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也就是說大胡子舉辦的那場死亡遊戲,最後是你和那個叫做強尼的人進行的最終遊戲。”
德麗莎終於來了興致:“那個遊戲,聽起來很刺激!”
陳銘跟著點了點頭,最後又搖了搖頭:“死亡遊戲,一場用人命作為取樂遊戲。”
“直到現在依舊是最受人歡迎的遊戲。”
“確實很刺激,但是沒人會喜歡親身參與那樣的刺激。”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更彆提是主動去把那堵牆拉倒!”
陳銘晃了晃身前的酒杯,看著被自己不停晃蕩的緋紅酒液,他最後緩緩開口:“每一個會去參加大胡子死亡遊戲的人,都有著某種很特殊的追求。”
“名聲,利益,金錢,地位。”
“可是結果呢?”
“一將功成萬骨枯!”
“隻有最後那個活下來的人,才能夠得到那一切。”
“而我就是那個幸運兒!”
“大胡子每個月都會舉行一場死亡遊戲,這場遊戲就好像末日來臨前的狂歡,浸染著鮮血,以欲望作為遊戲的開端!”
“在那座城市,每天都會有人絡繹不絕的報名參與那場〖以生命為主題,以死亡為核心〗的表演秀。”
“可是最後真正能夠從那場死亡秀之中活下來的人寥寥無幾。”
“那數百期的遊戲,最後真正能夠走到大胡子麵前的人,都沒超過20個!”
“那麼為什麼所有人都為了這場遊戲趨之若鶩呢?”
“因為,沒得選!”
“鯉魚躍龍門,那些半路撞死在石頭上的鯉魚還少嗎?”
“在那個城市能夠揚名立萬,出人頭地的機會就隻有那麼多。”
“不管是為了什麼,大家隻有那麼多的選擇。”
“隻能用命去拚!”
陳銘抬起了手,嘴裡繼續低語。
“殺人,並不是什麼能夠令人愉快的事。”
“那些黏膩的肉體還有血液,會沾染上你的皮膚,就好像蠱毒從你的毛孔深入你的肉體,將那份罪惡徹底的刻印在你的每一處靈魂之上。”
“死亡的罪惡會伴隨你的一生,當你握住武器的時候,你就會真切的感覺到名為武器的工具到底有著什麼樣的分量,你到底應該怎樣去揮舞那些能夠傷害他人的武器。”
“曾經有一個老人這樣告訴我。”
“不要主動去殺人,因為那會讓你握著的刀變得鈍變鏽,讓你的目光變得盲目,讓你的動作變得充滿了破綻,那樣你會愈發接近死亡。”
“因為當你殺的人夠多了,你就會開始輕視死亡,然後你會繼續殺下去,在某一個時刻,你會產生兩種變化。”
“第一種,你會成為一個瘋子,沒有底線,沒有道德,不會畏懼公理人道的瘋子,不把人看作是人,而是某種動物,某種豬玀,你會變得高高在上似人非人的怪物,在那個時刻,你已經算不上是人了,是惡鬼,是惡魔,是怪物。”
“第二種,你會開始畏懼死亡,你會感覺你的頭頂一直懸著一把達摩克裡斯之劍,你隨時都可能會被那把劍狩獵性命,你會開始畏懼生命,畏懼規矩,畏懼能夠威脅到你的一切,你會恪守著那些能夠維持著你安全的一切規矩,會成為那規矩的製定者和守護者。”
德麗莎眯了眯眼睛,她臉上的表情也收斂了起來:“那是一個智慧的長者。”
陳銘笑了笑:“沒錯,神父是一個充滿了智慧的老人,可是他最後的死卻充滿了遺憾。”
“我的年齡並不長,我讀的書也不多,但是死亡對於我而言並不是什麼罕見的事。”
“事實上,我曾經很多次,與死亡隻有一步之遙。”
“實際上,我的人生曾經很多次隻差一點,就會徹底的走向死亡。”
“即使是沒有那些威脅,我的能力,我的身體,都會推著我走向死亡。”
陳銘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了下去:“我使用能力的時候,我的身體內部會產生毒素,那些毒素,有的致命,有的不致命,不管是什麼效果,毒這種東西最終在達到某種劑量之後都會導致我的死亡。”
“我使用能力的時候,就是在進行殺死我自己的過程。”
“我的身體,被兩種特殊的藥劑不斷的榨乾著這具肉體的潛能,在我植入最終藥劑之前,我的生命一直都在不斷的倒計時。”
“我曾經差點因為這些藥劑,導致細胞乾涸麵臨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