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得過那個孩子嗎?”
一輛浮空車裡,迪亞波羅笑嘻嘻的指了指投影機的年輕女孩,正是南笙一個人打趴那一堆人形機械的場景。
拉罕隻是看了一眼,然後搖了搖頭:“麻煩,但是能夠殺死!”
他抬起頭,盯著迪亞波羅:“隻要是沒有能夠殺死我靈魂能力的人,都沒有資格成為我的敵人!”
他偏轉頭顱,目光盯著不遠處的高樓大廈,那些光彩霓虹在他的眼中快速的閃過,卻將這座城市的每一個邊邊角角印在了他的瞳孔深處。
名為懷念的情感被衝淡,剩下的隻是貪婪,對這個城市,對這個世界的貪婪!
迪亞波羅隻是輕聲笑了笑,然後手指勾了勾關掉了投影,他看著拉罕輕聲笑了笑:“你剛才的話並沒有太多的底氣,你打不過那個小姑娘?”
拉罕並沒有移開目光,隻是透過那充滿了光彩的鏡麵,看了一眼迪亞波羅,最後緩緩開口:“你沒必要試探,我不會輸,這就是答案!”
他舉起了自己的手指,在那赤紅色的光子血液流動之下,那根手指快速的延伸,形成了一把刀刃。
迪亞波羅看著對方那近乎等同於威脅的動作,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
“哈!”
“我隻是想拉近一下我們之間的關係,畢竟我們是同盟,不是嗎!?”
“同盟!?”拉罕嘴角掛上了一種詭異的笑容,他終於略微偏轉自己的腦袋,但是僅僅隻是用眼角的餘光瞥視著這個火燭的領導者。
“一個令人懷念的人際聯係!”
“上一個這樣稱呼我的人,被我背刺,推下了高台!”
“那是最赤裸的背叛,你不會想成為我的〖同盟〗的!”
“你和我很像!身上都是背叛的味道!”
“像你我這樣的人,不適合有任何性質上的盟友!”
“因為〖犧牲〗對於我們而言隻是一種貨幣。”
“可有可無,隨時都會丟出的〖貨幣〗。”
迪亞波羅隻是輕聲的笑了笑,然後微微搖頭:“還是有著一些很細微的差彆的!”
“因為,鋼圖.奧瑟勒這個男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人渣,我殺掉他,頂多隻能算是為民除害,大義滅親!”
拉罕隻是不屑的笑了笑,他將目光再次移到窗邊,欣賞著這個永不停息的城市。
“不!”
“你那是在泄憤!”
“彆用那些冠冕堂皇的話語去粉飾你的行為!”
“那樣的行為叫做虛偽!”
“你恨他!對吧!”
“恨他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恨他並沒有接納你!”
“恨他過得那樣的光鮮亮麗!”
“恨他壓根不知道你這個兒子的存在!”
“恨他沒有給你一個奧瑟勒應該有的人生!”
“人就是這樣的生物,對於美好的,永遠無足輕重;可是對於仇恨,永遠都是刻骨銘心!”
“愛和恨!”
“愛的動力永遠沒有恨作為燃料的凶猛!”
迪亞波羅的笑容有些僵硬,他緩緩的吐出一口氣,然後盯著拉罕,那眼神平靜得就好像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你似乎認為你看清了我!”
拉罕微微搖頭:“看清,和看不清,那沒有意義!”
“重要的是價值!”
“你有價值!我就會讓你在這個城市活下去!”
“就是那麼的簡單!”
“停下你那毫無價值的試探吧!”
“那是多餘的!”
“你隻需要知道,隻要那位神明認為你依舊有著價值,你就可以在這個城市肆無忌憚的去做你想做的事!”
迪亞波羅眯了眯眼睛,臉上掛上了公式化的笑容,那種〖虛偽〗〖虛假〗卻〖標準〗〖熱情〗的笑容。
“即使是那位將你所謂的神斬落的那人,你都能對抗嗎!?”
拉罕目光平穩,淡淡的吐出了事實:“那是一個半神,比很多神明都要強大的半神,但他依舊是一個半神!”
“而我們這邊,也有一個半神,同樣是比很多神明都更為強大的半神。”
“在你麵前的我同樣也是一位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