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會的臨時房間之中,這是一個並不算大的側房,原本就是教會準備給突如其來的旅人居住的房間。
正常情況下來說,這種鄉間的教會是不可能準備這樣的房間的,可是誰讓這裡的教會主人是曾經的主教候補。
一個傲慢的傳教士。
他自己掏錢,再加上公爵那邊所資助的一部分的資金修建了這一間教會,自然教會的其他東西也是按照他所設想的方式建立而成的。
可以這樣說,這一間教會是按照大型城市的教會標準來修建的,隻是修建的過程中,這超出指標的華麗表象,早就不是他這位傳教士能夠負擔的起的了。
工期隻做了一半,甚至隻是修出了一個雛形,傳教士就掏不出任何一枚硬幣用於支付薪水了。
導致這一整個禮堂,看上去平平整整,和整個村子格格不入,可實際上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那彩繪玻璃製成的聖母雕像就是答案,這種東西對於這個村子級彆的教堂,完全就是不應該存在的。
內部除了那個禮拜堂之外的地方,大多都隻是空蕩蕩的一片,最多也就是擺放了幾張很是簡陋的木床。
連盜賊進入內部,都會搖搖頭施舍幾個銅板的那種簡陋。
而赫斯提這位突如其來的外來者,自然就被安排進了這樣的地方。
“旅人先生,旅人先生。”
赫斯提壓低了聲音,試圖尋找這位突如其來的旅人先生。
可是藏在她身體之中的拉斐爾並沒有回答她的呼喚。
赫斯提全然沒有在意對方在不在自己的體內,自顧自的檢查著自己的藥箱,她看著裡麵一個又一個瓷瓶,最後她拿出了一個已經被打破的瓷瓶,看著裡麵撒出來的藥粉,頭疼得撓了撓自己的頭發。
可是不小心她的指節碰到了紅腫的傷口,齜牙咧嘴的嘶哈起來。
她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感受著已經被折斷的鼻梁,她先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猛的一用力,硬生生把已經折斷的鼻骨重新接了回去。
兩團凝結血汙帶著血液沿著她的鼻孔流下,她快速的擦掉了那些血跡。
然後用手指摻進了那些藥粉內部,把藥粉抹在了自己臉上的傷口之上。
冰涼的感覺讓她舒服了許多,可是那種疼痛的感覺卻沒有完全的消失。
她脫掉了自己身上的那件有些破爛的長衫,看到自己那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淤青。
都是先前被村民用石子砸出來的傷痕。
可以這樣說,她的身上幾乎沒有任何一塊好肉。
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那一小瓶的傷藥,最後隻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藥不夠用啊!”
莫名的她聽到了,耳邊傳來了一聲歎息。
隨後一股子溫熱的感覺流遍了她的身體。
然後她就親眼看到自己那些青青紫紫的肉體,以她難以想象的速度,快速的變成白皙的肉體。
那些藏在皮肉之下的淤青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快速的抹平,讓她的肉體快速的調整,並且恢複狀態。
在她反應過來之前,那種無處不在的疼痛已經消失了大半,隻剩下四肢以及頭部沒有完全的消除。
“我隻能夠幫你那麼多了,至於那些會裸露出來的皮膚如果被修複了,你反而會被他們看成女巫,用你自己的藥吧,那應該夠了。”
赫斯提全然沒有在意自己裸露的軀體會被一個不知名的男性生物看見,隻是連忙開口感謝:“感謝您善良的旅行者先生。”
“隻是下次麻煩您在我尋找你的時候,不要悄無聲息。”
“我還以為你離開了呢!”
“另外先前的事情,謝謝了!”
赫斯提這突如其來的感謝打的拉斐爾沒能反應過來。
拉斐爾沒有過多的表示,隻是沉默無言。
陳銘作為旁觀者,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