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鉤!
陳遊疾沒有還手,也沒有躲避,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對他的考驗。
陳遊疾雙手抱頭,一直忍住沒有還手,也沒有嚎叫,但是腳下卻像生根了一眼,一步沒有離開。
每遭到一下毆打,他便悶哼一聲。
在連續被毆打了二十多下之後,陳遊疾的兩個胳膊多處破皮,兩腿的外側也滲出鮮血,身上到處都是紅色。
陳遊疾大聲的說道“我來這裡,是想向尼安特請求詛咒之事,事關生死,請你再去通報一聲,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
說完,他拿出一張紙,遞交給阿特金斯。紙上是他親手繪製了手繪地圖,還有各種獨特圖案,記錄了陳遊疾自理塘市出發,途徑多個州、多個城市的路線。
在每段路線上,他都標注了所花費的時間以及轉乘地點,在那些圖案旁邊,他注釋了自己所經曆的生死事件和危險等級。
阿特金斯拿過這張紙,沒有多看一眼,雙手用力,直接將其撕成碎片,扔到地上。
“老師說了,不會見你,你不要再糾纏了。誰知道你是不是當權者派來的奸細。”
“最近你們這些諜報人員來的特彆多,上一批更是請到了拉克雷星球的人前來拜訪交流,假裝是探討近海火山地質生態,其實卻籌備了三重刺殺計劃。”
阿特金斯說到這裡,咬牙切齒衝過來,對著陳遊疾又開始了一輪攻擊。
“請你相信我,我不是間諜。”陳遊疾護住腦袋,但是連續的重擊還是讓他的身體受到了較為嚴重的傷害,一口鮮血衝出喉嚨,吐在地上。
“我不遠萬裡來到這裡,是誠心求見尼安特老師,他是我唯一的希望。請你轉達我的信息,我有身份,我叫陳遊疾,住在華爾州理塘市,今年17歲,曾經是被看好的少年畫家,這些信息你都可以通過社會人員聯網係統查詢,絕無虛言。”
雖然陳遊疾不停的解釋著,屢次請求放行,但事務主管阿特金斯始終不信陳遊疾的辯解,他緊緊的握著棒球棍,口中喊著“我要為老師報仇!”
此時一個身穿安全製服的男子匆匆走來,他將一個手持設備拿到阿特金斯麵前,並對其耳語幾句,之後匆匆離開。
阿特金斯看著設備說道“我們查詢了你的個人信息,你的確叫陳遊疾,不是個間諜人員。”阿特金斯看著陳遊疾興奮的表情,麵色依然嚴峻。
“但你們這些人更可怕,你們不停的來找老師,一次又一次希望得到他的幫助,害得老師根本沒時間接受持續的治療,手術也一再推遲。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會被你們害死。”
說完,阿特金斯再次將棒球棍高高舉起,對著陳遊疾的身體,口中說著“滾蛋”,用力砸了下去。
這一次,他手中棒球棍在空中停下,被人緊緊握住,動彈不得。
陳遊疾怒斥阿特金斯“你們這個什麼破地方,說什麼有俠義心腸,替人打抱不平,說什麼愛惜世人,共赴艱難。實際上卻膽小如鼠,像防賊一樣防著前來求助的人,你們是心虛害怕才對。”
陳遊疾緊緊握住空中的棒球棍,向上用力,推開棒球棍。
他左右閃躲,連續避開對方的攻擊,一拳衝出,擊中阿特金斯的麵部,將對方打得連續後退,摔倒在地。
這時,站在陳遊疾身後的兩個警衛奔跑過來,兩人同時拿出電棍,按下點擊按鈕,發出“呲呲呲呲”的電流,分彆從兩側衝著陳遊疾捅來。
陳遊疾聽見聲音,腰部向後回縮,險險的避開這一擊。他轉身,兩記飛腿,連續踢中二人的警棍,迫使二人後退。
陳遊疾越打越有感覺,一種作畫時的專注感回歸到他的身體裡,他覺得自己的感官變得特彆靈敏,能夠提前對對方的行動作出預判。
憑借這種預判,他連續幾個閃避,準確躲開來自正麵的襲擊,並快速出拳,連續掃腿,將三人逼到一側。
陳遊疾抬頭,看見了那個緊鎖的大門,心中來氣,口中叫著,急速衝了過去。
他在門口停下,彎腰,用力舉起門口立著的一個石像,將其舉過頭頂,使出全身力氣,猛然砸向大門。
“哐當”一聲響,石像帶著巨大的衝量撞上了大門,破碎成大小不一的十多個碎塊,四麵八方飛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