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懷中哭鬨不止的女嬰,夜誠輕聲將她哄好,在移目血泊上,心上一酸,緩慢將手中的孩子放下把女嬰已經撒手人寰的母親,找了一個安靜陰涼的地方,好生安葬了。並抱著孩子對著墳墓下跪。代替孩子,給死去的姑娘鞠躬也好讓她安息。
一切都處理完成,夜誠帶著女嬰回到了山上。
“小奕兒,叫六舅~”
“奕兒我們是先叫舅舅,還是先叫外公~”
“叫娘親~奕兒。”
“我們小奕兒,有那麼多舅舅疼。肯定先會喊舅舅,先喊三舅舅,備天舅舅~”
“三哥,那也不一定啊,我們的小外甥。不一定先會喊三舅舅,萬一巡基舅舅呢。來,奕兒。喊一聲四舅舅。”
“你們一下子讓我還那麼多人,我怎麼記得住呀?對吧,奕兒。”胡仁。
“對,所以我就先喊胡義舅舅。”胡義。
翃飛“胡義舅舅討厭,我先喊爹。對不對小奕兒。”
“行了,行了,都彆喊啦把我的小外孫都搞蒙了。”
如柔“還是外公最疼我們小奕兒。”
一群人圍著如柔和(敖)翃飛的孩子敖奕,大家其樂融融,挑逗著這個小娃娃。這時候夜誠也抱著女嬰回來了。眾人看著夜誠抱著一個孩子回來,都迎上來,胡義,“五弟你哪兒來的孩子?”
“我撿的,這個小可憐兒的母親自戕了我就把她帶回來了,我在這個小不點身上發現了這個,也問過山上的鄰居叔伯大娘嬸嬸們,她娘是夕顏。父王您看這該怎麼辦?不能找到這娃娃的爹?”夜誠將那女子留下的字條,遞給父王。
亙丘打開紙條看到上麵的十二個字,又扭頭心緒複雜的望了一眼夜誠懷裡抱著的女娃娃,瞧著她白皙嬌嫩肉肉的模樣,無辜水靈的大眼睛,一雙四處擺動的小手。哽咽道,“也許……可以……”
經過一番排查,亙丘終於找到了小女娃的父親了,女娃的爹正是自己的侍從,隼儔。
身為狐王的亙丘雪山的一山之主,他把他的侍從找來了。隼儔和一個女人跪在地上,二人不解也戰兢,隼儔“王上你找我們有何事?”
亙丘一手拍在案上“隼儔,找你是為什麼你不明白嗎?夕顏你可有印象可認識?”
“夕顏是誰?她是哪個小賤人?”還沒等隼儔回答亙丘的提問,女人就對隼儔一邊哭鬨一邊推打。“你個騙子,你說那個小賤人到底是誰?你不是說此生隻愛我一個的嗎?怎麼又會跑出一個夕顏來?”
“婉兒,你聽我解釋,我跟夕顏隻是有過一段露水情緣,我對你是真心實意的,我愛的人是你呀你要相信我。”隼儔安撫著婉兒,並訴說著自己的真心。
亙丘有被婉兒推鬨的場麵驚到,便大喊一聲“夠了,安靜!”隨後又問女子是何人,女子告訴狐王(亙丘)自己叫婉兒。
“狐王王上,夕顏她是誰,這個小賤人現在她在哪裡?”
“她死了,絕望留下此生情海苦,來世絕不踏情海十二字就自戕割腕失血過多而死,遺留下一個尚在繈褓的女兒,撒手而去。”
聽完狐王這一番話,婉兒指著隼儔大罵,“你這個大騙子,負心郎!說過此生隻愛我,你卻騙我,負我!”說完就一頭撞在了(狐王殿)的殿柱上,又一個俏麗的女子殞命離開人世。
看到婉兒撞柱,亙丘擺出了一個狐王該有的威嚴。開始大罵指責隼儔,“你呀,跟在我身邊那麼久,我乾出的糊塗事,造成無法彌補的遺憾你也看得到。怎麼還跟我一樣犯糊塗,做出這等糊塗事來?”亙丘罵完,背對著隼儔雙手背於後,無顏麵對既羞愧也無奈。
“王上我錯了!對不起,隼儔給你丟人了!”
“你是錯了,但不是對不起我,是對不起因你死去的夕顏和婉兒,還有你尚在繈褓的女兒。你讓這幼的孩子以後該怎麼辦?你對不起的是她們,不是我。”
“是,我錯了。孩子就有勞王上日後代為照顧。隼儔這就去給夕顏和婉兒兩個我都虧欠的女人,賠不是。乞求她們的原諒……”說著隼儔掣出了劍,手起劍落。自刎而卒。
亙丘聽了隼儔的話還沒反應過來,轉過身,已經看到倒地的隼儔。看到這樣的場景,心痛。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隻能吩咐人把婉兒和隼儔抬下去好生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