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背後的人,你惹不起,神父也惹不起。”
“這是一個忠告!”
“所有的一切都隻是美聯邦兩個組織之間的博弈。”
“我是那枚棋子,神父也是。”
“我失敗了,軍方也就失敗了。”
“我也不知道,給我下令的是誰,但是那毋庸置疑是一個大人物。”
“以我的死作為結束,讓整個事件到此為止,剛剛好。”
“除非你打算和一個國家的暴力機構為敵,可問題是,人能夠和國家為敵嗎?”
陳銘眯了眯眼睛:“你的意思是神父……”
男人低低的笑了起來:“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神父那幫人,原本是來這裡幫助蜂刺對付英靈殿的。”
“他本來應該是一把槍,可是卻因為心底的那些仁慈,成為了那些孩子的盾。”
“一幫在戰場上的屠夫,到了這個見鬼的地方,竟然開始扮演起了上帝!”
“那個神經病竟然也幫他,幫他和軍方作對。”
“創建起了這個兄弟會。”
“神父才是那個背叛者,我隻是那個清理叛徒的清道夫,隻是我任務失敗了。”
“殺了我吧!”
“我原本也不會有什麼好結局。”
男人想起了什麼,低低的笑了起來。
“幫我一個忙,床頭的抽屜裡麵放著我的狗牌,幫我把這個狗牌交給神父,那可以證明我的死,也算我的補償。”
“畢竟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籌碼,這能夠讓他少掉很多的麻煩。”
“他是個叛徒,但是他是對的。”
男人看著陳銘,然後緩緩說道:“幫我和他說,對不起!”
“我實際上曾經猶豫過,我甚至曾經想過就那樣留在兄弟會,幫他打造一個〖家〗。”
“可是,不行啊,我還有家人在那片土地。”
“我不是一個孤家寡人。”
“他無牽無掛,能夠成為一個高尚的背叛者,我不行,我隻能那樣做。”
“我沒得選!”
“我沒得選!”
陳銘沉默了一陣,他這一次沒有繼續抓對方的頭發。
隻是把對方的身體拖了起來,放在了他先前坐的那張椅子上。
然後手掌按在了對方的腦袋上。
“我原本打算折磨你,折磨致死。”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可是這句話反過來用,也是成立了的。”
“你的話我聽懂了。”
“我改變了想法,你還是會死,因為這就是我的目的,不管你有什麼理由,我都不可能放過你,但我給你一個解脫。”
他的手指瞬間沒入男人的天靈蓋,當手指抽出,男人的大腦已經被他徹底的攪毀,他的手裡也多出了一個腦內植入的終端模塊。
可是男人的頭顱卻依舊維持著完整,隻是他已經沒了氣息,徹底的死去了。
陳銘拉開了床邊的櫃子,找到了那個孤零零躺在櫃子裡麵的狗牌。
他看著那個狗牌上的名字,最後默默念出了那個名字。
“理查德.思丁克。”
“比起約翰好聽多了。”
陳銘把那個狗牌塞進自己的口袋,身體向上一跳,穿過上方的樓板直接消失了。
至於那個男人,躺在椅子上,除了鼻孔還在流著血,安靜的就好像隻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