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隻是笑了笑:“你認為,我點頭,他就能活下來?”
道朗最後搖了搖頭:“不!”
“在當初他沒能徹底的殺死那個孩子開始,他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陳銘隻是輕聲笑了笑:“所以呢,你何必問我那麼一個愚蠢的問題?”
道朗歎了一口:“或許真的愚蠢吧。”
“又或許是畏懼,畏懼死亡,畏懼自己死後後代鬨個你死我活。”
陳銘默不作聲,因為他看不透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不知道對方言語之中的那些情感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畢竟這可是道朗.西利維爾,能夠親手殺死親族的屠夫,真正的鐵血人物。
他不認為能夠被稱為暴君的男人能夠被情感牽絆。
可是莫名的他又感覺,作為一個已經從內部開始腐朽的老人,那種對於親情的羈絆不似虛假。
道朗也知道陳銘不會回答他,隻是微微的點頭,最後又搖了搖頭:“好吧!”
“那麼就這樣吧,今天我想我和你說的也夠多了,我也不打算繼續和你說其他那些沒有任何意義的東西。”
“離開吧!”
隨著道朗的聲音落下,這輛原本一直在行駛的車子停了下來。
陳銘有些疑惑的看向了車外,車外是一個古舊的莊園,莊園一左一右各自有兩個穿著一身定製西裝的高大男性,他們那鼓起的衣服底下是健壯的肌肉。
道朗知道陳銘疑惑的是什麼,隻是繼續說道:“你需要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幫你保管〖罪血〗。”
“潘德拉貢雖然與你之間有著合作,但是那個所謂的合作並不是密不可分的,你可以相信他們,但是不可以把自己的命脈交在他們的手裡。”
“然而很巧的是,你在這片土地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一個足以相信的朋友。”
“這裡是科威夫特.瓦倫提諾的宅邸。”
“他擁有足夠的手段以及能力,能夠保護好你的財產。”
陳銘愣了愣,最後點了點頭,打開了冰箱,然後沒有用自己的目光去看,直接把放在冰箱裡麵內層的〖罪血〗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麵。
陳銘下了車,後腳那輛車子就直接離開了。
陳銘看著離開的豪華轎車,轉過頭對上的那兩個已經處於戒備狀態的男人,陳銘先是愣了愣,然後認出了其中一人,正是當初在法爾科內那件事情之中被折磨的倒黴蛋。
隻不過現在對方已經換上了全套的義體,看上去也沒那麼的狼狽了。
科威夫特的心腹。
陳銘想都沒想,直接開口:“我是科威夫特的朋友,我想要見他。”
那個倒黴蛋皺著眉頭,目光盯著陳銘:“科威夫特先生的朋友我大多都認識,我……”
倒黴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莊園內部的一個啤酒瓶砸在了頭上。
那個倒黴蛋捂著自己的腦袋,然後就聽到了院子裡麵的聲音:“蠢貨,那天就是這個朋友陪著教父清理的法爾科內。”
科康.瓦倫提諾穿著閒散的t恤短褲套餐就站在院子裡麵。
“來吧!朋友!”
“教父說有朋友會來,我可沒想到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