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們隻能相信他有這個實力了。”
茶果看向了波段淩,她似乎沒有什麼額外的情緒,就好像平日一般。從這樣的舉動中,他也捕獲到了一絲信心。
……
演武場內。
圍繞著巴風特移動的樓轍還未停下腳步。
“沒有破綻。”樓轍反複地打量著眼前的巴風特,渾身上下的波導精密無比,就算跟他選擇硬碰硬,自己的勝算也不大,如果真的向他所說的,馬舒鸚不隻帶他一個隨從的話,他大概率要在這裡交待了。
“怎麼了?還不上嗎?人類!。”巴風特的聲音變得低沉,說話的語氣帶著一股百獸之王的氣息。
雖說樓轍的戰鬥經驗是豐富的,但是當下的選擇卻是單一的。如果自己不上的話,那又能怎麼辦呢?
他硬是卯足了勁衝上去,將自己的身形藏到了巴風特的視線盲區處,一鼓作氣地來到了他的身後,肉眼幾近無法捕捉的一瞬間,雙手嵌住了巴風特的腦門與下巴,猛然折頸。如果能夠在這一刻要了這個家夥的小命的話,雖然說不上是最好的結果。但也不至於太差,馬舒鸚的下落還可以再次盤問其他的個體,但是機會就隻有這麼一次的。
但顯然,他的想法是多慮了。
“什麼?”
原本被折頸的巴風特竟然硬生生地將偏側的頭顱給擺了回來。那隻從背部長出的手臂在樓轍從未設想過的方式下抓住了他的手臂,並全力地砸向了地麵。
接近失衡的狀態下,同時也失去了反抗的餘地,他的身體連滾十八圈,在地麵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記,但這還沒完,迎麵趕上的巴風特,對著樓轍落下的位置猛然出拳,隕石墜地的一擊直接擊中他的手臂。
樓轍的波賦在解除的瞬間,又生成了更加堅硬的波甲防禦。但哪怕是這樣覆蓋在手臂位置的波甲也已經全部開裂。巴風特正準備換成另一隻羽翼一樣的手臂再次揮出攻勢的那一刻,樓轍趕忙用出了吃奶的勁推開了巴風特的身軀,借助空隙,逃離了那個差點陷入背水的境地。
“好險,好險。隻是預判到了他的攻勢才能勉強防禦得住,如果要讓自己在不知道攻勢的情況下,維持整個身體的波甲形態,那幾乎就是無法估計的巨大消耗。”他惡狠狠地盯了一眼波段淩,似乎在埋怨這一路上遇到的妖魔鬼怪,讓自己吃儘了苦頭。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愛麗絲夢遊仙境的橋段,現在才知道,這是西遊記的翻版。看來,沒個九九八十一難,這事不可能翻篇的。
“要我告訴你實話嗎?”湊上前來的巴風特臉上寫滿了得意,那睥睨的眼光就像在看一隻老鼠一樣,“你逃竄的樣子狼狽極了。”
“可惡,這家話竟然用了我的台詞。”雖然內心很生氣,但嘴上也隻能老實的回答道,“是的,您說的對。”
“怎麼了?你先前那股囂張的氣焰呢?”巴風特對這樣求饒的話語可不得勁,難得他使出了自己的真實水平,竟然還沒過癮,對手就繳械投降了。
“先前英雄救美的那股傻勁已經像潮水般完全退去了,現在我的腦袋可清醒了。”他晃了晃指尖,故作輕鬆。
“然後呢?”巴風特半蹲了身子,像蓄滿了力勁的開山弓。
“然後就是,你願意跟我打個賭嗎?如果我能夠在你最為得意的力量攻擊中撐過五個回合的話,你就跟我透露一下馬舒鸚的位置唄,我有一些事情,想當麵問問他。”樓轍張開了自己的掌心,擺出了五的姿態。事到如今的話,也隻有這樣的方式能夠儘可能的減少自己身體波導的損耗了,在不清楚敵人還有多少的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保留一些體力。
“五個回合?”巴風特的語氣輕蔑得要命。
“可惡,這個家夥竟然敢小看我,看在你的同伴還沒有明牌的份上,不然看我不把你打得找不著北。”
“是的,五個回合。”他假裝勉強地回答。
巴風特猶豫了一下,倒不是因為對自己的不自信,隻是考慮到出賣自己領導的信息好像有些不太妥當。
見狀,樓轍立刻火上澆油了起來,“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艾爾莉亞的魔人對自己的實力不自信到這種程度吧。”
巴風特的眼睛一橫,顯然是被刺激到了心靈最為敏感的位置了。他的波導就好像添入新柴的火焰,熊熊燃燒了起來。嘴裡還在念叨著自己不可能會輸的字眼。他想起來自己獵殺其他獵物的畫麵,那強力的爪尖,撕碎獵物就好像撕碎一張白紙一般容易。
“我不可能輸的,哈哈哈。”巴風特猖狂地仰天長嘯,眼裡僅是武鬥的快意。
“上頭了,上頭了,巴風特完全忘記了自己來到神武族的目的了。這家話,一旦變成那個樣子之後,就完全失去了那份難得的沉著。”無時無刻關注著戰場的亞曆山大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喪氣地說,“館長大人,有時間的話,帶他到聖托裡心的細胞空間做一下基因剔除的手術吧,他這臭毛病也太耽誤事了。”
他再次看了看演武場的位置,雖然熱身已經完畢了,但有一點他很清楚,接下來自己出場的機會可能已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