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妮可爾振開的樓轍僅僅隻是接力翻了個身後又再次出刀。
連續的切麵貼在赫爾莫斯的劍銘上,第四刀,第五刀,直到第八刀——火光四濺的鍛造武器似乎沒有樓轍依靠波導形成的劍刃來得更有破壞力。
隻要樓轍每斬出一刀,強行為了保護自己而進行招架的妮可爾就會在糟糕波賦的狀態下勉強完全不被破招的防禦。
氣的走向在對方的猛攻中變得紊亂,沒有了波導保護的赫爾莫斯在無形劍刃的巨震下,竟然開始變形了。
“這真的是人類嗎?”妮可爾在心中感歎道。
從常識的角度來判斷,在現有的武器上纏繞上波賦肯定比直接用波導生成的武器來得更具破壞力。
因為,一開始刀劍就具備了自己的性質,在氣息強化的哪一個,他的性質會進一步的得到優化。
雖然從理論上波導生成的刀刃同樣也具備了破壞力,但要在真正的武器麵前,那必將遜色不少的。
何況,自己的武器還是名刀赫爾莫斯。
那麼唯一的解釋隻有一個,眼前這個家夥的波導密度在某種程度上遠超於自己所掌握的技巧。
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這一點讓妮可爾迫切想知道答
案。
“不行了再這樣下去的話,我會被他徹底地擊潰的。為什麼這個家夥明明看起來如此的年輕,戰鬥技巧卻豐富地不像話!”
赫爾莫斯為了保護她的主人,響應了妮可爾的呼救,從劍身生成的線在射出後纏繞到了最為靠近的一株巨樹上。
拉扯收線的過程中,破空的斬擊硬生生地隔斷了堪稱無法被波導單向切割的意識之線。
妮可爾沒有可以依托的著力點,帶著自己哥特式的長裙撲倒在了鐵軌的邊際。
等到她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冉冉升起的新日正好照射在少年的頭部。
他看起來彷佛神的意誌一般,無法被凡人擊潰。
刀光如潮,這樣的體驗可終於停頓下來了。
妮可爾大口大口地喘氣,回憶起剛才的戰鬥。
不,那不是戰鬥,那是單方麵的壓製——連續角度的斬切,並逼迫著自己與其對刀,這是隻有真正強者才會選擇的路數。
坐在肩膀上的天天感受到了無比的暢快,看著自己的男孩在這樣的舞台大殺四方,竟然感覺到了幸福感。
當然,也不看看,我家未來的一家之主經過了誰的特訓!
那可是牽牛花婆婆,無可比擬的波導回路鍛造師!
——
“你剛才說你是樓鐫的孩子?”妮可爾的鬥誌在剛才的對抗中已經完全被磨滅了。
“是的。就是你心裡所想的那樣,我是這個世界的攪局者。顯然,我得離開這裡了,那麼能夠以這樣的方式跟你戰鬥,我感到很特彆。其實,你在這裡都會是犧牲的。你輸了。”樓轍淡淡地說道。
從手臂生成的無形劍刃在集聚中就要射出。
“我沒有辦法留你活口了。”樓轍的眼神異常地冰冷。
劃破胸膛的一擊,就在此刻!
“住手。”
氣再次消失。
從底部爬上來的蘭霜,對著樓轍製止道。
“不要殺她,一起把她帶回防守王座吧,如果她能夠不參與戰爭的話,其實讓她繼續活著也沒關係的。我會完成束縛住她的任務的。”
遲疑了大概半秒,樓轍看了看一旁的天天。
“好像曆史已經開始在改變了,一切好像都跟原本的軌跡有所不同。”精靈般的聲音回蕩在樓轍的身側。
“嗯。那就看看最後到底會是什麼樣的結局吧。”
“也好。殺死她你也會消耗很多波賦的,你忘記你需要長時間的維持自己賦的狀態嗎?這樣其實也挺好的,就用這一段時間來好好調養吧。”
“行。”思索過後的樓轍點了點頭。
原本守衛補給線的士兵沒有一個人敢攔住樓轍的,在蘭霜開啟的空間之後,通過身體射出的細繩橫穿到車廂中央,連接的影子在操縱一下接入物資的影子將它們一部分一部分拖入所謂的“未崩塌的心結。”
等到所有的物資轉移完畢的時候,在蘭霜的受邀下,樓轍第一次進入了那樣漆黑的世界。
“走吧。小英雄。”
樓轍果斷地躍入,他知道接下來等待他的,就是是正麵戰場的故事了。
“會見到父親嗎?”他在心裡緊張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