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先天的蛾,你是先天的燈,他是先天的杯,一開始的載體確實隻有杯…如果你我皆不存在,在獲得門關通行權後的載體,會活成什麼樣子確實無法知曉……)
我覺得我們三個在一起看來,墨小典確實像個詩人,靈感與思路浩瀚無涯的詩人。
(浪遊旅人+悼亡詩人是吧)
無有憐憫慈悲心,十二盞燈儘通明。
5
拖延症這玩意,誰都是這樣的。
要麼因為逃避,要麼因為沒有動力,要麼就是懶。
一個人可能會因為拖延症而不想吃飯嗎?一個人可能會因為拖延症而忘了龍化嗎?不會的,不做的根本原因就是因為沒有動力。
但是為什麼會沒有動力還去做?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為什麼我沒有自己的內在動力還去接下王協順的這個課題?
因為這個課題任務的內在動力是我的求知欲。
我並非沒有欲望,我的欲望就是求知和生存,還有科幻小說。
那我這一大堆的文獻得拖延到什麼時候?
(不對,我覺得心態上就是一個大問題,我搞研究難道是為了王協順搞的?肯定不是啊,我就是單純的喜歡才去研究才去看文獻的啊。)
(你難道不能像看小說那樣去看文獻?)
(那種千篇一律的小說哪有學術性論文好看?)
關於拖延症的問題上,我的認為是,必須解決。
我一直深受其害,真的。
由於我的拖延症,我非常清晰認識到一切形式的拖延症對我皆會產生不可預測的後果和負麵影響,這些是必須去解決的,比如洗澡和洗衣服,比如網課,比如課題組的報告,比如減肥和脂肪肝的隱患。
但我總是沒那麼下得了狠手。
有人不想去改變這種邋裡邋遢的現狀啊……
一說龍化和玩遊戲比誰都積極,一說去洗澡逃到不知道天南海北,我不說是誰。
今晚回去必須必須必須必須洗澡換衣服了,必須!
你也不想讓我們味道大到連老師和佘奶奶都受不了吧?
彆的我不多說,看在佘奶奶的麵上,你今晚必須洗的香香的。
“好好好,不會讓你出醜的……”
剛才說到小說,現在在我的書庫裡,我買了但還沒追完的《從紅月開始》,可以說是能夠引發我最強烈情感共鳴的一本了。
單兵的家人們都很好,對其他人也很抽象,我的小可愛們可都是看得津津有味啊……
可惜代入感有一點,但不多,畢竟現實往往比小說更魔幻。
有的時候,就連我們自己也不清楚,這一路上風風雨雨的走過來,究竟誰是誰,這個模糊的邊界從溫暖的高中時代就開始模糊了,直到高考後墨小典的出現才真正讓我們所有人都回答了“我是誰”這個根本問題。
墨小典的存在就是為了回答自我同一性是吧
我不介意,不知道你們介不介意。
不過反正我都已經這樣子了,活的還不錯?
記得晚上給瑪莉婭打個電話就好……
這周已經第七周了,還有半個月就要學期過半了。
我這半個學期學到了什麼?
總不可能隻學到了被訛詐的教訓和怎樣搭房子吧?
學學怎樣看文獻,學學專業知識的發展,我覺得挺好。
可能,我是說可能,跟王協順的這個決定是我這個大學生涯裡最正確的決定之一,我要從這個過程中真正學到我要學的東西,真正知道怎樣搞科研。
至於墨雄和瑪莉婭之間的那檔子破事……我也沒資格插手。
說點理性的,就算最後得靠我來撐起這個家,我也必須狠下這個心來。
他們始終不欠我什麼,是我欠他們太多,而且他們從來不要我還。
從小到大的生長過程中,我始終不想麻煩他們倆太多,也可能是小時候被關出家門的那段時光讓我明白了我必須為自己的生存思考,我就開始裝作一個很乖很乖的乖孩子,好孩子,沒有叛逆期,沒有小脾氣。
最多就是心理有億點小小小小的小問題嗎,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怪不到他們頭上,也不需要他們知道,也不需要他們乾擾。
以至於,我需要用後半輩子來給自己的人生負責。
可能他們隻是覺得我從小就對心理學感興趣,於是支持我走這條路,可是他們從來都沒想過,我為什麼要走上心理學這條路。
興趣?有是有,我對自己的心理係統非常感興趣。
說真的,我非常理解那些害怕進行心理谘詢的孩子們的心理狀態,他們不想被判定為精神疾病和精神障礙,我也不想。
我甚至能夠客觀的認識到我的大腦結構在一部分腦區上絕對和正常人的生理結構存在巨大的變化,一個人不可能保持著大腦內同時存在複數個意識長達七年後還不產生生理性病變的。
或許有一天我的大腦無法承擔我的思想和行為,或許我患精神類軀體性疾病的概率要遠大於正常人,但在那之前,我的生活就是現在這個吊樣。
難道我還要在墨雄患有心率失衡和瑪莉婭天天操勞不堪重負的情況下去刺激他們說,你們的獨子實際上腦子有問題,用這種荒謬的理由去刺激他們?
我要是真跟他們這麼說了我才是真的腦子有問題,有大病。
哪怕未來某天的可能我會淪落到要靠歐尼去給河壩鼠鼠當絨布球來活下去,這也是我的生活,這也是生活的一部分,人生閱曆的一部分。
“孫吧鼠鼠還行,河壩就算了,河壩……我吃不消。”
費米的存在是我向上爬的動力源,是我行走在光明下的根本保證,是我人生高度的上限;歐尼的存在是我活在當下的動力源,是我確保自己有朝一日,能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苟延殘喘的最後保證;言山的存在,很喜歡費米的一句仿照托馬斯維德的名言:失去言山,失去很多;失去歐尼,失去一切。
前進!前進!不擇手段地前進!
我的偶像確實是維德,但我永遠不可能成為維德,這是一個慶幸,也是一個遺憾。
(我並不為此感到遺憾,但等哪天你真能把歐尼吃掉了那就真成維德了。)
“來啊來啊,快來吃我罷,看看到底是誰把誰給吃了,在吃東西上我從來不慫給誰好吧。”
所以對我來說這隻是一個遺憾,而不是一個使命或目標。
還有,你叒水了一節課啊。
(我這是困,不寫日記真提不起神來好吧!)
那我們什麼時候繼續你的虛幻文明世界觀設計?
(待議,待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