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王爺!
葉青哪能不明白崔修之打得什麼算盤,人就是這樣,一旦有了牽掛的東西,做起事來就會有所顧忌,再也沒有了發跡前的果斷跟勇氣,但這些都是指彆人,而不是他葉青,在葉青看來,錢比命還重要呢,何況隻是一個小小的侯爺爵位呢。
葉青笑眯眯的湊到崔修之跟前,嘿嘿道“我有答應跟你合作嗎?”
崔修之凝視著葉青,他猜不透在葉青笑容的背後是虛張聲勢,還是有所依仗,為何敢如此堅決的拒絕自己。
“哦,這麼說葉侯是不打算重新與崔家修好了?如果說崔家以前無法把葉侯視作告官的對象,那麼現在就不同了,今日不同往日啊,現在葉侯您也是勳貴侯爵,那麼崔家要是告官你葉侯強搶崔家旁係之子的妻子,期滿官家偽造戶籍,不知道葉侯知不知道其中的重要性?還是葉侯覺得一個開國侯可以徇私枉法?”崔修之悠然的望著宅院裡行色匆忙進進出出的人說道。
葉青看看崔修之身邊是一個新麵孔的隨從,而不是柳致,於是道“這事啊,嚇死我了。對了,我這兩天聽說你那跟你到長安的官家消失好幾天了,怎麼樣,找到了沒有啊?如果崔家人手不夠,我可以幫忙啊,陛下賜了我幾百人呢,正愁著沒事乾呢,幫崔兄找找怎麼樣?還有啊,我聽說這柳管家還去過草原?真的假的啊?崔兄也秘密去過是吧?你那官家是不是知道你很多事情啊?”
葉青每說一句話,崔修之的臉就變青一些,此刻都快要變成死人臉了。
“你?是你乾的?人在哪裡?快叫出來!否則彆怪我不客氣!”崔修之怒了,柳致知道他太多的事情,就連崔家的事情也知道不少,這葉青一番話明顯是在含沙射影崔家與草原上的往來。
看著葉青臉上虛偽的笑容,崔修之緊皺眉頭,他不清楚葉青到底知道多少,崔家與草原的往來可是隻有崔家極少數的骨乾成員知道,絕不可能有外人知道。
但最讓他驚慌的是,葉青知道柳致的失蹤,而柳致就是知道這事情的其中一員。
崔修之眯縫著眼睛,閃爍著殺氣道“我勸你最好把柳致交出來,還有,彆以為你知道點兒秘密就能夠跟崔家對抗,雖然你是陛下封賜的開國侯,但那也不是能夠對抗崔家的,看在你封侯不易的份上,交出柳致,管好自己的嘴,我保證崔家不會再跟你計較,包括梅娘的事情,既往不咎。”
這麼好說話?崔家百年大族,會這麼好說話嗎?答案是否定的。
葉青顯然也不會相信他一套,梅娘在從柳致嘴裡知道了她夫君是怎麼被毒死的詳細情形時,哭的跟個淚人兒似的,連著好幾天整個人都沒有一點兒精神,整天恍恍惚惚,就衝這事兒,他也不會讓崔家好過。
葉青眼神冰冷道“你是在威脅我嗎?你那官家是死是活是你崔家的事情,跟我葉青無關。你崔家在草原上裡通外敵,乾著左右逢源的勾當,早晚有一天會被天下人儘知,你能堵住我的嘴,但你堵不住其他人的嘴。”
葉青眼睛緊緊的盯著崔修之陰晴不定的臉繼續說道“梅娘夫君被你指使柳致毒死一事不會就這麼了結的,我會讓你付出你意想不到的代價!”
崔修之被葉青冰冷的眼神看的有些發慌,強自鎮定的乾笑道“就憑你一個小小的開國侯?你汙蔑崔家裡通外敵可有證據?你認為你說出來會有人相信你嗎?梅娘夫君之死乃是疾病所致,望你不要亂下判斷,最後奉勸你一句,與崔家合作對你百利而無一弊,望你好自為之!”
說完後崔修之便不在這裡耽誤,看了看那座被葉青買下來的宅子,突然道“我知道你身上有很多秘密,無論是進獻的祥瑞還是你那些稱為香水的東西,這些都不是大唐該有的東西,彆讓我挖出來你的秘密。還有你,不要以為你偷換搗衣枕一事做的人不知鬼不覺,這幾青葉茶館所賣的玉石恐怕就是來自那塊搗衣枕吧!”
崔修之一番連恐嚇帶威脅的話,葉青還沒說話,楊政道不乾了,上前一步用下巴看著崔修之說道“君子不言惑人之語,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偷換了?還有,你一個小小的崔家真以為這大唐沒人能收拾的了你了?”
崔修之不認識楊政道,但看楊政道儀表堂堂、氣宇軒昂,不失為大富大貴人家的子弟,冷哼了一聲道“你那搗衣枕是從我崔家鋪子裡買走的,你說我知道不知道!”
“呃……。”楊政道沒想到會這樣,翻著白眼看著崔修之的馬車一溜煙離開西市。
葉青無語的拍了拍楊政道的肩膀,招招手示意他先進去接收宅子吧。
如果要論誰現在是大唐長安城最有名的勳貴,此名頭非葉青莫屬。
五日之間大賺十四萬貫錢的事情,已經成了長安商人眼裡的神跡,而且到現在,其他商人還沒有摸清楚,這葉侯是怎麼把長安城人口袋裡的錢輕易的賺到自己手裡的。
一時間,長安城裡最會賺錢的葉侯爺成為了商人膜拜的對象。
正所謂,事無絕對,有人膜拜,自然就有人批判他,也有人把他當作吸血鬼唯恐避之不及。
魏征就是其中一位,身為大唐最為剛直的言官,批葉青銅臭熏天、利令智昏、嗜血成性、唯利是圖、投機取巧,身為大唐勳貴,卻乾著低賤人才會做的事情,嚴重影響了大唐勳貴在大唐子民心裡的形象。
一時間,其他言官跟上附和,總之,葉青就像蝗蟲過境一樣,吸乾了長安人的血汗錢。朝堂上把葉青都快要說成長安城內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了。
李二看著這些言官,突然想起花孟的那份明細上,這些言官裡麵就有不少人也為葉青的賺錢奇跡出了很大的力氣,好像有幾個人的小妾出手就很闊綽啊。
朝堂上正在為如何處置葉青而爭吵不清時,過街老鼠葉青在秋收完了後便已經從長安城全部撤離到了高陵縣。
至於青葉茶館,在葉青的授意下,已經開始了重建,葉青打算把他建成大唐第一家頂級的奢侈品商店。
按照他的想法,就有如後世那些奢侈品一樣,每個客人的來到,都會有專人接待,而且都會有自己的一個房間用來欣賞青葉茶館的商品,無論是茶葉、香水、香皂、肥皂、竹葉青酒、還是琉璃飾品,或者更為昂貴的水晶。
就連桌椅家具,應有儘有。不過這些都得是他在到達高陵縣後,在與鐵木把這玻璃、水晶研製出來時才能夠完全做到,而且附近荒地的玫瑰花瓣,包括其他花瓣都被大批大批的運到了他的府邸。
西市的那座宅子,葉青打算原封不動,但要重新裝修,把它變成西市的頂級奢侈品商店,與東市相互輝映。
因此,現在的青葉茶館已經關閉,每個人來到這裡,能看見的就是正在熱火朝天的施工景象,加上梅娘當初買的那個院子,前院用來做商鋪,後院則是葉青偶爾回長安居住時的臨時住所。
葉青還想做成衣買賣,現在的大唐民風開放,文化包容,無論是什麼樣式的服裝都可以在這裡被接納被認同,至於能不能流行,那就看輿論導向了,看做出來的服飾到底如何了。
但他很自信可以做到,畢竟經過一千多年的審美演變,應該會容易在大唐打開市場吧。更何況,現在胡服等其他地域的文化湧進大唐,與大唐的文化水乳交融,自己拿後世的相融合現在的風俗,自然也不會有何異樣。
但令葉青糾結的是,這些成衣再怎麼賺錢,都不如女人的貼身之物掙錢啊,在後世那麼一小件衣服,兩片窄布,兩個罩罩,幾根繩子,就可以賣出完全比成衣還要貴的價格來。
可他敢畫出來,卻不知道該交給誰來做?葉青在腦海裡搜索著合適的人選。
燕傾城?算了吧,估計能立刻發飆拔劍在自己身上刺幾個窟窿。這丫頭片子,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但每當葉青跟她曖昧,想要再進一步,都會被燕傾城手裡的劍嚇回去,也不知道是她自己想出來的,還是紅拂女有授意她,現在跟自己見麵這丫頭老是提著一把劍,防自己跟防色狼似的。
梅娘?也不行,梅娘恐怕看到自己畫的東西後,腦袋能縮到脖子裡再也不出來,絕對不會看第二眼呢,梅娘的執拗可是出了名的,隻要她自己不願意,葉青拿她也沒辦法,這香水的秘方現在就又回到了自己手裡,說什麼梅娘也不再保管。
還有誰呢?木忍?算了吧,給他不如給頭豬好些。薩烏薩拉?還是給豬吧。
楊政道?不行,這貨自從在那塊玉石上找到成就感後,就一直沉浸在下一塊玉石的幻想中,高陵侯府門口的兩個小石獅子都快被他摸的脫層皮了。
何況這些人現在手裡都管著其他事情呢,薩烏薩拉秋收完後就一直在釀酒,木忍被自己派出去找上好的楠木與紫檀木去了,讓他以後負責做家具呢。
楊政道現在一直在外圍收集花瓣,還有這修繕府邸,包括自己想按後世的彆墅樣式為自己建一座歐式彆墅,這所有一切都交給了他。
鐵木也不行,過幾天就得跟自己忙活那玻璃與水晶的製作,沒法兒騰出手來,何況上述幾人除了梅娘跟燕傾城都是男人,大唐民風再開放,也不會有女子拿著胸罩跟一個男的討論大小、質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