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之三國定鼎!
??天下的許多事情,都不是隻坐在家中,就能夠了解清楚的。哪怕如多智近妖,卻不知實際,終究也是一場空幻,因為天下,也不過是在其想象當中的一個天下罷了。
歲月給了人許多的東西,讓人衰老,也讓人成長,雖離死更近一步,卻也是難得的財富。如曾走過的路,看過的樹,淋過的雨,歲月流轉之間,都會銘刻成為深刻的印記。
荀彧,郭嘉,戲誌才,孔明四人,所行走的這條路,還沒有到達終點的路途,卻已經是他們當下,自己所走過的一條最長的路途。許多路上的所見所聞,也真正被他們吸收,成了腦中知識的組成部分之一。隻有自身親身經曆過的,能夠體會的,才是自己真正掌握的東西,而不是那些書冊上記載的聖賢之言。
哪怕是覺得再有道理,也不過是覺得而已,那是聖賢的東西,聖賢的話語,聖賢的體悟。不是自己的東西,不屬於自己,那有什麼作用?四人都是屬於那一種追求實乾之人,更何況,如同郭嘉有時候臭美自說自話他這種多謀之士都一身的毛病,那些聖賢又怎麼會沒有毛病,沒有錯?頂多是比他少上一些罷了。
對於郭嘉的話,荀彧三人表示了強烈的認同感,尤其是在一身的毛病這一句話上麵。
正如郭嘉所說,沒人是十全十美的,哪怕是聖人,也不可能一個錯誤都不犯。既然沒有完全的正確那麼認識一些對錯,是與非,都要自己去親身經曆過才對。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裡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
當下的這一小步,放大到整個人生中,以後所要經過的路途當中,不過是短短幾步罷了。但這每一步,一點一點的零碎,積累起來,卻足夠讓你走到更遙遠的地方,看更遙遠的風景,直到你所認為的終點,亦或者是人生的儘頭。
有的時候,人就是這麼的奇怪,文字上描述的東西,無法使你有半點的感懷。可是當親眼看到,親身經曆的時候,卻有著種種的情緒,乃至於本以為不會動搖的東西,都在搖晃,頃刻間崩塌。
荀彧正是經曆了這種過程,又在一瞬間,重塑自我。他相信自己能夠去改變,人定勝天,就是在大荒之年,隻要上下能夠一齊去麵對,解決,天怒又有什麼不可以度過?
眼前的這一片田地,隻要多挖溝渠,夏季缺水,也能彙幾處之水濟之。如果真的是顆粒無收,官府富戶一起出糧出資,幫助百姓捱過災旱之年,那就稱不上什麼難題。
人心,人心,一個盛世,最重要的便是人心。隻要上至那些朝中官員,下至每一個普通百姓,都有一顆一起去麵對的心,那麼盛世就永不衰退。不過想到這個的時候,荀彧突然有些低落,至少在現在,他所期待的盛世還沒有看見出現的半點影子。
四個人又與老農夫談論了許久,就連真的是完全沒有接觸過種田,就連田地在現實當中一點都沒有看見過的孔明,都能夠就農事上說個子醜寅卯了。看著天色將晚,他們就在老農夫的強烈要求下麵,跟他一起回到附近的村子當中,就在他家裡麵借宿一晚。
有人離開了穎川,也有人,就著這夕陽薄幕,回到了穎川。
一名帶著滄桑氣息的遊人,站在了穎川郡長社縣的縣城城門前頭,望著城門上方的長社兩個字發著愣。經過他身邊的那些行人百姓們,在經過的時候,也被這站在城門口一動不動男子給吸引住了。
可能是覺得迷惑,有些百姓抬起頭來,也看了一眼城門上頭長社兩個字,發覺與平時沒有什麼不同。他們真的不知道這名男子在看一些什麼,究竟有什麼好看的,那裡就長社兩個字,除了越顯斑駁之外,也沒什麼好看的吧?
大概是被這男子的滄桑氣息,那蕭瑟背影給吸引了吧,許多人覺得這名男子是一名極有故事之人。也就那種隻有經曆過許多事情的人,才能夠有著這種使人有著想要去探究的想法,想要去了解的衝動。也包括著,他現在在看著的東西,以及腦海當中在想著的想法。
他是什麼人,他從哪裡來?兩個問題,在行人百姓們心中蠢蠢欲動,不過看了看天色,最終還是回到家中的念頭占據了上風,原本放慢下來的腳步,又開始快了起來。
“老劉,那個人是什麼人,該不會是什麼逃犯吧?”守著城門的一名士兵,抱緊了手中的長槍,投去了警惕的目光。
“你傻啊!”被稱做老劉的另一名士兵也投去了目光,嗤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你看看他穿的衣衫就知道了,再說,哪個逃犯會這麼大搖大擺,還有這心情站在人來人往的城門口的?”老劉咂吧咂吧嘴,又環顧了一圈,繼而補充道“現在雖然說不上人來人往,但是你總該看看他的引人注目情況吧?如果是一名逃犯的話,他現在還不趕快夾著尾巴跑了,哪還敢繼續留在原地啊?”
經過站在一旁的老劉的的提醒,這一名士兵又看了看,才發現自己真的是小題大做了。雖然那名戴著鬥笠,腰間佩著劍的男子,身上的衣袍有些陳舊,被漿洗得發白,還打了好幾個補丁,可是卻整潔無比,明顯其平時是十分愛護,並且還常常清洗的緣故了。
那身衣袍,明顯是進學書生的樣式,再聯想到他腰間佩著的長劍,又有這站在城門口這般呆愣愣站著的舉動。士兵不難聯想到,這應該是一名出外遊學的書生,在出門遊學之後,又回到了自己的家鄉,有這樣的反常舉動並不為過。
又看了看,這名士兵便把注意力轉移開了。他現在隻想快點入夜,城門趕快關閉,到時候其他人來輪換,他就可以回家睡一個好覺了。
佩劍男子頭戴著鬥笠的下頭,與那些百姓們猜測的極有故事的人不同,那是一張極其年輕的麵孔,五官立體,帶著一絲絲不同於其他書生的英氣。隻不過,為什麼那雙堅毅的眼睛,此刻投出的目光當中,竟是有一些的顫抖,還有一點晶瑩的光亮在閃動?
徐庶曾經以為,他經曆過許多,行走江湖有著不短的一段時間,經曆過的打鬥足夠讓其他人膛目結舌。在那些經曆之後,他的心逐漸變得堅硬了,麵對著許多事情,不會再有這樣子的以往的娘們的心態。
真的很奇怪,無比的奇怪,他真的不知道為什麼現在自己的眼睛當中,會有這樣的酸楚。大概,是因為現在迎麵吹著的風,風中夾雜著的沙吧?
喉嚨動了動,發出一聲沒有意義的呢喃聲,徐庶覺得現在的身體十分的沉重,手腳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了。站在城門口,看著,不是他不想動,是他的腳,沉甸甸的,很難抬起來。
他在害怕?對吧?是害怕的情緒吧?是在怯弱吧?
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