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言一副勝利者的表情“我就對你和大姐說,娘娘都不說,她非得打我不可!”
“不怕我打你?”
“哼哼哼哼!”得了吧,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當爹的尊嚴是自己掙的,可不是禮法給的。就蘇璨那個鳥樣,隻要你蘇希言不是腐儒,就不可能沒點意見。
希言笑笑,人心呐,果然是聖賢書教化不了的東西。他暗自建設的思想,婉言隨口幾句就拆的七零八落。其實荀子的人性本惡才是真理吧,隻不過大家都害怕說出來,一床棉被蓋了而已。
“阿婉。”
“乾嘛?”
“家裡現在沒錢了……我……呃……。”
“嗯?”
“再攢點錢,把冬姐的墳遷回來,你會不會生氣?”
婉言拍手笑道“以後我被彆人欺負了,你會不會去砸磚?”
“呃,砸磚!?”
“一點幽默感都沒有!”婉言咕嚕了一句“就是會不會為我出頭?”
“那是當然!”
“所以我乾嘛要生氣啊?”婉言笑道“我還有私房可以支援你的。”
希言愣了一下“多謝。”
“不用客氣拉,誰讓你是我哥呢?我這人一貫知好歹。誰對我好,我對誰好。誰對我和我的人不好,我管你是親爹還是親爺爺,一樣不好!”婉言說著這個時代大逆不道的話“你和大姐對我挺好的,所以我也會對你們好。人都是相互的嘛。”
希言用力揉著太陽穴“真不知道你哪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沒想法怎麼賺錢?”
“……。”
婉言拍拍希言的肩膀“好兄弟講義氣嘛!到分叉路了,我先走了哈!那什麼,遷墳要多少錢你先問清楚。我們一起想辦法。就這樣,晚上見!”說完一陣風的跑了。
希言抽抽嘴角,這家夥到底知不知道遷墳要多少錢啊?
晚間下了學回來,樂了一天的婉言被一道雷劈中。蘇璨圍著她欲言又止了好幾回,直到學生黨們撤退,才扭捏的說“阿婉,家裡白日要做生意,新娘無處歇息,到你屋裡歇歇可好?”
婉言對希言使了個眼色,意思是看吧,這種爹爹。隨即毫不客氣的反問蘇璨“憑什麼呀?”
“大家都是一家人,你白日也不在家,便是讓她歇歇又如何?”
“原來如此。”婉言冷笑“怪道在全州時,竟是小妾當家。原來是因為反正娘娘不在嘛!爹爹,我隻是白日暫時不在家,又不是死了,怎麼就該讓彆人睡我的屋子了?”
“用一下你的屋子,你又沒丟什麼,說那麼多做什麼?”
“我沒丟什麼!?”婉言故意道“哦,她睡我的屋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那是我的女使呢!我的女使跟我的爹爹上床生了個兒子,這聽著像話嘛!”
“……。”全家人都被婉言這個理由囧到了,居然還有這種反駁的理由,可是想想好像是挺不對勁的哈。誰又知道婉言這破理論,是從言情小說得來的呢?小說上不是常說,妹妹的丫頭哥哥不可以收房嘛,不然很難聽神馬的。其實在此時,並沒有這種說法。通常一個女使照顧一家人,何來專職的女使呢?如果是家養的賤籍奴婢,不過是個物件,哥哥看上妹妹的瑪瑙盤子了要過來擺果子好看,誰會說什麼呀?隻是這個涉及了點陰私倫理的事,不提出來還好,特特提出來,還要這麼做就奇怪了。所以蘇璨一懵,居然被婉言晃點了!
婉言的房間,是十三娘白天能暫時休息唯一的地方了。她肯定不能住希言的屋子,更不可能讓她睡正屋——要敢出現這樣的事她十三娘非被大舅家打殘不可。結果被婉言一票否決,理由還如此囧囧有神,十三娘氣的半死,卻又不甘心,便笑道“隻是午間略歇歇,必無人這等無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