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鶴笑看向上官婉兒,信心滿滿道
“絕無可能!”
言罷,蘇鶴從空明玉手鏈中取出武道法寶,古劍清影,隨即飛身躍出城牆。
城下,一直緊張地防備著長安城上空那兩大神獸的安祿山,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也有些不耐煩起來。
他眯起眼睛,死死盯著反複來回徘徊的朱雀和神龍,漸生疑心。
前兩輪的攻勢那麼猛烈,怎麼如今卻突然沒了動靜?
就算懾於他此刻魔道八境的修為,城中主陣之人不敢妄動,也不至於毫無反應吧?
安祿山疑惑地思索了一會兒,旋即陰沉著聲音吩咐田承嗣道
“汝等衝上長安城一探!”
適才朱雀大陣的兩番攻擊,田承嗣、崔乾佑等人也躲藏於天魔誅仙陣中,故而並未喪命於護國法陣之手。
看著墮入魔道、渾身散發著邪惡魔氣的安祿山,田承嗣等河北六將不敢違逆其命,隻得哆哆嗦嗦地一步步朝長安城走去。
從前的安祿山就已經夠殘暴了,更不必說入魔之後,田承嗣很清楚地感覺到,現在的安祿山看他們六人和曳落河兵士們的眼神,就如同巨人凝視螻蟻一般。
他敢篤定,但凡剛才他臉上表露出一絲一毫的不情願,安祿山都會毫不留情地動手殺了他。
六將強撐著膽子向前衝去,還沒等他們衝上城牆,朱雀就恰好遊弋到了此處,赫然攔在六人身前。
隔著數十丈遠,六人也能感受到朱雀身上那熾熱的真火之威。
然而背後有著安祿山的虎視眈眈,河北六將縱然畏懼得頭皮發麻,也不得不繼續前進,六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換了個方向快步朝城池奔去。
結果沒跑出幾步,神龍又從天而降,攔阻住了他們的去路。
六人一連幾次更換方向,都是如此。
就在他們心生絕望準備做殊死一搏的時候,身後安祿山卻突然詭異地笑了起來。
“嗬,嗬嗬……哈哈哈哈……”
安祿山放聲大笑著,臉上一副識破對方計策的表情。
“李隆基啊李隆基,汝自以為不動手,就能威懾住朕麼?在朕看來,汝這等把戲不過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罷了!”
很明顯,李令月不敢直接動手,隻能令朱雀和神龍攔在六人身前以做威懾。
但安祿山瞧得真切,朱雀大陣和鎮國玉璽之前的兩次攻勢,何曾避讓過河北大軍?
主持大陣之人分明就不是一個婦人之仁、不願傷及兵士的性子,此刻為何不讓朱雀直接一口真火燒死這六人,而始終來回遊弋攔阻?
分明是朱雀大陣和鎮國玉璽乏力了!或者說,城內主持法陣之人乏力了,已經無力再戰!故而才隻能用這等把戲,試圖唬嚇他們退兵。
安祿山越想越覺得自己沒猜錯,於是他咧開一張大嘴,聲音森冷地高聲喊叫起來。
“李隆基小兒!何故一直停手不戰乎?”
“朕知道了,汝定是挖掘了昔年武則天之女太平公主的墳,取其屍骨來運轉鎮國玉璽和朱雀大陣的吧!哈哈哈哈!”
“怎麼,如今白骨耗儘,汝等使不出彆的手段了?”
這時,天空中傳來一道淡淡的聲音。
“不勞費心太平公主墳塋如何,倒是你,恐怕馬上就要‘白骨露於野’了。”
安祿山抬頭望去,隻見一道劍器寒光驟然顯現,眨眼間轉瞬即至其身前,直取他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