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舅舅不在山上怎麼辦?”
“他讓你上你就上。小外孫。”塵卿
“我上?我一個小娃娃山上的人,能信服我嗎?況且舅舅還答應過我們要回來,一起開慶功宴的。”
“還開什麼慶功宴?不該走的走了,想走的走了。人都湊不齊,還開什麼慶功宴。沒什麼慶功宴可開的。至於能不能服眾。諸位村民先停一停,靜一靜。有一個不好的消息要通知大家。雖然邪欲暗王這個大魔頭已經被消滅。但你們的狐王殿下他留字走了,信上說要讓敖奕這個五百多歲的小娃娃來接位新一任狐王的位子。大家有什麼想法,覺得可不可行可以先討論著,隨後在一起想辦法。”
塵卿高聲嚷著,所有在場村民紛紛停下,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六殿下怎麼走了,這可怎麼辦?殿下走了,我們山上怎麼辦?”
“六殿下怎麼能走呢。”
“狐王都走了,那我們山中是不是就無主了?
……
隨風散滿各種花香的空氣中夾雜著村民質疑的聒噪聲。
如柔等幾人在那裡聽了許久,也不知如何是好誰都沒敢發出一點聲音,任村民們各顧各的說著。
過了好一陣兒,村民們可能是漸漸理解了,有可能是累了,各自散去。塵卿才緩慢開口,對二哥侖辛說,“哥你和娃娃們先好好玩著。五娃傷的不輕,又剛醒我先去看看我們家五娃。”塵卿語氣中夾雜些許惱怒,無奈。麵色黯然,緊繃著。無了平日不拘的模樣。
“三叔,我陪你吧。”
塵卿並未理會巡基,直接自己往回走,巡基也隻得跟上。
敖奕看著三外公失落離去的背影,心中怔了好一會兒。想起自己借來兩件神器還尚未歸還“爹娘,外公我借的兩件神器還沒還人家。當時我借烈岩箭時北海龍王說了要見爹您。孩兒答應了,所以爹您能不能和我去趟北海?”
“我不想去,要我去北海乾什麼?龍王神器借給你,我們一家人隻要記住龍王的恩情不就可以了嗎?”翃飛聽了敖奕的話震驚了好一陣兒。語氣和態度也好像變得極其堅硬。
“可是當時是龍王聽了爹您的名字後才肯借給我的,他說了一定要見你。您不去的話,那孩兒不就失信於人了。”
“翃飛,奕兒說的是,既然答應了彆人,就應該辦到,不然就失信於人了。你不想去北海,是去北海。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二叔。我隻是覺得我才剛回家,有點累,不想動……”
“如果覺得累過兩天再去,答應了的事,不能不做數。不一定要今天去,今天天色已晚去了也不太合適。好了,我也去看看你們五哥,先走了,大家都累了。老夫也沒心情再賞花了,你們就自己玩吧。”侖辛離開的腳步迷茫,背影一樣顯的憔悴。
翃飛望著二叔離去的背影,知道是因為胡風的留書離去,大家才這樣沒精打采,無心自顧。也就冷淡的對兒子敖奕說句,“好吧,過兩天。爹,陪你去北海。”
“那敢情好,爹,孩兒終於不用失信於人了。那您和娘先在這玩著,我到街上看看,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說著敖奕興奮的跑開。
翃飛黯然神色的與如柔一同走在花會上,看到夫君萎靡不振,蹙眉不展心事重重的樣子。如柔柔聲細語的問,“夫君,你怎麼了?可是有什麼心事,可否與為妻說道說道?”
“沒什麼。隻是六哥,這突然走了,大家都有點不習慣。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
“那也沒辦法,六哥從小就是這樣不受拘束,五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個不世俗,一個敬終慎始。從小到大,我仿佛看到了兩個哥哥就是兩個極端。不過這並不影響我們兄妹幾個之間的相處。反而有的時候,我們幾個會因為,我的兩對孿生哥哥之間的反差點和三哥這個開心果,還有我這個喜歡搗蛋的小機靈。找到不少樂點。久而久之,就習慣了。所以麵對六哥這突然就出走的情況,二位叔父肯定有些不習慣,但依著三叔的性格和我這個小丫頭,對他的了解過個三兩天一定又是活蹦亂跳的。所以夫君,不必放在心上。”
聽完如柔的解釋翃飛點點頭,可還是一籌莫展的緩慢往前走。
“還是不高興,怎麼了?你可愛的夫人,給你想想辦法。如果是奕兒說的還烈岩箭,若真不想去,咱們就不去。”如柔賣萌著。
翃飛望著夫人依舊天真可愛,單純的樣子,心裡更內疚。覺得自己不應該瞞他那麼久。但自己又十分糾結,不知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