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_皇家女侍衛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七十章(1 / 2)

皇家女侍衛!

阿殷察覺有異後並未打草驚蛇,又留心了兩夜,發現外頭雖有人趁夜潛伏,卻並未做過什麼。她心中難免狐疑,便在吃飯時將此事告訴陶靖,誰料陶靖聽了,隻是一笑,“來人是友非敵,不必驚慌。”

“父親早就知道?”阿殷湯匙頓住。

陶靖笑望女兒,“十天前就已有人守在咱們院外,你這會兒才察覺?”

阿殷撇了撇嘴。她雖曾做過侍衛,做的卻多是隨行守衛等事,論機警,哪能比得上他?遂道“他們隻是在外潛伏,又沒鬨出任何動靜,我哪能察覺?你女兒還沒厲害到那個程度。隻是前幾天覺得不對勁,這兩天留心觀察,才發現他們似乎也沒敵意。父親說是友非敵,難道知道他們的來路?”

“定王人雖不在,心卻還在京城。”

阿殷聞之微訝,“他們是定王府的人?”

陶靖頷首,道“前陣子碰見常荀,他說定王有消息遞到,叫他派人守在咱們住處。這陣子京城裡不大太平,代王私底下動作不少,恐怕是定王殿下在靈州查出了要緊的事情。這幾個侍衛守在外麵,多一層防衛,你當做不知情就是。”

阿殷一勺甜湯才送入口中,不由皺眉道“父親又瞞著我!害我擔心好幾日。哼。”

她近來甚少舞刀弄劍,連喜歡的騎馬馳騁都強忍著沒去。待在家裡將女工練字等閨中事情做多了,釵簪繡裙在身,便更易流露姑娘家的情態,反比先前穿著司馬官府時更見鮮活靈動。十六歲的姑娘雖已長開,在陶靖看來,到底還隻是個未長大的少女,他忍不住揉揉阿殷發髻,“隻是想看看你是否機警。”

“那父親覺得我夠機警嗎?”

“還算可以。定王府的侍衛都不差,那日常荀還開玩笑,說你近來在家中養得失了機警銳氣,不會察覺這些侍衛。如今看來,卻是她失算了。”

阿殷得意而笑,“常司馬未免小瞧人!”

陶靖笑而不語,阿殷便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隻是念及定王的安排,唇角不免翹起。

自定王遠赴靈州後,她便留在家中極少出門,連王府都沒再去過,更不曾見過常荀。定王性情沉默內斂,雖然如今好轉不少,習性卻未改變,這般在外查探,又是在劍門盤踞的靈州,處境危險,難保不被人窺探,所以至今隻言片語的信都沒寫過。她都以為定王已忙得忘了京城的事,卻原來他還記得。

隻是他如此安排,想必是在靈州收獲不小,已然行走在刀鋒之上。

阿殷既喜且憂。

按捺了一天,次日到底沒忍住,由陶靖陪著去了趟定王府,從常荀那邊問定王的消息,順便清算常荀小覷她的賬。

自去靈州後,定王雖未寫過書信,卻也有極簡短的消息送回,府中往來皆是獨有的渠道,能夠閱信的,目下也隻常荀而已,就連長史都不能儘知。

據常荀的消息,定王在靈州雖遇到點波折,卻都一一化解。加之這回永初帝派去靈州的不止他,還有位專為永初帝辦事的高人,利落的凋了當地官員安排協助,他本人倒沒什麼大凶險。隻是靈州鬨出動靜,代王在京城必能得到消息,其中不少消息恐怕還能碰到代王痛處。為免代王趁著府中空虛驟然發難,便叮囑常荀格外留神。

阿殷詳細聽過了,總算稍稍放心,雖有侍衛在外守護,日夜也總格外留心。

待得八月底,天氣已漸漸轉涼,幾場秋雨過去,難免要添兩件秋衫禦寒。

這一日依舊秋風蕭瑟,整座京城都籠罩在冷雨之中。阿殷的香囊已然繡好,這幾天忙著調香,卻因這雨勢纏綿,難免煩惱,且這等天氣沒法練刀提神,便隻提筆在窗下練字。

晌午才過沒多久,便聽外頭傳來馬嘶。

推窗瞧出去,外頭兩人戴著鬥笠雨披走進來,卻是陶秉蘭和馮遠道。

阿殷當即擱筆迎過去,在客廳外對著馮遠道福身行禮,同陶秉蘭一道入廳。

如意奉茶端果,阿殷有陣子沒見馮遠道,詢問近況,才知道永初帝從行宮回鑾後便格外忙碌,甚至還擺駕往城外佛寺去了兩回。馮遠道身為散騎常侍,隨侍禦駕,從那格外森嚴的防備中,也能嗅出不尋常的氣息。隻是他畢竟身在禦前,許多話也隻能點到即止。

然而這已經夠了。

永初帝的具體打算,莫說是她這麼個四品小官,就連定王都不可擅自打聽,阿殷自然也曉得分寸。兄妹二人留著馮遠道對弈,待申時陶靖下值後回家,馮遠道才說明來意——

當年他祖父馮太傅被人誣陷牽連,馮家遭流放後,馮崇於秋末染疾未愈,死在了流放之地。永初帝登基後,他父親得以赦免,在梁州鄉下做教書先生,也將祖父的墳塚立在了那裡,時常祭掃。如今八月底,離祖父忌日隻剩二十餘天,他已跟永初帝告假,要回梁州一趟,祭掃祖父墳墓。據他所說,永初帝當年常與東宮來往,對馮太傅頗為崇敬,這回特地叮囑,叫馮遠道代為祭掃。

而馮遠道今日來陶家,便是想問問陶靖和阿殷兄妹是否要打著季先生的名號與他同去梁州,祭掃過馮太傅,回來途中還可繞道南郡,去祭掃阿殷的娘親。

阿殷聞言默然,同陶靖對視。

她去年在西洲時就想過去南郡看望娘親,隻是未能成行,中秋那日去寺裡進香,也曾提及此事。若擱在平常,阿殷必定要跟著馮遠道同去,隻是此時……

“時機恐怕未必妥當。”陶靖皺眉,也不隱瞞馮遠道,“皇上派定王殿下遠赴靈州,你也該知道其中利害。常荀前陣子才加派人手守在這周圍,此時貿然出京,便是自曝於險境。非但阿殷可能受賊人所害,甚至定王殿下也可能被影響。”

“我也是拿不準,所以來問問。如此說來,確實不妥。”馮遠道望向窗外,麵露憂色。這座小院所在的靜安巷隻是經常中平淡無奇的普通處所,院中屋宇廂房,也與彆處無異,比起定王府的守衛森嚴,確實太簡易了些。他出自定王麾下,曾跟著定王出生入死,如今雖隨侍君王之側,卻時刻未忘舊日經曆。

馮遠道歎了口氣,“此患不除,終究難安。”他瞧了阿殷一眼,“表妹算是定王殿下的軟肋,這節骨眼上處境確實危險。姑父恐怕也不能動身離京,那我就代為祭奠,再往南郡一趟,為姑姑祭掃。”

陶靖沉默頷首。

阿殷多少也有些苦悶,“這回不能去,後幾個月事情也不少,那就明年清明再去?我很想去南郡看娘親,也想去看外祖父。”

“已經等了十幾年,不差這幾個月。”陶靖倒是已經習慣了,“你娘必定也不願你為祭掃而冒險,往後推推,也無礙。”

阿殷隻好答應。

商議既定,馮遠道也不耽擱,當即告辭出門。

陶靖帶著阿殷兄妹送他出去,因馮遠道此去是為祭掃,阿殷和陶秉蘭意有不舍,直將他送出院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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