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有把菜刀插在他脖子上,我連忙回想剛才的情況,右手邊好像有股風聲,然後頌坤的脖子上就插了把菜刀了。
頌坤停住了,惶恐的轉過身,看著我和寶哥,我和寶哥身體都不受支配了,不可能是我們乾的。
我艱難的把眼睛斜向右邊,一個長發女孩埋頭站在那裡,是昨晚從鬼蟲卵煉出來的亡魂,充滿怨氣的女鬼。當時我還想攔住她,勸她放下仇恨不要去害人,想不到她是要找頌坤報仇,這真是哈哈哈了。
女孩慢慢走到頌坤麵前,頌坤看著她,卻不敢動。女孩搜摸著頌坤的身上,摸出另一個小玻璃罐,打開後讓我和寶哥都聞了聞,我們這才得以控製身體。
雖然可以控製身體了,但是我身上的知覺還沒有恢複,所以也感覺不到腿上的巨疼,就也沒坐下。
頌坤的眼神很絕望,輕輕的摸著脖子上的菜刀,對我和寶哥說道“快,快送我去醫院。”
女孩走到頌坤麵前,抓著菜刀柄。頌坤連忙按著刀柄,乞求道“不要,不要拔,一拔我就死了。”說完又語無倫次的用泰語說了一遍。
女孩嘰嘰笑了一聲,猛地把刀拔了出來,血從頌坤的脖子上噴射出來。但是才兩三秒,女孩又將刀砍了回去,阻止了血繼續噴出來。
頌坤雙腿發軟的跪在了地上,向女孩求饒。女孩哈哈大笑著,又猛地將菜刀拔出,然後又快速的砍回去。她每次都很準,穩穩的貼合著傷口,力度也很恰到好處,砍斷了頌坤的動脈,鉗住了菜刀,但是卻沒有砍斷頌坤的頸椎。
頌坤向我爬過來,哭的眼淚鼻涕一起流“救我,求求你,救我。”
女孩看著我,朝我鞠躬一下,我知道她這是感謝我救了她出來。然後她指了指門外,我看向寶哥,說道“我們走吧,這裡她會處理的。”
霖猜死在這裡,頌坤也很快會死在這裡,我們再留在這裡的話,確實有說不清的麻煩。寶哥便和我一起出去,出門之後我回頭看了一下女孩,她的雙腳已經很輕了,不像昨天剛救出來時那麼重,這說明她的怨氣在一點點減少,解決了頌坤,她的怨氣也就沒了,自然會回家去。
我們走了一段路後,我的腳開始有知覺了,一陣陣的隱疼變成巨疼。寶哥背起了我,直接往醫院去。
值班醫生檢查我的傷勢後,很驚訝,說本來我這傷勢起碼要休息半個月的。但是我用的藥很好,受損細胞再生速度非常快,在醫院躺個兩天就差不多了。
終於可以安靜的休息幾天了,第二天一大早,寶哥拿了張報紙過來給我看。上麵的文字我不認識,但是圖片上的地址我認識,那是霖猜的房子,冒著大火。寶哥再用軟件翻譯了一下新聞內容,說的是有一居民家晚上失火,燒死了兩個當地居民,目前火因不明,消防部門猜測是兩人吃燒烤喝酒,喝醉後燒烤爐裡麵的火星飄了出來從而引起大火,將兩人燒死在裡麵。
真是胡說八道,那裡根本就沒有燒烤爐也沒有酒瓶,看來這些警察為了省事真是什麼理由都找的出來。
我把報紙放到一邊,問寶哥道“寶哥我們過幾天回去嗎?我看邱少是找不到了。”
寶哥盯著我看了一會,緩緩說道“回去談何容易,你忘了你身體裡麵還有隻白蚯嗎?不找到養降的聾老頭,你回去隻會受儘折磨而死。”
我無力的靠在牆上,昂著頭,“可是怎麼找啊?人海茫茫,這裡我們又不熟悉。”
“這個不用你擔心,你現在就負責好好養傷。表哥我把你帶來,就能完完整整的把你帶回去!不然我也沒臉再見表姑表姑爺。”寶哥重重的拍著我的肩膀,“事不宜遲,我去那間地下養降屋找找線索。”
“你凡事小心。”我提醒到。
寶哥點點頭就走了。
我一個人在醫院,百無寂寥的躺著,回想著到這後發生的一幕幕。夜宵攤裡廚藝精湛漂亮的老板娘,唐人街的紅姐和老梁。義氣厚道的阿查,還有表麵凶狠實質可憐善良的霖猜,現在霖猜死了,不用終日一個人掛念著已故的老婆孩子,或許對他也是一種解脫。雖然沒找到邱少,但是也無意弄死了頌坤,他不死會有更多的人死在他手上,滅了他也算間接救了很多人。
我慢慢回想著這些,傍晚時候寶哥回來了,一臉笑容,還沒坐下就迫不及待的說道“有發現表弟!我仔細看了一下地下養降屋的風水,發現那裡的風水很特彆,是陽中一點陰,周圍都是陽性的,但是地下養降屋卻正好卡在極陽中的陰點,就像太極裡麵的白魚中的一點黑。那個聾老頭肯定懂風水,說不定是中國人,他那裡被你無心發現了,搬走後也肯定還會找一個一樣的風水點。所以我們隻要花費一些時間,在附近百裡之內找找有沒有相似的風水點,就一定能找到那個老頭!”
“你確定?”我有些激動了。
“肯定,這個還能”寶哥的手機響了,他掏出手機看到號碼後,皺緊了眉頭,接通後說道“邱先生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