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也有情係之狐王劍!
“允兒,你倒是說句話呀,事情既發生,隻有說出來我們大家才有辦法解決問題。查明真相還你清白。”
當父親說完這最後的一番話,齊天允才緩緩的抬起紅著眼眶的臉,哽咽的回答道,“父皇,我沒有毒害大哥,昨晚,我和大哥都喝醉了,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但這件事一定跟敖少俠無關,昨晚他隻喝了我和大哥敬的一杯酒。就回房休息了!直到慕容統領帶人衝進廂房前,少俠才將醉酒的我迷迷糊糊喚醒。”
“你說你沒有毒害你大哥,廂房中可有什麼可疑之人?”
“不曾發現可疑之人,在少俠走後,隻有我和大哥兩個人在一起,並無他人。”
“那皇兒,你如何自證清白,你沒有,殺害你大哥?”
“孩兒無法自證清白,還請父皇明鑒。難道父親你也相信是孩兒害了我大哥?”
“既然不能自證清白,所有人都有嫌疑,你也不例外。誰讓當時房中就隻有你們兩個。”
“好,既然父皇也這麼覺得。我無話可說。想要怎麼處置孩兒,全靠父皇一句話。我隻是覺得心寒,我的父皇居然會相信,我會親手殺害與我同出一脈的親兄長。父皇假如是您,您能下的去手嗎?更何況我下麵,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妹妹。您是不是覺得我母後不在了,孩兒就不值得你相信了?我又為何要去殺害大哥,如果父皇您覺得我是為了您現在所坐的這個寶座,而去殺害大哥的話。為什麼我要對我的親大哥動手,而不是對我同父異母的三弟齊天俶,俶兒下手?而是對我的親大哥痛下毒手?”
皇帝本想從兒子口中問出事情發生的經過。好還兒子一個清白,可事情非但沒問出個結果,反被自己的皇兒質問自己。
皇帝也就沒了那個耐心,冷冷的瞅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齊天允,非常淡定地對眾臣說,“既然無法抓到凶手二皇子又無法自證清白。在廂房中隻有敖奕少俠和二皇子,為了公平起見,此事就交由刑部著手調查。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先將嫌疑人二皇子齊天允、敖奕收押大牢,等待刑部調查結果,聽候發落。”
二皇子齊天允,就這樣被侍衛拖下去了。齊天允聽到父親宣布的結果,原本紅潤空洞的眼神裡,又多了一絲失望。他知道父親還是不相信自己是清白的。
“你們彆碰小爺,再靠近我,我讓你們化成灰燼!你個顛倒黑白善惡不分的昏君。”
敖奕手裡捧著法術,侍衛們無一敢靠近。他一邊往後退,一邊大罵皇帝。
敖奕是隨時可以脫身的,但他看著被人拖下去卻沒有一點反抗之意的齊天允,敖奕心軟了,覺得不應該丟下一個無辜的人,就又收起了法術,對著眼前想要抓自己的侍衛說,“來呀,既然想抓我,就把我抓起來吧。”
看到敖奕主動要求被抓,侍衛們都詫異,一次相互看看,卻無一敢上前動手,“怎麼了?剛才不是想抓我嗎?現在我自投羅網讓你們抓,你們又不敢了?”
經過剛才這麼一鬨,侍衛們遲遲不肯動手。誰也不敢上前一步,敖奕看到這一幕,都笑了“怎麼你們的膽子都那麼小?經過剛才這麼一嚇唬你們大家沒事吧?有沒有尿褲子啊?好吧,你們既然不肯動手,那我就自己走。你們的監牢在哪裡?帶我去吧,好讓我感受一下你們皇宮裡的大牢是什麼樣的。”
見敖奕自己走,侍衛們才敢怯怯的緊隨其後。敖奕走了兩步,停住。一個回眸殺,嚇得侍衛們都後背一涼,不敢動。不屑一顧的瞟了一眼龍椅上的皇帝嘴裡嘟囔著念叨“不分青紅皂白的大昏君,我呸,呸,呸!”
侍衛押著齊天允、敖奕來到刑部牢房,兩人被無情地推入偪仄、昏暗的牢房。
“你就不能輕一點嗎?”敖奕被人一下猛的推進牢房。
“都到這兒了,你還給我講條件,這裡是刑部牢房不是可以享樂的皇宮。你給我進去吧!”那獄卒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敖奕。手腳麻利的迅速鎖上牢門,揚長而去。
在牢門關上的那一刻,齊天允默默,緩慢的走到牢房的角落裡坐下,身體微微往後傾,倚靠在布滿黑色斑點的牆上。整個人六神不在的,蜷縮在窘迫的牆角。
敖奕則是在牢房裡稍微轉了一圈,發現沒什麼稀奇的。看到那一張鋪滿了雜亂稻草的石板床,就走了過去,半個腚跨在上麵。隻坐了石板床的四分之一,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隨手扒拉了一下石床上的稻草,除了那塊冰涼的石板和數不儘的灰塵,什麼都沒有。敖奕心想這皇宮的大牢也不過如此,如果住在這兒,還不如流落街頭呢。
敖奕坐在石板上玩了一下上麵乾巴巴的稻草,覺得沒什麼意思就掰弄起自己的手指,心裡暗歎一口氣。“我也真不知道是缺了哪根筋?腦子一熱在那個糊塗皇帝的挽留下,就留下來了。結果第二天天一亮,就被關進了這麼個暗無天日的破地方。這個破牢房,可比我小時候偷偷跑去看封大魔頭的那個山洞還要可怕。(深盤山,深盤洞)這麼下去,我要在這待到何年何月?要什麼時候才能救出我的爹娘?爹爹,娘親,恐怕還要讓你們等到猴年馬月了。對不起了,孩兒不該那麼心軟糊塗留下來,讓他們報什麼恩。結果一失足成千古恨,把自己弄進來了。
敖奕用餘光瞄了一眼齊天允,無奈“可如果我不進來的話,二皇子又該怎麼辦?胡風舅舅,夜誠舅舅、無影舅舅你們在哪兒啊?快來幫幫我吧。”
但當敖奕看到縮在角落裡一言不發的齊天允還是沒忍住問,“二皇子你就真的能那麼淡定,難道真就這麼坐著等死?確定不跟你那個糊塗皇帝老爹解釋一下?你和他好好說說,說不定他能良心發現,把你我都給放了?”
“說了有什麼用啊?敖少俠你又不是沒看到,方才,我在大殿上說了那麼多。該說的,我都說了。可我父皇他,顯然還是懷疑我,親手殺死了自己的親大哥。”
“但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難道你真的就想這麼乾坐著等死?”
“不是我做的,我沒做,該說的我都說了,我還能怎麼樣?等死不等死我不知道,死與不死,全在父皇的一念之間全憑他老人家一句話。如果他信我清白,還則罷了。若不信,大不了再在他僅剩的兩個兒子裡再失去一個。沒什麼大不了的!我隻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我的大哥,會在一夜之間無緣無故的就離開了?我明明記得昨晚我們兄弟二人還在秉燭長談,聊我們的童年趣事,江山社稷國祚的發展,我們彼此的理想,遠大的抱負。如何輔佐好一個君主?如果有幸當了君王,又要如何當好一個聖明的君主?這美好的一切都還沒來得及實現就已成為泡影。少俠不是應該能脫身的嗎?你不該陪我進來,我們兄弟三個本想著報答你的搭救之恩,不想卻給你惹來這牢獄之災。”
“什麼都彆說了,這都得怪你那糊塗的皇帝老爹。二皇子。我是自願陪你進來的,這個破地方,壓本就困不住我。你可彆忘了,我是個妖怪,我是隨時可以從這裡出去的。我隻是覺得不能隨便丟一下一個如此投緣的兄弟。不信,你看,現在你還能看得見我嗎?”敖奕當著齊天允的麵用了隱身術。
齊天允臉上勉強露出一絲笑容“敖奕兄,你走吧。委屈你了,你既然能出去,就彆陪我待在這個黑漆漆的牢房裡了。辦你的事去吧。”
“不行,不行!既然我都心甘情願進來了,又怎能隨隨便便丟下兄弟,一走了之。我得在這兒多住兩天,看看你的那個皇帝老爹要怎麼判我們倆。這裡雖然舊是舊了點但還是可以住的。”
敖奕嘴上是怎麼安慰齊天允,但心裡還是盼望著幾位舅舅趕緊來,把自己救出去。
狐王(雪山上,胡風正在撫看著疊畫親手雙麵繡有自己二人的對給彼此的詩《花愁》和《飛絮》一邊睹物思人,一邊等待著無影探查外甥去向的消息。
“不好了殿下,四麵八方我都找遍了,也沒能找到小外甥……”
無影匆匆忙忙的跑回來,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胡風見無影回,趕忙將自己手中的帕子藏了起來,緩慢起身“慢點,彆著急。怎麼會沒有呢?肯定又是這孩子跑哪兒玩兒去了,待我看看。”
胡風不慌不忙的抬起手一揮,在麵前的影像中看到外甥被人關起來,胡風無影二人都不解,看了一眼彼此。胡風,“這是怎麼回事?這孩子乾了什麼?怎麼就被人給關起來了。”
看到外甥在那個昏暗狹小的牢房裡,無影急了。
“這是哪個混蛋,居然敢把我的小外甥抓起來關在這麼黑漆漆的地方,太可惡了!我得找他要人去,他要是不能給我一個完整的說法,我就帶人把他給滅咯!”
“彆那麼衝動,我們不了解事情的經過,還是先去看看再說或許其中有什麼誤會。”
“行吧,那我就先去探探情況。殿下,我們到下麵去你在驛館等我消息。等我查清楚了,我們再一起去找那人要人。”
“那彆等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