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們就這樣……”
傳教士看著沒人反對,就想直接拍板定下結論。
可就是這個瞬間。
冰冷的聲音透過金屬的鎧甲傳遞而出,那個一直以旁觀者身份站立場中的騎士終於摻雜進了這場鬨劇。
“等等!”
隨著金屬鎧甲碰撞的聲音,不急不緩的伴隨著他的腳步靠近,騎士就那樣站在了傳教士的對麵,作為一個騎士單單就身高而言,他甚至還比眼前這位傳教士還高上了一個個頭,再配合著那一身銀白色的騎士鎧甲,他看上去比神父足足高大了兩圈。
“神父!”
“彆忘了,他是我們的老爺,從始至終他就不是你們能夠審判的對象。”
傳教士臉色猛的變幻,他那原本高高在上的愉悅感,徹底的從自己的臉上全部隱去,隻剩下了一絲不悅和一絲難以言喻的沉穩。
就像一個即將噴發的火山一樣,平穩卻暴躁,隨時都很可能會噴發,燒去他能看到的一切。
騎士看著傳教士,他早就習慣了這些人麵對他的時候會有的表情變化,於是他拔出了自己腰間的騎士長劍,垂直的插入了前方的地麵之中。
劍刃沒入了地麵,隻剩下了劍柄露在土地之上。
他這一手直接把周圍所有人都給嚇了一跳。
騎士隻是抬起頭,看了一眼傳教士,傳教士和他雙眼對視,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動。
“嘿!無信者!你不能這樣子對待……”
人群之中一個魯莽的村民抬高了音量,可是就在他出聲的瞬間,他整個人飛了起來。
另一個騎士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的背後,抓著他背後的衣服,把他如同一件垃圾一樣,單手提起直接拋出。
他變成了一個圓弧狀的拋物線,越過了前方的所有人,朝著對峙著的神父以及騎士的方向飛了過去。
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那個與神父對峙的騎士用腳提起了那把沒入土地之中的騎士長劍,隨後高高的把長劍舉起。
他的手掌就那樣舉著長劍,讓長劍的劍鋒劃開了那個出聲村民的身體。
銳利的劍鋒,平整的穿過了村民的身體,皮肉骨骼乃至於器官,整個身體因為那把刀鋒平整的切割成了兩半。
那流淌的血液已經內臟灑落在了木質的地板上,隻是很少一部分的鮮血,沿著那把寶劍的刀鋒,順著他的手腕流到了那銀白色的鎧甲之上。
至於神父,他平日裡視如珍寶的那件長袍,此時已經沾染上了血液,甚至是一部分的內臟和糞便。
村民們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切,噤若寒蟬,平日裡的鄰居朋友就那樣,突兀的死在了一場甚至都沒有公正的處刑。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沒有人敢在這種時間這種地點去觸這兩個騎士老爺的黴頭。
騎士揮舞著手裡的長劍將那滴落的血滴沿著地板披灑而出,那些血液形成了一條血線,沿著他揮灑的方向,幾乎分割出了一整個空間。
“我不在意什麼惡魔,更不在意你們這些低賤的平民的想法。”
騎士的那雙眼睛依舊直視著傳教士,然後在這個瞬間抬高了自己的音量:“傳教士是很高尚的職業,但是……”
騎士在這個瞬間抬高了自己的音量,讓他的聲音在整個教堂內部回蕩,如同雷鳴一般,嚇得那些如同鵪鶉一樣的村民瑟瑟發抖。
“但是!這裡是我們的土地,神不會在你們受到苦難的時候站出來,神高高在上,請你們不要忘記你們真正的老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