市井財女蘇二娘!
大哥耶,你下手也太重了吧!丟死人了!
冬娘病的更重了,這回連蘇璨和芸娘也重視起來。吃了好幾天的藥,也不見一點好轉。大夫總說鬱結於心,蘇璨就想不明白了,怎麼會鬱結於心呢?她一個奴婢,又不當家做主,又有什麼煩惱呢?芸娘卻鬱悶的半死冬娘你再這麼下去就露陷了!偏這會兒冬娘病得厲害,她還不好說人家。
希言緊緊皺著眉頭,召集了兩個妹妹躲在房間裡,兄妹三人再次碰頭開會。
“有情況!”婉言說“不對勁!娘娘也不舒服了好一陣了!”
嫤言點頭“我也發現了,似乎也睡的不是很好,隻是用脂粉蓋著而已。而且脾氣見長。”
婉言重重的點點頭“肯定有事情發生!”
希言道“我去找娘娘談談。”
“有事可不許瞞著我們,我們也不是小孩了!”婉言十分痛恨國人這種遇事就瞞著小孩的習俗,萬一真出了大事,讓人連個準備都沒有。而現在顯然不是小事!
希言點點頭,趁著眾人忙碌時,找到了正在發呆的芸娘。
“娘娘,家裡到底何事?”
“無事。”
“娘娘!”
芸娘勉強笑笑“真無事。”
“我十六了!”
芸娘怔了下,隨後笑道“還真是呢,一轉眼就長大了。”
“娘娘,到底有什麼事,讓你和冬姐都這樣?”
“嗯?冬娘是鬱結於心,你好好開導一下她。”芸娘敷衍的說著,看,就要露陷了。
“可是娘娘你呢?不也睡不著,不也這麼憔悴麼?”
芸娘心中一暖,原本以為希言隻掛著生母,沒想到還掛著她,不枉費這麼多年的操勞。看著即使端坐在那都比自己高的兒子,芸娘心下一鬆,不由將真相脫口而出“有人報信說要把爹爹貶官嶺南,這可如何是好?”說著眼淚就劃了下來。
“嶺南!?”希言也嚇了一跳“那我們?”
“我想我裝作仆婦跟著去,你們去二叔家住。過幾年看情況我再回來。”
“我不要!我也要去!”婉言忽的跳出來“我才不去二叔家!”
“胡鬨什麼!”芸娘看著兩個聽壁角的女兒,索性嗬斥道“外放的官員不許帶家眷,這是律法!”
“我不!”婉言氣呼呼的道“你們先前又瞞著我,又擅自安排,到底有沒有考慮我想要什麼?”
“這是官家規定,你跟我鬨也沒用”
“那你有辦法跟著去?”婉言知道芸娘說的是道理,可是她跟二叔家完全不熟好伐“你又知道彆人給我結好親了?你又知道我們在京城就能過的好了?二叔好說,二嬸呢?”
芸娘本就心情不好,婉言這麼一鬨脾氣就止不住,一拍桌子“夠了!看樣子是平日寵溺太過,寵的你不知天高地厚。就這麼跟我頂嘴的?去把《孝經》好好抄一遍!”
“我不抄!我沒錯!乾嘛要去二叔家?乾嘛不能一家人在一起?嶺南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你知不知道一年到頭走南闖北的人要死多少?啊?你知不知道翻山渡河有多危險?啊?”芸娘一把扯過婉言的手“就你這樣細皮嫩肉,你走的了多少裡山路?莫說你爹爹隻是貶官,家眷不可帶。便是那些全家流放的,誰不想方設法把孩子留下?你當是去城外阿婆家?坐個馬車半日就到?你們幾個要在路上有個三長兩短,讓我和你爹爹怎麼活?你倒告訴我啊?”說完芸娘索性大哭起來“我怎麼這麼命苦,一個個都不省心喲。”
婉言見芸娘哭了,不知所措,求助的望著希言。
這種胡攪蠻纏,也就婉言敢,希言和嫤言最多趁著父母心情好撒個嬌兒。反正芸娘也不可能真氣婉言,希言便勸道“娘娘彆哭,二姐年幼不懂事,體諒不到娘娘一片苦心。我們細細與她分說便是。何況事情未必到那個地步呢。”
芸娘卻停不下,隻顧在一邊哭。從冬月到現在,沒有一天消停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早壓的她喘不過氣來。蘇璨依舊死強,再沒人幫她搭把手,整整一肚子委屈,不知向誰去訴,好不難過。
嫤言衝婉言使眼色,你y倒是吱聲啊?
婉言無法,硬著頭皮說“娘娘彆哭了,我錯了,我知錯了還不行嗎?”
“你知道什麼?”芸娘繼續哭道“你生下來就三病五災,三四歲才會說話。不用見天吃藥才幾年?你就忘光了?你要在路上一病,就是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死字,你知不知道啊?你是想磨死我才甘心啊?”
這麼一說,婉言也委屈了“我不就是不想一家人分開嘛!至於麼!”
希言伸手拍了婉言一下“你還火上澆油!”
婉言一撇嘴也哭起來“明明是爹爹的錯,怨我做什麼?我不過想跟著你,你還嫌棄我愛得病!你是不是親娘啊!哇!”
芸娘被這話氣的倒仰,隨手拿起桌上的賬本就超婉言拍去“你個死沒良心的!我懷胎十月掙命一樣把你生下來養這麼大,你不識好歹,你這個不孝女!不孝女!看我今天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