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鉤!
陳遊疾看著父親遠遠離去,呆立在原地。過了很久,他才深呼吸,轉身離開。
此時,他聽到一陣悲慘的呼救聲“啊!救命!”
就在陳信文剛才離去的地方,陳遊疾看見四名男子,他們正圍住一名女子,一人用匕首相威脅,另外兩人正在翻女子隨身的小包,第四個則抱住女子試圖強吻。
聽到這種呼救聲,原本路上散步的幾個行人紛紛看了一眼,然後加快了步伐,瞬間消失不見。街道上方,一些本來打開的窗戶也“哐哐哐”的快速關上。
陳遊疾兩眼冒火,幾個箭步衝上前去。
他右腳飛起,一腳踢飛一個流氓手中的匕首,衝入圈中,大聲說道“全部給我住手!不想死的,就趕快滾!”
“沒想到啊,居然有人要來英雄救美。哥兒幾個,一起上,捅死他。”一個刀疤男說道,他之前正在強吻女子,似乎是這夥人的頭兒。
刀疤男放下女子,和另外三人一起,分彆手持匕首,從四個方向同時行動,衝著陳遊疾刺來。
陳遊疾側身彎腰,急速閃躲,避開了四把匕首。
他腳下變線,靠近那個刀疤男附近,雙手擺動,同時伸出,左手擋住對方的腕部,然後順勢奪下其匕首。
陳遊疾緊接著手持匕首,反手快速回插,將匕首深深的插入刀疤男的肋部,致其慘叫不已。
與此同時,陳遊疾左邊肩膀也被刺中,他感受到一股鋒刃插入皮肉的冰冷觸感和一股劇烈的疼痛感。
他忍住疼痛,左手一個肘擊,將第二名匪徒撞開,再就地一個翻滾,將手中匕首猛力插入對方的大腿,他向下滑動,在匪徒的大腿上拉出了一條深深的血溝,鮮血不斷激噴。
陳遊疾剛剛站起,一個身影急速襲來,自己的腹部又被深深插中一刀。
但他還是沒有後退,而是用左手用力,緊緊握住第三個匪徒的右手,然後一匕首揮出,切斷了對方的兩根小拇指。
“不要打了,我們走。”沒等第四個匪徒上前,刀疤男大聲喊著,製止了其他人。
刀疤男彎下腰,衝著陳遊疾喊道“算我們兄弟幾個白癡,今天遇上了真神。我們自認倒黴,不知道您的厲害,我們以後繞著您走。求您放我一條生路,也讓我們這個腿部受傷的兄弟能夠有時間治傷。”
看見陳遊疾麵色鐵青沒有說話,刀疤男急忙招手,和另外兩人一起,扶著那個大腿受創最深的同伴,拖著血跡,倉皇逃去。
“謝謝你,你沒事吧?”那個驚恐的女子撿起地上的包,小心的過來詢問陳遊疾的傷情。
陳遊疾舔了舔嘴角的血,他的右邊臉頰已經高高腫起,嘴唇也破了一道大口子。
此外,他的腹部被匕首插中,血液一直外流。左肩上的口子也有五公分長,胳膊一動就痛。
儘管如此,他的心裡卻無比的暢快,有種說不出的輕鬆感,似乎身上的千斤重擔被卸下,精神無比亢奮。
他對著女子說道“我沒事,你趕緊走吧。不用謝我,我要謝謝你才對,是你給了我一個機會,讓我終於不再躲藏,讓我找回了自己。”
看著女子安全離去的背影,陳遊疾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夜晚九點。
動感的音樂和鼓聲連續響起,一次次擊打著,人們的心臟也隨之跳動。
五彩冰粉的燈光充滿了曖昧氣息,台上的女孩僅僅穿著一條安全褲,在燈光下扭動身體,做出各種誘惑的姿勢,引發台下一陣陣的尖叫。
在黑鐵市著名的“士官長”酒吧裡,出現了形形色色的人種和生物,高矮胖瘦,奇形怪狀的什麼都有。
哈普人、卡薩人、埃法特人還有其他星球的各種類人生物齊聚一堂,都在各自的座位上喝著小酒,兩三成群的聊著各自的話題。
這裡出現的人員不僅僅種族差異大,身份差異更大,包括軍人、商人、藝術家、流氓、平民、政客和各類探險者,三教九流,龍蛇混雜。
這就是陳遊疾為什麼來到這家酒館的原因,他相信這種地方無疑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或許會有意外收獲。
他四處走動,不停低頭,一遍又一遍的向桌旁的人詢問“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個子高高,手裡持有神劍的男人?他的名字叫做趙一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