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路西法的說法,這是一場名為複仇的戲劇,成為了狼王的男人掀起的複仇戲碼。
痞子化作的狼人,緩慢的抬著自己的腳步,亦步亦趨,那已經因為殺戮欲望變得血紅的瞳孔在這個教堂內部那些顫抖著身體的人群身上不斷的掠過。
死亡就藏在那目光之中,如同利劍一樣不斷的切割的那些村民的皮膚。
沒有人敢與之對視,就像那鴕鳥一樣,低下了自己的頭顱,用自欺欺人的方式去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懼還有心虛。
騎士皺著眉頭,他看到了這些村民的反應,自然也就什麼都清楚了。
這個由人轉化而成的狼王,大抵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
這種事情,老騎士見的並不算少,忘恩負義罷了。
窮鄉僻壤出刁民說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
可是他這個外來者又能說點什麼呢?
就在老騎士戒備著狼王的時候,身旁的赫斯提從自己的腰間摸出了一個瓷瓶,他快速的把瓷瓶上麵的藥粉撒在了騎士的劍刃之上。
騎士皺著眉頭,剛想問詢著什麼,卻看到了遠處的狼王看了過來,那扭動的臉龐上充滿了憤怒,嘶啞的咆哮聲從對方已經變化的喉管深處傳出。
“是你!果然是你!”
“這種能夠殺死野獸的藥物,果然是你提供給我那個愚蠢的弟弟的。”
“隻是很可惜呀,我那個愚蠢的弟弟,直到那個時候依舊顧及著所謂的親情,最後躺在了我的麵前。”
“你的殺狼藥現在沒用了!”
赫斯提的身體抖了一下,然後用力捏緊了自己手裡的藥瓶。
騎士也是瞪大眼睛,可是他還是動了起來,悄悄的把赫斯提攔在了身後。
那幾頭狼似乎也聞到了這股藥物的氣息,他們不自覺地退了幾步,和騎士拉開了一點點的距離。
騎士則是聚精會神的盯著這個狼王,大腦裡隻是在飛快的思索著現在的破局方法。
這藥物很明顯對於野獸有很大的效果。
狼王的反應以及那些狼的動作都可以證明這件事。
可是他不敢賭!
畢竟公爵家的公主還在這裡,他不敢賭!
甚至他都已經在思考放棄這個村子,帶著公主逃離這個村子的成功率了。
沒辦法,僅僅隻是兩個騎士。
他們沒有那個能耐百分百保護自己家小姐的安全。
實際上也並非沒有破局的方法。
加上執政官,又或者說執政官手裡的那把劍,這個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
突然狼王低低的笑了起來,他隔著人群看著騎士,主動談起了一筆交易。
“這位騎士老爺,我們來做筆交易怎麼樣?”
“你把你身後的女人交給我!”
“那麼我就可以放過你,還有你的主人。”
“狼群會給你們開道,把你們送出去。”
“畢竟你們並不是這個村子的人,所有的一切一開始就與你們無關,不是嗎?”
騎士的心提了起來,呼吸都慢了一拍。
他心動了。
這筆交易對於他而言並非無法接受。
說到底,這個女藥師也隻不過是可有可無的醫者。
有很好,沒有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大不了護送著大小姐回去城堡,隻有在騎士們還有城牆的保護之下,那才是最安全的。
到那個時候他們可以出動無數人,去圍剿這個即將成為狼王的狼人。
這叫做戰略性撤退!
就在這個騎士即將說服自己的時候。
他的幫手來了。
另一個騎士帶著那把執政官的寶劍還有教父趕了回來。
騎士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場間那不正常的氣氛,他並不知道先前狼王說的話,隻是毫不猶豫的拔出了自己手裡的長劍,對準了狼王。
而身為傳教士的教父則是瘋狂的憤怒起來,他直接拔掉了自己胸口上的銀質十字架舉在身前,隔著一整個村子的人質,他還是那樣高高在上的開口指責。
“怪物!”
“你怎麼敢來到這神聖之地!?”
“你會受到神明的懲罰的!”
“怪物!”
這一句句的指責,徹底的打破了現場的氛圍。
即使傳教士的動作做得很到位,聲音很洪亮,每個詞語都相當的精準,氣勢非常的足!
可是,卻沒有人回應他,沒有掌聲,沒有鮮花,更沒有稱讚。
有的,隻是那群狼的目光,還有狼王的注視。
騎士嘴角抽搐了一下,最後接過了一旁兄弟遞過來的寶劍。
“你怎麼把這個神經病帶過來了。”
另一個騎士皺著眉頭,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可是還是壓低了聲音。
“這裡是人家的地盤,我還能攔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