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之三國定鼎!
蹇碩在踏進營帳的前一刻,轉過了身來,看著袁紹等人離開的背影。直到他們最終的消失,蹇碩才轉身走近了營帳裡麵。
現在西園軍中,除了他自己以外,其他的校尉們都等於是他的敵人。也即是,他掌握了西園軍的半數兵力,另外的半數兵力,則在其他七名校尉的手中,由於現在七名校尉站在了一起,就算其中有中立的一兩個,也等於另外的半數兵力在一定情況下可能會成為他的阻礙。
在必要的時候,中立的那兩人可以爭取。但不論怎麼樣,蹇碩都不想要這種牆頭草,他可沒有辦法確定,兩名立場保持中立的校尉,是不是故意做出這副樣子,暗地裡麵實則卻是大將軍一方的人。
是啊,能夠相信的,也隻有同為中常侍的其他幾人了。然而,這當中究竟有幾個人可以相信,信任的,也還是個未知數。如果可以,如果允許,朝中的那些大臣,文官勢力願意原諒,接納幾個人的話,蹇碩毫不懷疑,會有人投靠過去。
留給他的機會不多了,現在僅有的希望,便是牢牢的抓住手中的軍權。隻要手中有兵,不論是留是走,他蹇碩都有得選擇。
遠處,袁紹的腳步停了下來,他轉過了身去,對著其他的校尉們拱了拱手。
“今天晚上多謝諸位了!”
“不用,如果今天看著閹宦對典軍校尉下手的話,那麼可能下一次,他下手的,也會是其他人了。所以,幫助本初,幫助孟德,同時也是幫助我們自己。”淳於瓊回答道。
在他身後的其他幾名校尉,沒有說話,卻是紛紛點頭。今天晚上幫助曹操,也幫助的其實也正是他們自己,八校尉中間少掉了一個人,最大的得利者無非是西園軍名義上的統帥蹇碩。更何況,隻不過是出來站站場子,表達一下關切,事實上也什麼都沒有做,更加不是那一種真正的針對與對抗。
能夠在西園軍建立之時,成為西園軍八校尉當中的一人。無論家世,能力,他們都是不差的。幾名校尉都想得十分清楚,在前麵有袁家袁本初,以及曹孟德站出來的情況下,他們隻需要站在後麵搖旗呐喊就行了。等到最後局勢明朗,看到哪一方出現頹勢,再最終決定要投注的是哪一方。
固然這是一方麵,真正來說,蹇碩他們是不可以在他身上下注的?十常侍的惡名,足夠讓他們在朝堂當中待不下去,與十常侍狼狽為奸的聲名一傳出去,也會被萬人唾棄,身後的家族更是不可能抬起頭來。所以,他們唯一的選擇,隻有靜待其變,若是袁紹一方得勢,那麼加上一把火是不需要猶豫的。如果袁紹一方失勢,他們也不需要與蹇碩交惡,井水不犯河水便行了。
軍營營地道路兩側的火盆中火焰燃燒,光亮驅散了周圍的黑暗,映照在眾人的臉上,雖然不至於什麼都看不到,卻也模糊。袁紹站在眾人前方,麵對著其他人,很容易將所有人的麵容表情都納進視線裡麵。
對於一些校尉心中打著的小心思,袁紹是知道的,彆看他們今天晚上在自己的相邀之下,前來相助孟德。實際上他們付出了什麼了嗎?其實細細一想,就會現,他們什麼也沒有付出。蹇碩的恨意,殺意,一直以來都鎖定了在他的身上,不是在其他人的身上。
那些與他交好的校尉,會受到遷怒,再那中立的校尉,也沒有什麼事情了。殺一個人,幾個人,可與殺全部人不同。蹇碩即使想要將西園軍清理一遍,將西園軍徹底納入掌握,從此隻聽一人之言,那他也得要掂量掂量。要是流露出意圖來,受到的反彈,究竟有多麼的大。
對於蹇碩在他身上投注的目光,恨不得欲殺之而後快的心思,袁紹是沒有多放在心上的。還有那幾名心裡麵有著小心思,小打算的校尉,袁紹也聽之由之,任其繼續遊移。
有些人,注定沒有辦法隱沒在人群當中,不論在哪裡,都會受到眾人的目光的追隨。他們天生是領導者,是下決定的人,讓人跟隨的人,並非馬前卒,是主帥,運籌帷幄,坐陣中軍觀河山挪移的主帥。
恰好,他就是那一種人。袁紹的嘴角微勾了起來,曬笑了一聲,對於某些人的不屑之意隻在心中,從未流露出來。
身為四世三公之後,袁家嫡長子,他又怎麼會是個蠢人,也更加不會是一個普通人了。在心中,袁紹一直有十分強烈的驕傲,讓他蔑視接觸到的許多人,隻不過一直以來良好的家教,以及對於待人接物的圓滑,都讓他將驕傲放在了心中,骨子裡麵。
“想要看著我在前麵衝鋒陷陣,你們在後麵觀虎鬥?真是可笑。”
袁紹的麵容一肅,語帶擔憂的道“不過,諸位最近可要小心謹慎一點。”
“本初這是何意?”下軍校尉鮑鴻有些疑惑,出聲詢問。他看了看袁紹,覺袁紹臉上的凝重不似做假,可之前最劍拔弩張的時候都過去了,他想不到有什麼東西,還讓袁紹流露出這樣的表情來。
西園八校尉當中,其實都有著各自的劃分也即軍職的高低。八校尉當中,以上軍,中軍,下軍校尉為最關鍵的三人。鮑鴻正是下軍校尉,排名還在曹操的前頭,隻是平時不顯山不露水,讓許多人下意識的,都會將他給忽略過去。也或許還有一部分,是典軍校尉曹操的光彩無法掩蓋,在他身邊,鮑鴻即使有著幾分能力,也顯得並不出彩。
“還是本初之過啊。”袁紹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萬分的自責,長長的一聲歎息。同時,在這之後,他彎下腰去,對著眾人鄭重的一揖。
“本初,你…你這是做什麼?”淳於瓊有些手忙腳亂,連忙上前去,強行將袁紹的手給挽了起來。
看見袁紹這樣子,淳於瓊是十分驚訝的,同樣的也有其他人心中一樣的疑惑。作為西園八校尉當中的一人,他排名最末,也是最親近袁紹的那一個,甚至為袁紹鞍前馬後!這不是巴結,真的巴結的話,他雖然在西園軍中排名最末,手中掌握的軍權也是實打實的。他想要投靠任何一個人,也根本用不著巴結,對方便會喜笑顏開的來接納了。
能夠得到這個軍職,其實淳於瓊靠的正是袁家,四世三公之袁!他正是袁家,嵌進西園軍中的一顆釘子,釘在西園軍中,成為袁紹的左膀右臂。
現在他也是迷惑不解,他這樣一個與袁家最親近的人都是如此,更彆說其他人了。
“本初,你究竟為什麼要這樣?”鮑鴻再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