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鉤!
陳遊疾仔細看著那幅畫,有些猶豫。但他很快被對方充滿正義的臉龐所觸動,相信自己的直覺,相信對方是個可靠的人。
他點點頭,說道“好吧,我覺得你像個好人,看得出來,你有憂國憂民的情懷。這幅畫就送給你了,希望能對你有幫助。”
長臉男露出笑容,點頭說道“這幅畫挺值錢的,你就這樣二話不說送給了我。小夥子你有願意吃虧的胸懷,這很難得。以後如果有趙一舟的消息,麻煩你記得通知我。”
“另外,如果你自己有什麼事,需要得到幫助,也可以通過司法部長羅浩海來我幫忙,記得帶上這個。”說完,他從口袋裡拿出一隻古典鋼筆,塞到陳遊疾手裡。
看著長臉男和兩個隨從匆忙離去,陳遊疾一陣疑惑“這人是誰?還能搭上司法部長?看他樣子,好像很有權勢似的”他望著手中的鋼筆,停在原地。
街對麵高樓上的新聞吸引了陳遊疾的目光。
此刻的直播新聞,一個主持人正在播報“哈普聯邦總統從英龍昨天公開表示,任何生化武器和核武器都不能保留,這些臟武器不僅殺死生命還褻瀆我們的星球,必須予以全部銷毀。他表示,將會與各州總督後續進一步探討,直至就該問題達成一致……”
陳遊疾長大了嘴,瞪大眼睛,看著屏幕中的那個長臉男,自言自語的說道“他就是哈普的現任總統,從英龍?”
三天後,在陳遊疾賣藝的街口,一個兩撇八字胡的中年壯漢出現在視野中。
此人攙扶著一個斜劉海的瘦小男子,一路艱難的向他走來。
那個瘦小的男子大約四十歲上下,走幾步就要歇息,不停咳嗽,有幾次都像是要咳得死去一般,嘴裡不停吐血。
“我們的飛船遭受了事故,我的朋友為了控製飛船,承受了多個內部物體的撞擊,身受重傷。”中年壯漢問道“請問,你是趙一舟先生嗎?”
“我不是他,我是假扮的。”陳遊疾擺擺手,之前有追債的,有追命的,也有莫名其妙的,現在這個看起來是要找趙一舟治病的,自己可不敢隨便接手,那會誤了人命。
那個瘦小的斜劉海男子聽到這個答複,麵色沉了下來。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圓盤型的東西,不停搖晃,在多個按鈕上戳戳點點,但那個東西始終沒有啟動。
他拿起那個圓盤形的呼叫器,不死心的嘗試,對著它說話“呼叫……趙一舟,呼叫趙一舟,收到……請……回答。”
瘦小男子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陳遊疾麵前,說道“你能不能……聯係……上……趙一舟?咳咳咳!咳咳咳!我有萬分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其實,我也想找到他,但我沒有真的沒有他的聯係方式。”陳遊疾壓低聲音,說道“我其實和你一樣,是想找他幫我治病,但是他真的不在這裡,所以我才用了這個方式。”
“你這個呼叫器,是不是壞了,我看看能不能修好,有了它,我們都能找到趙一舟了。”
這個男子對著身邊的壯漢說道“艾布納,你扶我坐下。”說完,他在夥伴的協助下,勉強的坐到地上。
此人喘著氣,掙紮著問了陳遊疾幾個問題,了解了陳遊疾假扮趙一舟的原因。
他拿出那個呼叫器,看了兩眼,說道“呼叫器的處理器已經完全損壞,無論如何都修不好了。啊!啊!”
瘦小男子大叫兩聲,癱軟的倒在地上,雙眼翻白,嘴唇烏青,用手指著陳遊疾,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求你……幫我……儘快找到……那個人……”
瘦弱斜劉海男子的手放在地上,四肢無力的蜷縮著。
他對著夥伴艾布納,氣喘籲籲的說道“你……明白的,我……活不了了,請你……殺了我,我的屍體……不能……出現在這裡……”
“不,我做不到,家主,你是我的再造之人,我下不了手!”艾布納聲音很大,以一種近乎哭泣的嗓門在傾訴。
“當年我為了履行對舊家主的承諾,連續二十年用儘各種心思不停的刺殺您,一次又一次的失敗,您一次又一次的放我走。”
“直到後來,我才明白,舊家主所維護的那個世界必然被曆史淘汰,您所參與的改良派真正推動了社會的前進,卡薩世界已經天翻地覆。”
“最終我向您自首,但您公私分明,原諒了我,並且讓我陪在身邊,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
“我可以為您去承受最殘忍的酷刑,也可以犧牲自己的一切。但無論如何,請不要讓我再動手殺您,我真的做不到。”
“如果您非要這麼做,我就先殺死自己。”艾布納說完,拿槍指著自己的腦袋,情緒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