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武道開局一把剪彩刀!
“你們都退下吧。”
“是,殿下。”
身邊侍奉的仆奴們恭敬地退下,隻留下太平公主一人站在上官婉兒墓前。
小雨淅淅瀝瀝地滴落在油紙傘上,一陣微風陡然吹過,墳前鬆樹與茶樹輕輕搖晃,枝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李令月靜靜聽著風拂鬆檟之聲,不知不覺間,兩行清淚從完美無瑕的臉頰邊滑落。
“婉兒,是你嗎?”
瀟湘水斷,宛委山傾。
珠沉圓折,玉碎連城。
甫瞻鬆檟,靜聽墳塋。
千年萬歲,椒花頌聲。
自那日將婉兒的衣冠塚建立之後,她便栽這兩顆鬆樹和檟樹於墳前,以表思念之情。
雖然李令月心裡始終不願相信婉兒真的已經亡故,因為她始終不曾找到過婉兒的遺體。
但轉眼間兩年過去,她還是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接受人生中最重要的這個人離她而去。
想起婉兒之死,李令月擦去眼角處的淚珠,玉手握成了拳頭,銀牙緊咬。
“婉兒,我定會親手殺了李隆基,為你報仇。”
“待大仇得報後,我就去找你,你要等我……”
鬆檟枝葉搖晃得更大了些,仿佛是婉兒在對她回應,但李令月心裡明白,這一切不過是她的想象罷了。
少頃,李令月的聲音突然清冷下來“出來吧。”
太平公主的聲音不同於婉兒的溫柔婉轉,而是成熟中帶著幾分磁性,彆有一番韻味。
“……”
旁邊一棵樹後,蘇鶴全力催動著龜息功,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
李令月側過身來,美眸看向蘇鶴所在的方向,譏諷道
“雲夢宗的龜息功?武道下品的隱匿手段罷了,騙得過那些蠻橫武夫,瞞不過我。”
“再不滾出來,我可就要動手了!”
被人家識破得明明白白,跟扒了底褲一般,蘇鶴沒有辦法,隻得從樹後走出來現身,對李令月訕笑道
“……女郎莫怪,我隻是誤闖進這裡……”
太平公主鳳眼一眯“女郎?你不知道我是誰?”
滿長安誰不知道鹹陽原是太平公主的封地,更何況之前的那些仆人早就喚過“公主”二字,他當然清楚,眼前之人正是如假包換的大乾鎮國太平公主李令月。
然而此刻可絕不能暴露自己明知故犯,否則就是殺頭重罪,於是蘇鶴裝傻充愣道
“啊?女郎是誰?我看女郎如此天姿國色,想來一定是豪門貴女……”
李令月不想理他,準備喚侍衛們來將此人帶走。
她方才沒有直接出手擒拿,隻是不願傷到這墳前的一草一木。
正待開口,李令月美眸突然看到了戴在蘇鶴手腕處的那一串空明玉手鏈,當即心頭震動。
“這,這是……是婉兒的東西!”
傳世的空明玉很是稀少,其中多半來自於終南山,婉兒身上也僅有三個她送給婉兒的一根玉簪、葉天師賜給婉兒的一枚玉佩,還有這串手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