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火蒙塵!
“體質?什麼體質?”九玥驚訝的微微張大雙眼,雖然她的眼前一片模糊,無論她睜與不睜,都一樣,她著實什麼也看不清“我還以為,是你為我解了毒。”
良久,九玥都沒有聽到鬼槐夜的回答,耳邊夜風那‘沙沙’的聲響,亦被關上的木門所阻隔,想來,他們是已經回到了山林中的茅屋裡。
鬼槐夜先是將九玥輕輕的,放到了九玥先前隨意用截斷的竹子、乾草鋪搭起來的睡榻上,然而鬼槐夜卻並沒有立刻將他攬在九玥腰肢上的手放開,而是若有所思的猶豫了片刻,緊接著,用另一隻手緩緩的掀開了蓋在九玥身上的,那件他適才給她披上的竹青色外袍。
“你這是在做什麼?!”九玥慌忙出聲阻止。
而隨著九玥身上搭著的外袍漸漸滑落,九玥的身體也霎時感受一陣涼意。
然而鬼槐夜脫下了搭在她身上的外袍,卻依舊沒有任何要停下來放她歇息的意思,他竟得寸進尺的開始解她腰上的衣帶了?!
九玥氣急,狠狠威脅道“你再碰我,小心我殺了你!”
鬼槐夜則絲毫不在意九玥口中那惡狠狠的威脅,不僅麵不改色,手上的動作也是相當的利落,完全沒有一絲拖泥帶水的停頓。
九玥心中發慌,卻又苦於無法動彈,隻得是越罵越狠“你你這樣是乘人之危,你卑鄙無恥!混蛋!下流!”
對於九玥的咒罵,鬼槐夜雖置若罔聞,但是他在解開了九玥的衣帶之後,卻並沒有如九玥想的那樣不規矩的對她動手動腳,而十分乾脆的將九玥後腰上,那緊緊的纏著她布料給輕輕的解開了。
見九玥終於不再罵人,而沉默的皺著眉頭在思索著什麼,鬼槐夜柔和的話語中帶上暖人的笑意“怎麼不繼續罵了?”
九玥方才在水裡泡著的時候臉頰本就有些熱,這會兒子,卻是更熱了。
九玥不確定的,朝著眼前模糊的人影緩緩問道“你莫不是,是在給我換藥?”
鬼槐夜抬眼看了九玥一眼,便看到她雙頰已然紅透,並撲閃著一雙漆黑靈動,卻毫無焦距的眼眸,比起她這段時日裡總顯得過於老成了些的深沉模樣,九玥這一刻表現出的柔軟無助,卻意外的顯出幾分孩童般的天真。
看著眼前不再刻意偽裝,而是對他顯露柔弱的少女,鬼槐夜心口好似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撞了一下,他手上的動作也微微一滯,溫聲道“你當真,覺得自己本事這樣大?與那些上古毒蟲打上一架,也隻消睡上一覺,便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我當時完全以為自己要死了我還應該擔心什麼?”九玥,卻停了停,像是想起什麼,又補充道“對了,那時候,我好想還擔心自己死無全屍來著!”
“雖然,蟲毒不足以讓你致死,但是你這滿身的傷口,卻必須妥善處理才行,若是放任不管,你即使不會死於蟲毒,也會死於失血過多,還有可能死於傷口無法愈合,最後全身潰爛而亡。”
鬼槐夜話語落地,未等她作出反應,他的手用力的那麼一扯,很是從容的將九玥腰上纏著的最後一層繃帶給扯了下來。
鬼槐夜伸手撩開九玥最貼身的月白色褻衣,低下頭目光頗為沉重的,凝視著九玥腰間那一道道雜亂交錯的劃傷,最長的一道口子足足有二指長,並且刺得很深,而這些傷口,看起來雖有所好轉,卻依然沒有完全愈合,還在不停的像外滲著鮮血。
即使,在九玥昏迷的這三日裡,他每日都定時的給她換藥,並將她浸泡在被他放置了,那些他花了無數時日和心血,才終於製成的藥石的溪水之中,九玥身上的這些傷口,也還是恢複得如此緩慢。
赤魔花藤同赤魔蟲不一樣,赤魔花藤,雖是孕育出赤魔蟲這樣的至毒之物的根莖,可它本身並不帶有毒素,隻不過是被赤魔花藤劃傷之後,傷口無法快速的愈合而已。
可鬼槐夜所製的那些,凝聚著無數珍貴藥草的藥石,則是有能夠讓傷口快速痊愈的作用,即便赤魔蟲的毒素,乃為上古奇毒,但是九玥的身體既不受蟲毒的影響,那些因被赤魔花藤的鉤刺所傷的傷口,按說,在藥石的作用之下,也應當是能夠很快的痊愈的才對。
鬼槐夜的眉頭緊鎖,他想,定是因為九玥身上的傷口太多,才導致其恢複的過於緩慢。
鬼槐夜再是早有準備,卻也著實是沒有想到九玥,會將自己傷成這般模樣。
若是她的傷口繼續如此的話情況可就不容樂觀了許是真的會有性命之憂
九玥的雙目無法視物,自然是看不到鬼槐夜的麵色凝重,她隻感到眼前的男子手裡一直抓著自己的貼身衣物久久都不放手,不禁又羞又惱,就連本來想詢問那赤魔蟲的毒為何會不足以讓她致死,而她的體質到底如何特殊這樣的正事,全都一股腦的拋到了腦後
而九玥此刻,除了意識是醒著的以外,身體其餘的所有部分,可以說全都處於深度沉睡之中,她除了能動動口威脅威脅他,全然不知處於如此不利情況的自己,該如何阻止一個男人這般輕薄於她!
九玥正欲開口罵人,腦子裡卻猛的閃過一道白光,這道白光仿若一道驚雷,‘啪’的一聲就在九玥的腦子裡炸開了。
她原本穿著的衣物,早已被溪水浸濕,而她在溪水中醒來的時候,就一直覺著自己的衣物之下好似緊緊的綁著什麼,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卻不想竟是用於包紮傷口的布料
可是衣物之下?那些繃帶是被纏在她的衣物之下的!她的腰,她的手臂,她的腿他又是如何在她的衣物之下,給她纏上這些繃帶的?!
這樣說來的話,他豈不是早就
九玥頓時腦中一片空白,罵人的話全都生生的卡在嗓子裡,忽然一句也說不出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