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希望,誰都不要在戰鬥中死去呀!”蘭霜的心再度變得脆弱,一擁而上的援兵讓他們在逼仄的車廂裡孤立無援。
覆蓋在蘭霜身體的黑袍暗流鼓動,她的機會隻有這麼一次,可眼下,如果選擇保護馬波羅的話,那麼能夠完全束縛妮可爾的機會就會徹底消失了。
她的能力,她的能力好像不具備能夠保護自己夥伴的實力。
想到這裡,她突然好想哭,為什麼?僅僅隻是保護一個人就如此的吃力了,而樓鐫大人竟然可以保護整個北循城。
再度卷起的劍風,呼嘯而至,對準著馬波羅的心窩全速貫入。
“喂,彆哭了。機會隻有這麼一次了。”
馬波羅從手掌波幻出來的左輪槍對準了妮可爾,讓她瞬間警戒地拉開了距離,隨著劍風地貼近。
“嘭嘭嘭——”
連續地三發子彈在扳機地扣動下間斷地射出。
妮可爾的心頓時懸到了嗓子眼,她從來沒有遇到如此帥氣的男人。
三枚子彈在一瞬間擊碎了馬波羅的腕部,原本被赫爾莫斯的鍛造絲線纏繞住的手臂,竟然在粉碎地狀態下得以脫身。鮮紅的液體一大塊一大塊地滴落在車廂地毯,他的嘴角,竟然還帶著一絲笑意。
“男人,從來不會在關鍵的時候做出多餘的事情。”
單臂舉起的蜂王左輪槍連續發射了二十四枚念彈,無比精準的子彈形成的彈幕再次將破空襲來的迅捷一擊攔截在外。
以列車為震源的波導激蕩甚至驚動了整片林間的鳥雀。
槍手舍棄了自己最為珍貴的手臂,隻為了不成為
自己心目中愛慕女孩的累贅。
他做到了,他盯著蘭霜無比震撼的眼神,隨後笑了笑。
因為他知道,自己真的做到了。
——
紛紛的鳥雀讓樓轍的心變得有些慌亂。
“天天,她們真的能夠抵擋得住妮可爾嗎?”樓轍的腳步越發的迅捷,可內心還是有些害怕自己未能在戰鬥結束前趕到。
“妮可爾,確實是輸了。”回到這句話的天天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關鍵的信息。
”你怎麼了,怎麼臉色突然不對勁。“樓轍對著肩膀的小精靈追問道。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如果妮可爾沒有輸呢?”
“可你不是說了,妮可爾消失了!”樓轍不明白天天想表達地是什麼意思。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們其實是平局。”這樣的念頭確實更加符合常理,想要擊倒妮可爾,那是相當困難的一件事,但如果刻意地跟她進行同歸於儘地話,那還真說不準可行。
“你的意思是,我的族人最後是與她進行了同命置換是嗎?”
“很有可能,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你想要進入樓蘭腹地的可能性就要破滅了。你必須抓緊時間在她們還沒有與妮可爾同歸於儘的時候,打破僵局,如果不這樣的話,我們就再也沒有辦法介入到這場戰爭了。”
“這——”頓時有些無奈的樓轍怎麼也沒料想到事情會往這樣的方向發展。按照現在的移動速度,隻需要再過一分鐘,他就可以抵達先前地位置了,那麼眼下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祈求霜姑娘不要在這個時候做出什麼魯莽地舉措。
——
中央戰場。
“看來剛剛當上父親不久的我,已經感受到這個身份帶來的巨大使命了。”他用指頭點了點自己的對手數量,整整五個。
全部都擺出了一副無法擺正的姿態,攻堅隊的全部兵力在這個戰場第一次完整的集結。
從中也不難看到,雷丁對樓鐫的重視。
其實,不管是防線的士兵,還是外圍觀望的樓蘭族人,他們彼此的內心都很清楚。
隻要樓鐫在這裡倒下了,那麼北循城必定被攻破的。
指揮部。
“真是了不起,這樣年輕的個體,就已經達到這種程度。”雷丁的助手不禁讚賞道。
“其實樓蘭也是一個命苦的國度,在南循城覆滅後,其實就已經一直在風沙中等待著滅亡。”另一個人說道。
“所有你才能明白,這個男人站在這個戰場上有多麼的不容易,他是唯一一個嗅到危險後依然麵不改色的鬥士,而且他知道會有這麼一刻,所以他才選擇用自己的使命守衛最後一片沒有淪陷的土地。他還是那些在城牆上觀望的孩子的榜樣。”
“等他倒下的那一刻,樓蘭就會徹底的覆滅,接下來的故事便是流落異國他鄉的痛楚。”
“今晚的補給抵達時,便為兄弟們準備慶典派對吧,他們將會回到自己的故鄉。我們得好好犒勞一下他們。”雷丁說道,“當然也隻有他們才能做到這樣。”他又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