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風現在才沒心思管什麼狐王劍呢,哥哥都傷成這樣了,他接過外甥手中的劍,直接扔在了地上。
“現在魔頭已除,還需要這害人的破爛乾什麼?這一切都因這把破劍開始。就把它扔這兒吧,我們現在還是趕緊帶五哥回去吧。五哥看起來傷的蠻重的。五哥就是為了見到丫頭你才強撐著的。哥哥更重要,管這破爛貨乾什麼。走……我們回家……”
“不行,等等。狐王劍不能丟,它是曆任狐王用生命守護的,是我們狐族世代相傳之物。如果就這麼隨便扔了父王和哥哥就白白犧牲了,不值得。六弟你是現任狐王你對此劍有處置權。但將狐王劍隨便扔在此處不管,萬一再被一些居心叵測之人時去霍亂天下。到時候還得我們狐族自己收場那又將是一場惡戰。”
此時,一縷黑霧,飄飄悠悠的來到倒地的夜誠身邊,但很快,就被夜誠身上不知哪來的白光驅散了,眾人不覺。
“風娃,你四哥說的是,雖然這個狐王劍是個破銅爛鐵,但畢竟是我們狐族世代相傳之劍。現在沒用了,也要安置好,不然惹出禍亂又是一頓麻煩。萬一日後再有什麼難處,需要用到狐王劍也不定。先安置好再說。”塵卿。
胡風聽了哥哥和叔父的話望著自己扔在地上的神劍,又看了看大家和倒下的五哥。腦中飛速旋轉,權衡了一下利弊隨即回道,“好,劍就交給我。我定將它藏好,待他日用到之時再尋回,以免給雪山帶來不必要麻煩。你們先帶五哥回去,路上小心,好好照顧哥哥。我先走了!”
胡風拾起地上的劍,起身。侖辛囑咐著,“路上小心。”
胡風拿著狐王劍獨自來到一處懸崖邊,飛身一躍。好一會兒胡風一個輕功下到在上看來是萬丈深淵的穀底。他回頭仰望千溝萬壑的懸崖,觸目驚心。暗自慶幸自己引以為傲的輕功沒讓自己失望。
望著手裡拎著的劍胡風糾結了,因為這有一定分量的狐王劍是他們狐族世代相傳並守護的神劍。
這狐王劍,在父親眼中和父親之前的狐王眼中,是聖物堪比生命。但在胡風看來這東西就是一文不值的破銅爛鐵,甚至是禍亂的來源。是不祥之物。
雪山上一切的不幸皆因這把劍而起。
胡風在峽穀裡尋覓了好久,終於發現了一個深邃的山洞,入洞一瞧裡麵空空如也,隻有一些稻草淩亂的灑落在地上。
胡風掂了掂狐王劍意味深長的吐了一口氣,毫不猶豫的將劍扔在了雜亂的稻草堆上。再蓋上一層草。頭也不回的走了。
出了洞口,胡風用內力將山洞用碎石封起,站在那裡淡定的,望著自己,用三分之一內力封起的山洞來了句。
“但願日後你的再現世,不會是因為貪欲而引起的禍亂。”
然後胡風想揚長而去,但沒走兩步,他的一件隨身之物落在了地上,其俯身溫柔的拾起,原來是疊畫送給自己的定情信物,繡有兩個人互對詩的帕子。
胡風拾起帕子輕輕攥在手裡,嘴角微微揚起了久違的笑意,看著帕子。深情,幸福的說。
“疊畫,你是知道我可以去尋你了。你交給我的任務,我算是圓滿完成了。也在為我高興?你出來慶祝慶祝,還是在提醒我快點,去尋你。彆讓你久等。我現在終於明白下山前師傅問的問題,答案是什麼啦。世上最苦和最難的都為同一東西,莫於過一個情字。我明白了夫人,你等著我,為夫這就來尋你,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於親情而言接納,理解,支持,包容,諒解彙成親情主體。隻有悟通其中原由方能兄友弟恭,父慈子孝,長久共享世間天倫。
於愛情而言,相愛容易,相守難。兩個心有靈犀的人注定相遇,但上天在給他們安排相遇的路上,卻沒有那麼慈悲。注定要讓他們飽經風霜坎苦。才能讓兩人更堅定對彼此的執著。我的一片癡心執著,隻許那個與我心意相通,攜手長久之人。
胡風想到此處,並未朝(家)雪山方向回,而是反方向行之。
自從邪欲暗王這個大魔頭被消滅後,雪(峰)山恢複了空氣怡人,常年如春的祥和景象。
大街小巷,人山人海,門庭若市。男女老少皆成群結伴同遊穿梭在妖魔兩界交彙處最大的集市上。
為了慶祝以後平靜安樂的日子,狐族和村民們還舉辦了各種花會和燈會。大家一塊嘻嘻鬨鬨狂歡了好些日子。
“胡風舅舅街上好熱鬨,許願樹下也有好多人。爹娘和外公他們都在許願樹下,你要不要也一塊去?”敖奕興高采烈的飛奔進彡頁殿(胡風的寢殿),但屋中靜悄悄的,敖奕在屋中轉了一遍,也未發現舅舅身影。不解,“奇了怪啦,胡風舅舅不是說安放好神劍,就回來開慶功宴的嗎?都好幾天過去了,我也沒看到舅舅人。舅舅,這是上哪去了?”
在敖奕疑惑不解之際,發現了桌上茶杯下平整的壓著兩張素。敖奕立馬意識不對勁,拿起茶擱一邊,打開被折疊平整的信箋紙。粗略掃了一眼上麵的內容,就又飛快向屋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