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辦法,還沒有想到任何的辦法。如果外麵的波導不會奏效的話,那麼我目前僅存的優勢,就是這具帶有龍甲的神具外衣了。用hitandaay戰術的話,應該是可行的。隻要我在飛跑中找到機會,然後揮出高效的近距離攻勢,接著繼續逃竄,這樣的話,還可以避免跟他持續的正麵對抗。想到這裡,他留意了一下身後追上的身影。
可令他完全沒有想到的事,戴向安所使用的竟然不是正常的移動。
在廣場中形成的鏡麵中,向光一樣來回折射。最近的一麵鏡子就要浮現在下一步邁入的位置了。與此同時,戴向安從鏡麵中突閃而出,到了這樣的地麵,想要躲避的話已經完全來不及。
“那就隻能硬上了。”
樓轍表側的四溢的氣儘管在死囚鎖下無法操作,但是還是最大程度地往掌心的位置聚集。
“逆鱗。”
由手臂位置傳輸到拳頭上的神具能量,在一瞬間集中揮出,隻要命中的話,就算是波甲的話也無法防禦的。
這一點毋庸置疑。
“相當出色的攻擊呀,而且這個距離似乎是個死局。但那隻是對一般人來說罷了,對我來說,操縱的空間依然十分充足。”
從兩者之間突然生成的鏡麵跟樓轍以往見到過的任何形狀都有所不同。
這個從戴向安掌心浮現的新鏡麵在拳頭靠近的瞬間,竟然也伸出了一雙跟自己一樣的拳頭。
“光波鏡麵騎士。”
以力抵力的攻勢中,幾乎硬生生接下了自己全力的攻勢,而且完全不落下風。
在碰撞中產生的痕跡直接開裂了十米的距離。
戴向安的身後是這樣的,樓轍也是。
“他是怎麼做到的。”
對著地麵瞪了一腳,樓轍落在了戴向安的西南側方向,大口大口地喘氣。
“我有六種不同的鏡麵能力,如你所見,第一種是通過在這個波域內隨意生成可以轉移的鏡之門,但在同一時間內隻能出現兩道門。所以也不算太難應對,第二種能力是鏡麵騎士,當然這個也是有先決條件的。使用了鏡麵騎士的那個階段,在十分鐘內是無法使用鏡之門的。這兩者存在著排斥行為。而生成的鏡麵騎士可以隨機地複製敵人的一項數值,並做出完全一致的回擊。剛才也許是複製了你的力量吧,所以我才僥幸存活了下來。對了,漏了一個,萬花鏡!你應該也猜到了,它可以幫我格擋一次外放型波導的攻勢,當然,它也是有限製的,那就是必須提前預判敵人的攻擊位置。它能做到的隻有與身體平行的單方麵防禦。到目前為止,你也算知曉我一半的能力了,怎麼樣,還要繼續打下去嗎?”
“可惡!可惡!”樓轍的腦海裡,已經看到了自己失敗的模樣了。他會在這裡失去波段淩,然後在日日夜夜地黑暗中無法入眠。
——被雜音所充斥的內心不斷的回蕩著樓轍從未有過的生命自省。
……
為了世界?為了人類?為了所謂生命未人的頭銜嗎?
在自己完成基因修複手術後,衝著嶄新的空氣喊道“太好了,我——我已經重新獲得了健康了!”
隻是那時候自己的朋友早已經被所謂的緝拿科科長帶走,在某一次自己察覺不到的實驗中,化為了永遠無法辨認的模樣?
deissioned?那更像是對弱小不堪的自己的處決吧。
怎麼可以這樣呢?
其實無論是誰都能得救的吧。我也是,波段淩也是,我們都是可以得到幸福的。
“小轍,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要拯救某些人的時候就表示要放棄另外一部分的人。不存在什麼英雄能夠把所有的一切徹底的拯救的。”
那時候,他還隻有七八歲,完全不理解為什麼,英雄總是在最後事態陷入最為惡化的階段才姍姍登場。
現在,他有點明白了。
“阿爸。你應該也是這樣,才最終拋下我和媽媽吧。我已經能夠理解你的心情了。”
以前自己一直無法下定決心的事情,現在終於可以做到了。
既然拯救某些人的時候,就要放棄另外一部分人。那麼我要拯救的是波段淩,能夠放棄的就隻有我自己的生命了。
隻是想到自己,堅毅的心便再次披上了決斷的鎧甲。
他解除了身上的龍甲,重新大大地吸了一口氣。
“看來你已經看到了很久遠的未來,那麼該是我們握手言和的時候了。”戴向安懷著愉悅的心情向樓轍走了過來。
但他好像並沒有那一層麵的意思,在解下繃帶的瞬間,從拇指間輕咬的血滴劃過左手腕部赤紅蠍尾。
“咕咚!”
不隻一聲,還有第二聲,第三聲——
氣泡狀的波導一顆顆地在樓轍身上浮現。他的肌膚泛著金光,甚至逐漸的開裂,皮與肉的界限變得模糊。不僅如此,身體上的人類特征逐漸消失,原本貼在腕部的手臂隨著身體的匍匐,貼在了地麵。
天空的雲層從少年的中心開始回旋,就像諾爾姿黃金沙灘的海浪一樣,在廢品區的上空跌宕。
“波紋禁錮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