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武道開局一把剪彩刀!
幾天後,蘇鶴正在營中修煉,忽然有軍士報信稱
“蘇都尉,陛下有聖旨降臨,天使很快就到大營。”
聖旨?想必是來封賞先前之功的吧。
蘇鶴揮手示意那兵士退下,隨即換了一身軍中裝束,昂首闊步地前往迎接。
見到京城使者後,蘇鶴愣住了。
居然是王維前來,他不是應該在京城研習詩書準備科考麼。
王維衝蘇鶴點點頭,便當眾宣讀了皇帝旨意。
冊封蘇鶴為遊擊將軍、驍騎尉,賞賜絹十匹,蜀錦三匹,二百畝良田,另有果毅都尉、遊擊將軍和驍騎尉三個官職的職田,由戶部管理。
官員們的職田,除非自己有特殊要求,否則都是由朝廷戶部代為打理,本人什麼都不用管,隻每年坐收地租即可。
王維宣讀聖旨完畢,蘇鶴等人躬身謝恩,王維將聖旨交到蘇鶴手裡,這就算是禮儀結束了。
唐朝時期不比明清,接領聖旨時並不需要一概下跪,尤其邊軍這種地方,沒那麼多要求。
正事了結之後,王之渙立刻衝了上來,拍著蘇鶴的肩膀說笑道
“好個蘇鶴!離京還不到一個月,就掙下這麼大一份家業,看來這西北之地,還真是個進爵封侯的好地方啊!”
蘇鶴被他摟得緊,一把掙脫開來,嫌棄道
“魔詰奉聖命來宣讀旨意,你過來做什麼?”
王之渙大手一拍胸膛,豪聲道
“我這不是看你在玉門建功立業,羨慕得很,特意求族中長輩為我謀得個隊正的職位,今後就在玉門和你並肩作戰了!”
蘇鶴卻笑道
“那你恐怕是要獨身一人在此了,我數日前就已經稱病致仕,書信早就送去了涼州都督府,想必吏部不日就會有批文到來。”
王之渙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
“你,你要致仕?你剛掙下的五品官啊……”
王維也一臉驚詫之色地看向蘇鶴。
他雖不重功名,但在他和王之渙看來,蘇鶴這身新官服是在血雨腥風的戰場上殺出來的,彌足珍貴,豈可輕易棄之。
但蘇鶴自己心裡明白,這份功勞與榮耀並不屬於他,當然沒什麼好眷戀的。
更何況,儘早從軍中脫身是他早就想好了的,總不能一輩子都在這兒為李家守衛疆域吧。
反正他此刻無心於官場,西明寺神泰禿驢也被葉天師嚇破了膽,不敢再來煩擾他,用不著朝廷命官這個護身符。
“嗬嗬,五品遊擊將軍有何稀奇,武散官而已,又無實職,雞肋罷了。”
見兩人還想追問,蘇鶴連忙岔開話題道
“噢,對了,我雖然走了,但季陵也不算是一個人在此,正巧有你們晉陽王氏的子弟和你一起作伴,你們猜是誰?”
王之渙想了想,道
“在玉門關的其他王氏子弟……莫非是……少伯?”
蘇鶴撫掌一笑,朗聲道
“三王齊聚玉門關,豈非因緣湊巧?日後你們若能各自輝煌騰飛,定是一樁千古美談!”
隨後,蘇鶴親自將王昌齡領了過來,還有他的叔父王校尉,四個同宗之人一朝相聚,很是寒暄了一陣。
將近午時之際,蘇鶴請眾人吃了一頓西北美食,狠狠地儘了一把地主之誼。
玉門關的糧草依舊緊缺,不可能讓他們大吃大喝,蘇鶴是特意騎馬與四人趕至臨近肅州的一處小鎮裡吃的這一餐。
當夜,眾人都在玉門關軍營裡安歇,王之渙自不必說,已經是營中一員了,而王維作為傳旨的使者,同樣有資格在邊軍營地裡暫住一晚。
第二日,吏部的批文就抵達了玉門關。
朝廷準許了蘇鶴的稱病致仕,勳官驍騎尉保留,而職務官果毅都尉和武散官遊擊將軍,都隨致仕免去,另外還給了他一百貫的“慰問費”。
可能是吏部的官員見蘇鶴信裡寫得懇切,也感歎才二十歲的年輕人就“日薄西山、奄奄一息”了,這一百貫算是一種惋惜。
蘇鶴得了吏部的批文,立刻興奮地打點行裝,就要離開。
一個時辰後,站在玉門關東側二十裡的地方,王家四人一起為蘇鶴送行。
王維接下來還要趕往沙州,宣讀一些冊封其他有功將士的聖旨,因此不能和蘇鶴一道離開。
臨行前,蘇鶴一股腦交給了王之渙十數瓶益氣丹、培元丹等丹藥,都是他在雲夢宗時私藏的,並叮囑他道
“季陵,你來的這個時機可不算好,我聽聞陛下已經讓潞國公郭虔瓘接替賀拔延嗣擔任河西節度使,潞國公新官上任,難免要立幾場軍功以彰威嚴,縱然突厥不來犯境,他也可能主動引兵挑釁。”
“你沒有武道修為,隻有儒修才氣,戰場上不易自保,我給你那些丹藥,都是對武修頗有助力的,你可憑此在軍中廣交友人,戰時相互扶持,方能平安。”
王之渙點點頭,收下了這些瓶瓶罐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