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架被樹立了起來,少女被束縛在十字架之上,全村子裡的所有人都為這場處刑準備了柴火,粗壯不一的柴火相互交織著,形成了一個圈,圍繞著那正中間的十字架。
而在那十字架之上,那個少女被蒙上了自己的雙眼,嘴巴被一塊黢黑的破布堵住,而她的身體每一個軀乾都被麻繩包裹,麻繩勒進了她的肉體之中,擠壓著她那白嫩的肢體,將她死死的束縛在十字架之上。
陳銘和路西法坐在一旁,一個麵無表情,一個滿是欣賞。
陳銘滿是疑惑:“這就到了結局了?”
路西法輕聲的笑了笑:“不然呢?”
“罪人已經齊了!”
陳銘皺著眉頭,有些疑惑的看著路西法:“不對吧!”
“車夫呢?”
路西法聽完隻是輕聲的笑了笑:“車夫?”
“他的罪,已經犯下了!”
陳銘沒能搞懂。
路西法隻是低低的笑了笑:“往後麵看吧。”
“然後你就會知道結局。”
一旁貴族婦人一臉的不耐,她確實被攔了下來,甚至包括那兩個騎士都被留在了這個村子。
隻有她的貼身女仆還有那個孩子逃了出去。
他們之所以能夠離開,還是因為執政官用赫斯提換來的,並且還向村民許諾了女仆會以最快的速度帶來騎士追獵狼人以後,才得以離開。
他們現在這一幫人就等同於被這些村民綁架了。
畢竟如果放在平時,壓根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威脅貴族等同於找死。
騎著大馬的騎士們會輕而易舉的清剿一個村子。
沒有武器和甲胄的貧民沒資格圍著一個貴族。
可是現在這個村子裡麵的人就沒有一個看上去是正常的。
騎士們可以以一擋十,可是還有一句話,螞蟻多了能夠咬死大象。
騎士依舊是人,他們可能很快可能很強,他們身上的盔甲甚至可能擋得住野獸的撕咬和劍刃的劈砍,但是絕對扛不住十幾個茅草叉。
更彆提他們沒辦法,在一群很明顯就不對勁的村民之中,帶著自己家的小姐狼狽奔襲。
一旦那車馬被摧毀,且不說這兩個裝備精良的騎士會怎麼樣?
單單隻是說那剛剛生產完之後的貴族婦人就絕對走不了。
她們最後隻能退讓。
兩個騎士站在她的身旁,小心警惕的看著周圍那些很明顯已經魔怔了村民。
他們沒那個膽子和這些貧民賭,自然隻能更加的小心謹慎。
而那個被綁在十字架上的赫斯提,在那種被侵蝕的疼痛之中,逐漸清醒了一些。
她略微抬起頭,當她看清了那些人以及在腳邊的柴火之後。
她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也明白了自己的結局。
她輕輕的張開了自己的唇,吐掉了嘴裡的破布,用著隻有她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
“旅行者先生,你還在嗎?”
這一次,拉斐爾終於開口了。
“在!”
赫斯提笑了笑,聲音很是顫抖:“啊~!原來你在呀!”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拉斐爾沉默了許久,在所有人看不見的地方。
來自於天堂的風之天使站在了十字架的對麵。
他低垂著眼睛,看著這個無辜的女孩。
最後,這位大天使輕聲的回答了這個少女的提問。
“對!”
“你快死了!”
赫斯提笑了笑:“你不會救我的,對吧!”
這一句用疑問句改成的肯定句,如同一把利劍貫穿了這一位風之天使。
拉斐爾第一次感覺到了悸動,那是來自於背後脊椎位置如同狂放的雷電一般的觸覺爬過全身。
這位天使,在這個瞬間終於開始後悔了。
可是,僅僅隻是後悔。
不足以讓他改變。
他需要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