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轍關閉了自己的波賦,隨即再次打開。
他在感受在無力化空間使用波賦所帶來的區彆。他判斷的節點很關鍵。敵人甚至都猜測不到他這樣做的原因。
“你似乎從來沒有使用過波策。”臻明子半叉腰。
藤樹站在臻明子的身後,對著他的手背注入著自己的波導。
那種氣息很詭異,讓樓轍不不得重視起來。
“我沒有波策,我的戰鬥技巧非常的單一。”他對對手介紹起了自己的能力。
“那你覺得自己的勝算有多少?”他戲謔地問。
原本遊蕩在他身體的波賦變得愈發的濃烈,就好像剛剛翻越山岡的初日。
“我在你的同伴那裡做過占卜了,她說我抽到的是皇帝,意味著支配。”樓轍沒有繼續使用無形劍刃的打算。那種東西需要非常精準的操控技巧,在無力化的空間,他似乎無法有效地幫助到自己。
“占卜也會有錯誤的時候——”臻明子再次激活了身體纏繞的波賦,這一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來得濃烈。
直到現在,他發現藤樹似乎從他的身後緩緩地退下了。在無力化空間裡,臻明子受到的影響似乎並沒有自己來得這般猛烈。
還沒等到他得出結論,臻明子扭了扭脖子,爆射而出。
原本結實的地麵由於被重彈集中一樣,向四周網狀地裂開。
他的拳頭快若流星,對著樓轍的臉部推出。樓轍似乎沒有躲閃地空間了,他爆發了身體的弦關,應是通過波甲抗了下來。
沒有辦法操縱波導的流向,隻能進行全方位的增幅,但這樣子以來,就會大大消耗自己波導的氣量。
“厲害!你能夠擋下這樣的招式我非常的佩服,但你這種防禦的方式不覺得有點浪費嗎?”
在後退中站穩腳跟的樓轍唾了一口血沫“波賦威力1800。翻了超過三倍的水平嗎?不對的,是後麵那個小鬼的傑作。他做了什麼,讓他在這個域裡麵不僅通行無阻,還實力大增。”
“找到自己稱心如意的死法了嗎?”臻明子在整個域的牆壁反複的跳躍。
眼下就好像一張碩大的蜘蛛網,樓轍是一個小飛蛾,已經粘在了敵人的蛛絲上。
他被充滿粘性的絲線完全的包裹,甚至連視覺也被剝奪了。作為案板上的魚肉,他看起來很像是在等死。
耳邊傳來了呼呼的聲音。那個小個子,似乎在自己的域內又生成了第二道域。這應該也是一種稟賦吧,他們為自己留足了存活的籌碼,似乎隻有完全擊敗眼前的對手,才有突破他的可能。
但域說到底,在同為一流實力者麵前,是一種錦上添花的手段;要說在此刻,那幾乎無異於是亡者的搖籃。
“歌利亞重錘——”
從頭頂閃現的臻明子在波賦的強化下,拳頭變得逐漸的實體化,猛然砸下的攻勢,讓整個矮之國震顫了起來。
樓轍讀到了,讀到了蜘蛛腳在蛛網上移動的步伐。
樓轍的瞳孔閃動著微微的熒光,他轉著頭,享受著戰鬥。
浮出狐狸尾巴的對手在猛突中,穿插著手刀,挾帶在拳頭的波賦鋒利無比,甚至切斷了他在飄閃中飄動的碎發。
他的腳步輕盈,一切似乎都在完美的節奏當中。
也許,此刻的人生也有了隻屬於自己的生命韻律吧。他想。
作為樓蘭族最後的一隻象龜,他本應該做一些死去的族人期盼自己去完成的事情的。
大概就是,去整個世界尋找有沒有所謂其餘的平塔島雌象龜。
所有人在誕生之時應該就在不知不覺中與所謂的親人進行了命運的綁定了吧。
看不清路數的拳頭對著他蓄勢一擊,他閉上了眼睛,用一些被激活的感官也可以輕易地躲過。
這是為什麼呢?他的身體變得好輕盈呀。浪漫、冒險,父親把他自己的人生跟我的人生完全的解綁了,甚至還為了未來的人生鋪墊了全新的道路。
喬治在孤獨的時候也跟我一樣吧。
它也想回到自己出生的海岸自由自在地追求快樂。
“要知道成長本身就是孤獨的集合——”
樓轍現在已經能明白這句話的含義了。
lone——在絕大數時候,其實是人生最為美妙的一種狀態。它讓自己有了自由追求快樂的權力。
“像蝴蝶般輕盈,像蜜蜂般螯刺,他的拳達不到我,是因為他看不到我。”
僅僅隻是一個後傾,快步揮出的反擊左勾拳將原本咄咄逼人的臻明子擊倒在地。
樓轍的耳邊似乎傳來了振聾發聵的歡呼聲,這一切,他得感謝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