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震顫的靈魂發生共鳴之際,那世代相傳之力便會在命運的征集下得以蘇醒。心重同步!”
“什麼?”
無數光芒的星點漂浮在會場的中央,那獨一無二的新麵貌令亞曆山大與巴風特第一次產生畏懼的體驗。
爆射而出的身形,一瞬間來到了巴風特所在的位置,拳風變得迅猛,完全不是人類先前的戰鬥風格。
“想看看我們在久遠的過往是如何馴服這樣寵物的嗎?”
察覺到飄忽在身體周圍的敵人氣息,巴風特見狀,猛然支肘,但攻勢就好像一隻無可比擬的野獸一樣。
“逐宍。”
碰撞的力勁直接將巴風特的身形震退數十米遠。他的身軀暴跌而出,而樓轍的身體反而變得超乎想象的靈活。貼地掠過的身形留下金燦燦的電流音。
沒有一絲猶豫,巴風特爆裂的氣在頃刻間傾瀉而出。
“亂神!”
地麵上的碎石受到巴風特波導的影響,竟然漸漸地騰空。
“還上嗎?”樓轍對著那個依附在身體內部的神武使發出詢問。
“為什麼不呢?”
破空的拳勁在集中於一點的攻勢中強行硬抗巴風特的拳心。
一刹那,力與力的碰撞,濺起無數的雜塵,巴風特從原本的位置,再次滑出了十米左右的距離,還因此在整個地麵留下深深的痕跡。
“斷竹使用得差不多了,那麼接下來是續竹。”
隻是在腦海中想象了一下,一支大概七十厘米的竹竿落入到了樓轍的手中。
掩護而上的亞曆山大被揚起的續竹擋住了身影,他在驟變的局勢中再次拔出新的鞘翅刀。
二刀並進的攻勢中快如閃電,微微半蹲的樓轍沒有迎擊的打算,不斷從地麵生成的竹刀似乎擁有著守護的意識一般,來回的在整個畫麵中阻攔著亞曆山大的攻勢。
“為何?這是怎麼做到的——”
虛幻的竹影架到了中段,揮動的刀光從正麵擊碎了鞘翅刀。下一擊,從胸口刺入的武器頃刻間挑飛了亞曆山大的另一把武器。
“騙人的吧。”在絕望中飛向天空的亞曆山大張開了身體,無數的鞘翅在背後生成又射出。
虛化的光影生成又閃過,帶著無比樸實的刀意,將所謂的武之極致發揮到了至簡的奧義。
漂浮的身影在演武場連續的舞動,接連的身體變化從不斷的鞘翅刀光中輕易地尋找到了求生的間隙。
那種常人幾乎無法發覺的有效空間,對於此刻的樓轍來說,就好像提前做好了標記。
竹影與劍光,持續的打擊強音譜寫著神武之道的最終奧義,讓昔日早已消散的榮光再次浮現在百年後的大地。
“呃呀”
掀起的煙塵中躍出了超越生命極限的載體。從天而落的綠色斬切在刹那間震碎了亞曆山大單側的手臂。
側入的刀鋒這一次從左邊切入,亞曆山大再次生成的鞘翅在死神的要挾下,僥幸逃脫。
轉向旁側的樓轍再度衝了上去,電光火石的拳頭第一拳便暴揍在巴風特的麵門,對方的身子在空中翻滾了兩圈後,才勉強地落地。
蓄滿的力道就好像一架絞肉機,一瞬間就擊碎了巴風特身體的波甲防禦。
“蟲鳴共振!”
亞曆山大迅速趕來支援,從背部發出了能力試圖削弱敵人如此迅猛的勢頭。
可眼下,他竟然隻能呆呆地看著樓轍再次爆閃而出,帶著波賦的寸拳猶如驟雨般地落在巴風特的腹部,他的臉部變得扭曲,在無數的轟擊下,被擊潰到了演武場的邊緣。
無法解釋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
“怎麼會,他為什麼不受蟲鳴共振的影響。”
亞曆山大的心跳動得厲害,他從紊亂的心率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從樓轍身體發出的氣還在進一步地實體化,像一片片盔甲一層一層地覆蓋在身體的表麵。
“這是?”麵對未知,樓轍不解地發問道。
“神具,可以將積攢的生命能量注入其中,以備下一次爆發使用,並且發揮著類似波甲的防禦作用。”
腦海裡的聲音耐心地解答著樓轍的疑問。
亞曆山大已經感受到那股無法抵擋的威壓了,他看了看陷入昏厥的巴風特,顯然自己已經沒有搭救他的餘力了。
他得立刻帶著馬舒鸚大人離開這裡,不然的話,今天就是他們在神武山全軍覆沒的日子。
他的鞘翅狂震,在天空劃過一個幅度後,轉而飛向九點鐘的方向。
“不可以讓他就這樣離開。”樓轍急切地說。
狂襲而出的電光從神具的表麵交織,現在樓轍並沒有開啟極域之境,本身依靠著是控製著自己身體的這位大人的能力。
他的腳步飛快,在不停的踩踏下,竟然帶著一股強烈無比的氣壓衝向了天空。
亞曆山大見狀,奮力繞到了更高處。
“就是現在。”腕部的神具發出炙熱的電光,在神武靈的驅使下,奔向了亞曆山大所在的位置,“要快,在接近他的瞬間釋放,離開了神武山,我就不能繼續入定在你的身體內部了。”
日光下投射的影子,落在了樓轍的身上,就算飛在天空,亞曆山大也依舊沒能把敵人甩開。
這樣的話,他便不敢輕易地接近馬舒鸚館長。
下一秒,從樓轍掌心生成的橙色光刃貼在一起,對著天空的位置發出了魂體一致的波導共鳴。
“風雷斬——雷切。”
從天而將的金色落雷命中了亞曆山大所在的位置。驟閃的強雷破開了亞曆山大的防禦,燒焦的身體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活力。
而後,在燒焦的身軀中,再次浮現出了一具體表濕潤的軀殼,柔弱的鞘翅帶著他急墜之下,順走了看台上的馬舒鸚,並在眾人的注視下,消散了蹤跡。
“蛻皮逃生嗎?”樓轍觸摸了一下地麵的軀殼,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巴風特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