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染了,但是不想死!
剛才溫情脈脈的緬懷活動結束後,立馬開始了這個殺氣騰騰的話題。
董事會通過重大議題一般有兩種情況,一是董事會成員自行商討,最後將結果呈報董事長,等洛克神父批準或是駁回。
二就是董事長先擬定議題,然後交由董事會討論,隻要大家覺得還行,董事長就會按照討論結果通過議題。
當然了,董事長也可以不顧反對獨自強行通過議題,但是這樣弄可能會導致在執行層麵出現一些問題。
艾格製定的董事奇數製度,讓無論是哪種方法都可以很快給出結果,但是當前艾格並沒有發言權,他作為替補董事,隻能在一旁旁聽。
喬安娜對著艾格眨了眨眼睛,艾格懂了喬安娜的意思,他對著喬安娜輕輕的搖了搖頭,喬安娜看到了後,心領神會。
在會議中,兩個年輕人公然眉目傳情,大家也隻得當做沒看到,畢竟沒有哪條規定不許人在會議中眨眼睛和搖頭。
洛克神父剛剛說完讓大家討論,話音未落,精氣神原本極差的萬斯突然來了勁,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惡狠狠地說道“殺,必須派人追殺!”
萬斯剛一開口,艾薇拉馬上跟上表示支持,隨後,莉莉開口反對。
此時今日,恰如彼時彼日。
艾薇拉支持的原因很簡單,對於這兩次叛逃的人她極為仇恨,對於這種恩將仇報的負心二五仔,不殺不足以平息她內心之怒。
艾薇拉並不是一個高尚的人,但是也不是雞腸小肚之人,她代表著絕大多數成員的心情。
上次艾格在遊客中心對背叛者進行處刑,大家心裡其實沒什麼感覺。不是對背叛沒感覺,而是因為背叛的目標不是自己,所以沒感覺。
現在,感覺來了。
殺!
必須殺!
必須追殺!
在另一邊,莉莉反對的原因也很實際。
莉莉並不是認為這些叛逃者值得原諒,而是從現實的角度考慮,畢竟那些人已經逃走很長時間了,根本無法追蹤。而且,對方人數眾多,手裡還有各種槍械,派出去的追擊小隊也會有很大的風險。
莉莉一開口,萬斯就不樂意了,他把桌子拍得山響,並表示自己可以親自帶隊去。
莉莉聽了萬斯的話,又氣又急,開口就是嘲諷,你這個老家夥,剛出一次外勤躺了兩天還沒緩過來,現在還想帶隊追擊。
莉莉這話刺到了萬斯的痛處,萬斯氣得滿臉通紅,於是父女兩人當場就大吵了起來,要不是因為桌子隔著,估計已經上演大義滅親武鬥劇了。
雖然場麵有些熱鬨,但是仍處可控範圍,再說了,適當的情緒發泄對大家都有好處,所以洛克神父沒有出麵,他靜靜坐在那裡,看著董事會正在進行的內部討論。
現在董事會的7人裡,艾薇拉站在萬斯那邊,吵起來後,瑪利亞修女挺莉莉,安迪在中間當和事佬,弗蘭像是鵪鶉一樣一言不發,誰都不知道他的意見是啥,喬安娜準備兩不幫,誰能說服她,她就支持誰。
當萬斯和莉莉兩人大聲對吼了十多分鐘後,雙方體力不支,漸漸吼不動了時,安迪再一次出來打圓場,和稀泥。
安迪對著萬斯和莉莉按了按手,說道“好了,好了,大家歇歇氣,我來總結一下大家的意見。”
安迪綜合了兩邊的意見,也加入了一點自己的看法,然後總結道“我認為,叛逃人員絕對不可饒恕,他們對我們團隊造成了無可估量的損失。
這不是普通的叛逃,他們在最危難的時候拋下了我們,還偷走了我們最重要的槍械和車輛。
若不是大家齊心協力共渡難關,現在我們未必還在這裡開會。
對他們,我的態度是絕不饒恕,我們將永遠保留對他們懲罰和處置的權力。
但是結合當前的情況,我們並沒有能力進行追擊。而且派出追擊小隊還要考慮成本和收益問題。
如果這些叛逃人員殺害了我們的成員,那麼無論他們逃到何方,我們都應該派出最精銳的處刑小隊。
但是他們隻是偷走了一些物資,那麼我們需要考量一下,為了這些失竊的物資,我們願意付出多大的成本。
莉莉和瑪利亞修女說的很對,目前我們根本無法追蹤到他們,世界這麼大,隻要離開了急溪鎮,隨便沿著一條路開上幾個小時的車,我們也許這輩子都沒辦法再將他們找出來。
所以,我的意見是保留對叛逃人員的追逃權,但是由於沒有條件實施,追逃行動暫不執行。”
安迪這麼一說,萬斯疲憊的點了點頭。
安迪的話說的很明確了,不是對這些人不處置,而是現在沒能力進行處置。
對於當前的處境萬斯自己心裡清楚。剛才之所以對著莉莉大發脾氣,說到底就是就是一種無能的狂怒。
要是真的追上這些叛逃人員,萬斯又何必這麼憤怒,他早就帶著武器出門乾事去了。
安迪提出自己的看法後,很快得到了大家的認同,對待叛逃人員,福音團隊董事會決定保留懲處權,但不采取行動。biai
這事還沒完。
對叛逃人員的處理,其實還代表著老成員對新成員的看法和意見,這事情處理不好,新老成員之間永遠無法做到真正的融合。
安迪對著董事會成員接著講道“在出現如此嚴重的連續叛逃事件後,我們需要進行總結和采取新的措施。
我認為,首先最大的問題就是這些叛逃人員沒有把這裡當做他們的家,並沒有把我們當做他們的家人。
雖然我們對所有成員采用一視同仁的做法,但是有一些人心中對團隊的認同感並不強。
為了消除我們福音團隊內部成員的隔閡和疏離感,我認為從現在開始,福音團隊裡不應該再有其他的小團隊。
我們都擁有一個相同的身份,福音團隊成員,除此之外並無不同。”
安迪這話在新成員聽來,雖然有些刺耳,但是也隻得乖乖低頭接受,畢竟前車的車軲轆都碾在臉上了,而且是連續兩次,換誰也不可能再認可團中團存在。
安迪的話在老成員聽來,有一些諷刺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