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殺死那個孩子,甚至沒能乾掉我剛出生的孩子——你的兄弟。”
“你失敗了兩次!”
“在同一件事情上失敗了兩次!”
“被子彈貫穿了頭顱的孩子竟然都還能奇跡一般的活下來,這讓我在你的失敗之中看到了那堅不可摧的天命。”
“而我錯誤的判斷了你,我錯誤的認為你能夠像我一樣,可是我錯了,因為你我做出了一次錯誤的判斷。”
“我親手害死了我的愛人,親手的毀掉了西利維爾。”
“我給了你兩次機會,可是兩次機會你都沒能抓住啊!孩子!”
“可是你兩次機會你都沒能抓住啊!”
道朗輕輕的拍了拍克倫特的肩膀:“我的錯誤是我看錯了你。”
“你確實很像我,但是你不是我。”
“這就是我的錯誤,也是我這一輩子下來最大的敗筆。”
克倫特隻感覺那輕輕拍打在他肩膀上的手掌格外的沉重。
重到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大山,一下又一下的擠壓著他的存在。
道朗用自己的手掌抓住了克倫特的肩膀,他的手指骨節並沒有用上太大的力氣,卻穩穩的扣住了對方的身體。
“這裡所發生的事情,在我原先的預料之外。”
“那個孩子是傳說,那個傳說之中的傳說之子。”
“是那古老的預言之中的孩子。”
“是西利維爾的未來。”
克倫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可是下個瞬間,道朗的聲音卻繼續說了下去。
“隻是很可惜,這個孩子不屬於西利維爾。”
“西利維爾困不住他。”
道朗終於鬆開了自己的手掌,但是還是輕輕的在克倫特的肩膀上拍了兩下。
“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就像先前一樣!”
“我不會去攔你,也不會去阻止你去做任何的事情。”
“但是請你記住,你曾經答應過我的事情。”
克倫特顫抖了一下,他看向了道朗,聲音都在不停的顫抖。
“如果那天晚上,我拿著槍殺死了他們,或者說我拿著槍殺死了你,我的結果會是什麼樣?”
道朗抬起了自己的頭,對上了自己長子的雙眼,最後一字一句的回答。
“那天晚上的那把槍,槍管裡麵隻有兩發子彈。”
“你不管殺了我們三個人,其中的任意兩個。”
“管家都會帶著剩下的那個,還有你來到這裡,教你如何完成剩下的儀式步驟。”
“你會接替我的位置,坐上你一直想要的這個家主位置。”
“可是,你輸了!”
“我也輸了!”
道朗歎了一口氣:“玩弄人心的人終究會被人心玩弄。”
“去吧!”
“離開這裡吧!”
“黑崎家那邊來勢洶洶,軍方那邊也是一樣的,他們都是一群鬣狗,彆讓他們的爪子伸得太長。”
“西利維爾不是他們能夠貪圖的,把他們的價值榨乾,然後踢出局吧。”
“做得漂亮一點。”
克倫特沉默了一陣,最後微微點頭,但是他並沒有直接離開。
“你呢!?父親!”
道朗看著那還在不斷閃爍的山澗最後開口:“我不能走,我得看看這裡的結局。”
“這裡還有我需要得到的答案。”
“困擾了西利維爾,困擾了我許多年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