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妃有毒!
慕岱一臉懵圈,若是自己還有個師妹,自己怎麼會不知道呢?而且他記得夏洛潼這個徒兒媳婦好似還沒有二十歲吧?
上一任的正副穀主明明隻有自己和師妹孔憶夢兩個親傳弟子而已,而且上一任的副穀主,也就是毒術一脈的繼任者,明明隻有孔憶夢一個弟子,而且失蹤了那麼多年,音訊全無,穀內一直以為她已經離世了……
難道?!
慕岱眼睛一瞪,突然想到了什麼,緊接著就聽夏洛潼開了口。
“沒錯,看來穀主已經猜到了,我就是上任副穀主在外收下的弟子。”夏洛潼瞧著慕岱的表情,就知道他也想到了這方麵,也沒有再繞彎子。
“竟然是上任副穀主!”慕岱驚得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滿臉的難以置信,他們一直以為先代副穀主已經離世了!
“潼兒,你既然是上任副穀主的弟子,為何之前一直不肯說出來呢?”武澤辰同樣吃驚不已,雖然他沒見過先代副穀主,就連現任副穀主孔憶夢都沒有見過,但他卻知道百花穀先後兩任副穀主、毒術一脈繼任者都失蹤的事。
他可還記得,慕瑾瑜和許老多少次想要讓夏洛潼認回百花穀,可卻都被夏洛潼以不知“師出何處”給拒絕了,可如今夏洛潼卻說自己是先代副穀主的弟子,現任副穀主的師妹,這點讓他疑惑不已。
“因為在此之前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師父是誰。”夏洛潼滿臉無奈地說道,“我確實不知道師父的身份,就連容貌和姓名也不清楚,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師父就是先代副穀主。”
她這麼說到也沒錯“直到前不久我們分開之後,我被師姐收留,聊起了關於師父的情況,再加上我這身毒術傳承自百花穀,這才確定了師父的身份。”
“先代副穀主喜靜,不喜與人過多交往,所以最了解先代副穀主的就是夢兒,就連我也不如她了解得多。”慕岱勉強消化了這麼勁爆的消息,這才看著夏洛潼,臉上滿是驚喜地問道,“這麼說來,先代副穀主還在世?現在何處?”
“師父將毒術傳授給我之後就離開了,還不允我去找她,所以現在我也不知道師父在哪兒。”夏洛潼倒是沒有說謊,隻不過沒有說的是,她那位神秘的師父已經去了另一個時空了。
“這倒還真是現代副穀主的行事風格。”慕岱無奈,輕歎一聲重新坐回了位子。
夏洛潼看了慕岱一眼,垂頭思索片刻,還是起身到孔憶夢的屋子裡取出了一封信件,重新回到前廳交給了慕岱,這信件的內容她還沒來得及看,正是剛才孔憶夢臨走之前交代自己的。
慕岱接過那封信,還沒來得及看清信箋上的內容,目光正好掃過夏洛潼的腰間,卻忽然僵在原地。
他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夏洛潼的腰間,抬手指了指,聲音微顫地問道“你這副穀主的令牌,是夢兒交給你的?!”
“什麼副穀主的令牌?”夏洛潼愣了愣,跟著垂頭看向自己的腰間,果然就瞧見了一枚古樸大氣的令牌正掛著,不知是什麼時候到自己身上的,她分明記得自己今日沒墜東西在腰間,也沒有類似這樣的物件。
她抬手取下,仔細一看,赫然正是孔憶夢此前拿給自己查看,用以證明身份的百花穀副穀主令牌!
這下就連夏洛潼自己都愣住了“這令牌……什麼時候到我身上的?”
忽然,她想到了剛才在院子裡的時候,孔憶夢臨離開前將自己扶到躺椅上,並且為自己掖毯子的動作……
看樣子就是在那個時候,孔憶夢將這枚副穀主令牌給係到了自己的身上。
孔憶夢之所以選擇用這樣的方式,是因為自己一直不肯接下令牌,接過她副穀主之位的緣故。
慕岱瞧見夏洛潼的神色,也大概猜出了事情的真相,可也正是因為猜出了孔憶夢的意圖,他的臉色才越發焦急恐慌了起來。
他二話不說,當即低頭拆起了信件,一目十行地查看了起來。
信上的內容很簡單,無非就是說明夏洛潼的身份,為其做了證,之後就是決定卸任副穀主的位子,交到夏洛潼的手上。
信上內容的最後,孔憶夢特地做了交代,讓百花穀的人不要再來找她了,毒術一脈有了繼任者,她便打算徹底歸隱了。
通篇下來,沒有隻言片語提到過慕岱,隻是一如孔憶夢本人的性格一般,清清冷冷地把事情做了個交代。
慕岱頹然坐倒在椅子上,看著手中的信,輕撫著上麵獨屬於孔憶夢的筆跡,眼中滿是失落和哀傷。
但這份濃鬱的傷感隻維持了很短的時間,甚至不等武澤辰說點什麼安慰一番,慕岱就瞬間振作了起來。
他眼底雖然仍掩著悲傷,但目光卻已經重新恢複了堅定“這輩子我追定她了,就算她躲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她的!”
夏洛潼看著執著的慕岱,腦中還殘留著剛才那股彌漫在周身的眷戀和悲傷情緒,眼底有著濃濃的疑惑。
慕岱看起來真的很愛孔憶夢,而且孔憶夢失蹤之後,他一找就是二十年,幾乎跑遍了整個大周的土地,連百花穀的一應雜事都丟給了慕瑾瑜。
而且她還聽慕瑾瑜說起過,慕岱不僅一直未娶,就連平日裡都不怎麼接觸女子,這麼看來,怎麼都不像是會做出那種事情的男人。
這麼想著,夏洛潼也直接開了口,目光認真地看著慕岱問道“慕穀主,當年之事到底是何情況?”
慕岱微愣,顯然沒想到夏洛潼會問起這事,但他還是詳細說出了當年之事的全部經過。
當年慕岱確實救下了一名女子,因那女子傷勢過重,且不明身份也不知住在何處,便讓她暫時留在了穀裡。
起初一切都很正常,可在那女子蘇醒的數日之後,情況就開始有了些許變化。
就如同孔憶夢所說的那樣,被救的女子愛上了慕岱,整日裡圍著慕岱癡纏,甚至當著未婚妻孔憶夢的麵都沒有絲毫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