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濤吐出了一口氣,有些頹廢的開始述說了自己的故事。
“我的人生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悲劇。”
“從我記事開始,我就沒有父親!”
“我的父親是被白家拋棄的棄子,可是即使他擺脫了那個家族,他依舊因為那個家族,死在了白家敵人籌劃的一場〖意外〗。”
“所以我從小和母親生活。”
“我們住在我外公外婆家裡!”
“我的生命之中有兩個女人,很重要的女人。”
“一個是母親,另一個是鄰家的女孩包子茜!”
“包子茜是我的青梅竹馬,他們一家算是我的半個恩人。”
“隨著老爺子老太太的去世,我隻剩下母親了,然而她需要工作,沒有那麼多的精力來照顧我。”
“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是通過她家的幫助才能準時吃得起一頓飽飯,那些飯相當於是半施舍給我的,因為我交出的餐費壓根就配不上那些飯菜。”
“個位數的信用點,有肉有菜,有吃不完的米飯,他們吃啥我吃啥,那是出於善意的幫助,他們一家都是好人。”
“12歲,我在注射初級基因藥劑的時候,我表現出了極強的肉體活性,比整個白家所有人都要高的肉體活性。”
“然後拋棄了我們一家的白家,又找上了門。”
“白家老爺子想讓我進入軍隊,想讓我成為白家在軍隊裡麵的刀。”
“我原本想要拒絕,因為我認為單憑我自己,我也可以在軍隊裡麵打出一片天。”
“可是一場爆炸帶走了包子一家,煤氣罐爆炸。”
“母親收養了包子茜,可是她一個人想要支撐這個家太難了。”
“按照正常情況,我需要完成學業,年滿18歲才能參軍,所以我還需要6年的成長,即使我能夠有官方那邊的支持,6年也能夠拖垮我的母親。”
“所以我選擇了當時對我而言最好的選擇,認祖歸宗。”
“白家果然按照最開始的約定,給了我極大的支持,我的母親也因為我的選擇過上了富裕的日子。”
“在14歲那年通過白家的關係成功的提前進入了軍隊的特訓營。”
“我是個天才,這並非是我自誇,因為當初整個軍隊隻有林熾能夠和我掰手腕,他比我大了兩歲。”
“可是我甚至比他還要快的摸到第六感!”
“白家那一代,一文一武兩個年輕種子,可是最後隻有一個人能夠真正走入權力的核心。”
“這是上層的博弈,也是政治權力的交易。”
“既然身為其中一方的我有那個潛力,那麼自然而然,會被對方視作眼中釘肉中刺。”
“那是一場悲劇,一場陰謀,他們利用了我母親的愚……愚昧,以及那種來自於底層人群的〖善意論〗,認為親人之間都是好人的〖善〗!”
“白家給她的幫助,讓她認為白家並沒有那種壞,她並不知道的是,她所遇到的那些善是因為我,也會因為我那些善會變醜惡。”
“她忽悠了,讓包子利用那邊所謂〖親人〗的關係,送出國去讀書了。”
“所謂的讀書,就是一個陷阱,針對我的陷阱。”
“包子被帶上了人偶項圈,肆意玩弄,被他們用作刺傷我的武器。”
“在那位家主的生日宴上,他們想用這件事情徹底的擊垮我。”
“他們想要激怒我的憤怒,想要看我醜態百出,想要讓我在老爺子的麵前丟臉。”
“讓我失去與他們競爭的資格,那個我本來就不在意的資格。”
“結果!”
“你們都知道了,我的家被毀掉了,我所珍視的一切都毀掉了。”
“我的母親在看到包子慘狀的瞬間瘋了,我也瘋了,所以我殺光了整個白家。”
“他們所有人!”
“所有人!”
白卿濤在撕開自己的傷疤,可是他毫不在意,隻是用最冷靜而又平穩的聲音訴說著他曾經犯下的罪。
但是他似乎完全沒有為他的過去有半分的悔恨,或許對他而言,白家的死活與他原本就沒有半分關係。
那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我本來應該束手就擒的!”
“可是包子她讓我逃,所以我逃了!”
“然後我來到了這個城市,成為了地下走私的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