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之三國定鼎!
夏侯淵行走在街道上,眼睛盯著前方的曹操,卻不是盯得特彆緊的那一種。他時不時,目光都會從曹操的身上移開掃視向其他人,又立刻收了回來。
自從曹操遭遇刺殺之後,夏侯淵還有他的兄長夏侯惇,隻要曹操外出的時候,兩個人當中的一個,必然跟在曹操的身後。雖然兩個人都是屬於那種戰將,可以在戰場上衝殺幾個來回之人,現在淪為了隨從,護衛的差使。不過夏侯淵夏侯惇不以為意,兩兄弟的想法都是一樣的,他們兩個人可以不去殺敵,曹操的安全是一定要保證的!
天下,可以沒有他們兩兄弟,可是,不能夠沒有曹操!
今天是夏侯淵作為護衛,陪同曹操出門,保護他的安全。他亦步亦趨的跟在曹操的身後,當有的行人過於靠近的時候,他看到了會走上前去,用身體擋開行人。那行人還繼續往前湊的話,夏侯淵會用手,使巧力將他推開。如果再不走,那麼夏侯淵腰間的佩劍,會果斷出鞘。
任何人,在他眼睛裡麵,都是潛在的敵人。他已經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隻要有需要,更加不介意在洛陽城中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夏侯淵的眼睛,盯住了一名朝著曹操走來的男子,眸光銳利。那名男子,一隻腳剛剛抬起來,還沒有踏下去,眼皮子突然跳動了一下的他,下意識順著讓他感覺不妙的方向看去。
剛剛看到夏侯淵,他那懸在半空中的腳,又默默的收了回來。不好惹,剛一看見夏侯淵,身體那麼的高大,又威武。再加上,那駭人的眼睛,隻是看了一眼,他的視線就不敢再去對上了。低下頭來,眼睛盯著腳下,他隻想儘快的遠離這裡。
曹操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笑著對夏侯淵說道“妙才,放輕鬆,放輕鬆。不用那麼的緊張,在這種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哪個不長眼的回來刺殺我?所以你可以放輕鬆一點,沒有事情的。”
夏侯淵顧不上回答,凶狠的盯著另外一名朝著他們走來的行人。在將行人逼走之後,他才不滿的皺了皺眉頭,低聲道“還放鬆,怎麼可能放鬆得下來。說沒事,也不知道是誰在城牆下麵被公然刺殺的…”
“還放鬆?哼哼。”自語著,夏侯淵向前一步,擋住了又一名行人的前行路線。“那些人既然敢在城牆下頭,有駐軍的情況下刺殺,那麼又怎麼會在乎在大街上頭公然的來一次?”
夏侯淵說得很小聲,隻不過由於嗓門大,再加上有一些恨曹操太過於輕懈的牢騷在裡麵,讓曹操聽了個一清二楚。頓時,曹操的臉就綠了,他迅的回過頭來,不準備再說什麼讓夏侯淵放鬆的話了。
既然夏侯淵這麼不給他麵子,那麼曹操也不介意,讓他一路上這麼一直提心吊膽下去!真是,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
“呸呸。”曹操趕緊呸了兩聲,這樣一說他曹孟德豈不是是一隻驢子?
想到驢子,曹操想到了燭影的那頭驢子。真要他曹孟德是頭驢子的話。也要像這頭驢子一樣,屬於驢子中的大爺!
曹操臉上浮現了苦笑,看來他真的是平常逗燭影那頭驢子逗得太頻繁了,導致他現在腦子裡麵立刻出現那一張扁長的驢臉在齜牙對著他笑,還時不時噴出唾沫來的場景!嗯昂,嗯昂的叫聲,回蕩著,不斷的在他的腦海裡麵,耳邊。
“呸呸呸。”趕緊呸了幾聲,出門這樣想著那頭蠢驢子,真是不吉利!
夏侯淵覺得挺莫名其妙的,聽見大兄曹操的呸聲,大概是吃進什麼沙子了吧?他沒有多想,不去浪費這個時間,又開始警惕的盯著周圍的行人。
又走了一段時間,曹操終於停了下來,停在一處客棧前頭。看著客棧門上頭那塊寫著東風客棧的牌匾,曹操在腦海裡頭回憶了一下,終於重重的點了點頭。
“是,應該是這裡了。”他低聲自語著。
“呼。終於到了啊,累死我了。”夏侯淵重重的出了一口氣,摸了摸額角的汗珠。一甩,滿手的汗水隨著他的這個動作飛了出去。
太累!他的心神隨時都要緊繃著,比跟什麼敵人戰鬥,都還要讓夏侯淵感覺到累人,疲憊。要是敵人的話,一場廝殺,他的心神也得要處在完全緊繃的狀態,可是,不用這麼久啊!一般,夏侯淵都是會儘快的解決敵人,把敵人全部解決了,殺死了,他也就可以放下心來放鬆了。
這卻不同,與戰場上的廝殺不一樣,戰場上頭,敵人可是十分好分辨的,根本隱藏不了。但在這裡,剛剛夏侯淵跟著走過的好幾條街道,一路上擦肩而過的行人,統統都是敵人。夏侯淵都是以麵對敵人為前提,去戒備他們的。
他的心,一刻都沒有放鬆過,在這過程當中。累,實在是太累了,比什麼身體的疲憊還要讓人難受。畢竟他的身體比起許多人來說,遠遠的要好得許多,可是心,一顆大心臟,這樣緊繃著,想要恢複也不可能隨便恢複得過來。不同於身體,精神上的疲憊,是可以持續很久的。
“怎麼著,叫你好好放鬆一下,你還不聽!”曹操看見夏侯淵的這幅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乾脆的奚落道,以報剛剛同樣被奚落的經曆。
“哦對了,最近我的記憶力不太好。”曹操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龐,恩,很滑,摸起來有種愛不釋手的手感。不錯,不錯,曹操點了點頭,深為自己采納了燭影的建議,用蘆薈那種黏黏的液體來洗臉。
最近他照鏡子,都感覺到變得英明神武了許多,再加上現在這樣一摸,都感覺比什麼女子的臉還要光滑!
“哦。不對。”曹操又意識到了思緒莫名其妙的跑偏了。
他抬起頭來,繼續說著剛剛準備要說的話,道“唉,現在我也搞不清楚,孫文台是不是在這裡落腳了。”
“尼瑪!”夏侯淵心中咯噔一下,聽到曹操善意的提醒的話,瞬間罵出了娘來。
等到這兩個字出口,夏侯淵覺得不對,又把後半個瑪字的尾音給收了回去。真的不是他愛罵娘,實在是現在的曹操怎麼看,他都覺得十分的可惡。於是不自覺的,用了燭影先生教他們用來罵人的詞語,來抒心中的這一刻的情緒翻湧。
好吧,夏侯淵的心情波動了這麼一下,又很快的平靜了下來。如果再來一次,夏侯淵也不會放鬆警惕,即使再累,戒備依舊不會鬆懈。他們在明,敵人在暗,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任何一次的放鬆,鬆懈,都是敵人的機會。
不確定,因為無法確定,所以不能夠放鬆下來。不管曹操怎麼說,夏侯淵依舊堅持著一直以來的習慣,來到這裡是這樣,離開的時候,他也會一樣。
保護大兄,是他的任務,那麼夏侯淵,絕對不容許自身有任何的問題出現。一次呆,他都不會允許!
“好了,妙才,走了。我能夠確定孫文台應該是暫住在這裡,到時候,你可以順便在客棧裡麵休息一下。辛苦你了。”曹操不再開玩笑了,認真的說道。
其實,他也不是要讓夏侯淵放鬆下來,因為他知道,無論他怎麼去說,夏侯妙才都會依然如故的。之所以這樣說,隻不過是插科打諢,借著開玩笑的方式,讓夏侯淵休息一下。
現在,曹操不開玩笑了。到地方了,也因為,要是繼續這樣開玩笑下去,等到回到家中的時候,他麵對的不會隻是一個夏侯淵,還要加上夏侯惇,還有燭影。或者,連同那隻驢子,都會施施然的從他麵前經過,甩動尾巴,從嘴裡麵噴出口水來,無言的出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