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缸裡麵喂了一個多小時的蠍子,霖猜才跟我說差不多可以了。但是這樣隻是治標不治本,暫時抑製住白蚯的活性而已,要想根治,還得找到那個聾老頭,讓他把白蚯引出來才行。
穿好衣服後,想到大家為了我的事,午飯都沒吃,而現在也快是要吃晚飯的時間了,就搭著霖猜的肩膀請他去吃飯。霖猜聽完怔了一下,然後臉上居然露出了尷尬不知所措的表情。
霖猜告訴我,他已經很久沒和人一起吃飯了,從他老婆去世後,他就是一個人在這屋子裡吃飯。很多時候早上做一大頓,吃到晚上,壞了也繼續吃。
原來他是孤獨慣了,很久沒感受過朋友的熱情。
在一家小飯館吃著飯,兩杯啤酒下肚後,霖猜問我們打算怎麼對付頌坤。其實我們也沒個具體辦法,因為那裡麵的鬼蟲我們不了解,萬一處理不當,自己還會被鬼蟲給搞死了。
霖猜告訴我們,如果在鬼蟲還沒有煉成之前,仍然可以將養蟲的鬼魂從蟲子身上剝離出來,這方麵他可以幫幫我們。不過頌坤雖然惡毒,但是對這鎮裡人並沒有下過毒手,霖猜和頌坤之間也沒有過節,所以他不方便明著幫我們,隻能暗中指點我們,關鍵時候出手幫一下。
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
我開了一瓶啤酒,站起身對霖猜說道“感激不儘,杯酒難表情,我先乾一瓶為敬。”對寶哥說道“拿手機翻譯一下。”
說完我就對著酒瓶吹,咕咚咕咚的中間換了兩口氣,喝下了一整瓶。喝完之後我看到霖猜眼眶有反光的液體,沒錯,他眼眶濕了。
雖然霖猜情緒有些激動,但是仍然語氣平靜的對我說這些沒什麼,順手幫個忙而已。
那時我還不知道他所說的順手幫個忙會讓他把命都搭上,否則我就是乾一瓶白酒都不夠表達感激之情了。
因為前天去頌坤那裡的時候,他告訴我們有幾隻鬼蟲快要煉成了,而一旦煉成的話,想召邱少的魂就回天乏術了,所以吃完飯後我們並沒有休息,而是直接去找頌坤。
我們並分兩路準備,寶哥拖住頌坤,我去抓鬼蟲。
但是如果鬼蟲煉成了的話,聞到我的氣息,就會將我視為敵人,鑽進我身體裡麵攻擊我。所以抓鬼蟲之前我還要做好事前工作,掩蓋住我的氣息,掩蓋住我氣息還不夠,因為鬼蟲有翅膀,它會飛,想抓住它沒那麼容易,所以就要它對我有好感。對我有好感當然就要把我的氣息弄成它的主人頌坤的氣息一樣了,這個過程就有點繁瑣,暫且不表。
我們約定好了一家飯店由寶哥帶頌坤來,我則先進飯店的洗手間,用清潔劑把小便池洗的乾乾淨淨,再鋪上一層薄薄的透明塑料袋。我準備好這些後,出洗手間偷偷看了一下,寶哥也正好領著頌坤進來。
他們進來後,寶哥就點了好幾瓶啤酒,跟頌坤喝酒聊事。而我就等著頌坤喝的膀胱飽了進來撒尿後,收集他的尿液。但是我等了十來分鐘後,一個男人進來撒尿,尿在我準備好的塑料袋上。
“特麼的!”我戴著手套把裝著男人尿液的袋子丟開,重新撲了一張。
躲在廁所了等了半個多小時,頌坤終於要尿了,起身往洗手間走來。我連忙躲進蹲廁隔間。從隔間門下的縫裡,見到頌坤走了進來,對著尿池噓噓。
等他一出去,我就連忙出來,把他的尿裝進玻璃罐裡。弄好之後我就從後門出去,直奔霖猜家。到霖猜家後,霖猜還沒有回來,他去準備另一種東西了。
等了十幾分鐘,霖猜才氣喘籲籲的跑回來,手裡提著兩個木桶。木桶裡麵裝的是純淨的山泉水,霖猜從山上打來的,山路崎嶇,他沒辦法借助交通工具,完全是徒步來回的。
我在洗手間裡把衣服脫乾淨,用純淨的山泉水仔仔細細的擦拭一遍。將體液擦掉後,再由霖猜幫忙,用保鮮膜纏住我身體,全身都要纏住,包括頭,隻在鼻孔和眼睛那裡戳了幾個小孔讓我呼吸和看見東西。這樣一來是掩蓋住我的氣息,其次也是為了防止鬼蟲鑽進我身體裡麵。
纏好之後,霖猜再用頌坤的尿擦在保鮮膜上,擦得很勻稱,頌坤常年跟那些陰暗的東西接觸,尿臭的讓人想吐。擦好之後,再穿上賣來的新衣服,由於我的頭也被纏住了,所以就戴了帽子,免得被人看見太詭異。
弄好這些,我要準備出發時,霖猜卻喊住了我,用鑷子捏著兩個棉球。那兩個棉球我剛才看見霖猜泡在頌坤尿裡的。
我搖搖頭,霖猜眼神堅定。好吧,因為鼻孔喘氣會帶出我的氣息,所以需要將泡了頌坤尿液的棉球塞到我鼻孔裡,那樣我呼出來的氣也帶有頌坤的氣息了。
由於我的嘴被保鮮膜蒙著,所以不能說話,就用手比劃,指了指棉球再指指頌坤家的方向,最後指指我自己的鼻孔。
霖猜明白了我的意思,知道我是想等到了頌坤家再塞進去,少惡心一秒是一秒,他也沒反對,把棉球裝進了還有點尿的玻璃罐裡交到我手上。弄好這些後,我就往頌坤家跑,霖猜則去盯著寶哥和頌坤,如果寶哥拖不住的話,他再出麵想辦法拖出頌坤,實在不行就來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