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不是。
秦語睿一開始劈頭蓋臉地對著公孫青塵一頓質問，還是挺有底氣的。
結果公孫青塵壓根就不搭理他，隻是盯著他，不說話。
秦語睿說著說著，對上公孫青塵那雙散發著寒意的眼眸時，眼底閃現一層心虛和慌亂。
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了。
公孫青塵看著他，“說完了？”
秦語睿有些懵，一時沒反應過來，“說……說完了。”
“看來上次的教訓還是不夠深刻，你現在還能有精力來惹我。”
公孫青塵漫不經心地拂了下手臂上的褶皺，眉眼一片冰涼。
秦語睿瞳孔驟然一縮，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
他的身後是秦家的其他人。
沒退幾步，就撞上了他們。
秦家的人連忙扶住了他的後背，卻絲毫不讓他再後退半分。
退什麼退？
如今的秦家已經岌岌可危了，要是不趁機從公孫青塵身上拿到點什麼，秦家就真的要完了。
到時候，秦語睿就不再是家主了。
秦語睿退不了半分，心裡也一陣慌亂。
他知道他們的意思了。
可是，公孫青塵真的很嚇人。
尤其是，秦語微失蹤後。
“姐……姐夫，你就算認幾個乾女兒，我們也沒資格乾涉，就是……屬於外甥女的，你可千萬不能給外人啊。”
身後秦家的人也開始助攻了。
“是啊，堂姐夫，堂姐和囡囡失蹤這麼久，你就算是想再找一個……也無可厚非，但公孫家是自由州的第一家族，講究的就是血脈，還有長幼次序，對吧？”
“對啊，大小姐就是大小姐，秦家是堂姐的母族，也是大小姐的外家，如今秦家式微，不知道的還以為堂姐夫你是為了外麵的人，才故意針對秦家。”
這話一出，在場不少不知道內情的人也在竊竊私語。
秦語睿在黑市得罪了江聿懷，知道的人不多。
但事關江聿懷，沒有人敢到處傳。
畢竟，當時秦語睿被人抬著送回秦家的畫麵，如今還曆曆在目。
他們也不想得罪基地。
隻是沒想到，這裡麵竟然有內情。
“我聽說，公孫先生最近去基地的頻率多了很多？”
“你怎麼知道的？”
“還能怎麼知道的？你彆忘了，現在新人的培訓還沒結束呢。”
“也是，原來秦家突然被基地收回了手上的權力，其實是因為……”
剩下的話，沒有人敢當著公孫青塵的麵說了。
更何況，這裡還是公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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