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引出來的銀白色魂魄變得粘稠隨後在尾部的吸納中一點點地被吞噬。
樓鐫很清楚,那不是人類所理解的那種魂魄,那是雷丁的波導形態,也就是所謂的策。
擊敗雷丁已經不是他的最終目標了,他想要獲得的是對方的能力。
等到沙漠之眼閉上之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逆鱗發動——”
綻放的氣息從樓鐫所處在的位置向四周擴散,原本形成的駐紮防線在激蕩的狂流中瞬間被摧折。
士兵的腳步一個勁的釀蹌,等到他們站穩的時候,才看到站在他們麵前的男人。
瞳孔的光雖然暗淡了一些,但是肌膚變得有些特彆,不是那種所謂的鱗片,但是到處布滿了鱗片的紋路。
蛇形伸出的手掌輕微扭動,伴隨的龍吟聲在生成的一瞬間攻破了站在整條防線上的所有隊列。
他們甚至沒有想過使用槍械,也是在無比的恐懼中調頭就跑。
“怎麼回事?為什麼雷丁大人的能力在此刻出現在對方的身上?”
這種帶著絕望地追問足以體現樓鐫此刻的戰鬥力量究竟有多麼恐怖。
生斂的獨特之處,剝奪而來的能力並不是因為生命的死亡而消散,其次就是,當事人能夠在斂收的過程中完美的運用曾經開發到同一境界的能力存在值域。
“一切似乎已經正在往最糟糕的方向發展了。我們必須立刻把眼前的一切彙報給會長大人。”
從陣亡的隊列中僥幸逃生的通訊兵試圖前往原本設立的連接室,在眼下兵敗如山倒的時候,這是他所認為能夠做的最具有價值的事情。
“你似乎很想做些什麼對嗎?”
等到他抓起電話的時候,那掩上的密道竟然早就已經被樓鐫潛入。
“喂——這裡是信息接受市,請立刻完成情報的傳達——”
那一秒垂落的話筒聽不到任何除了哀叫以外的聲音。
全部失控了,對整個人類區來說,一切似乎已經全部失控了。
與此同時,盯著室內作戰部署地圖的樓鐫突然想到了一個更為大膽的想法。
他的視線落在了把守在人類隘口處的西華門。
西華門,作為通往人類領地的重要入口,由協會特派的一名二星未人進行管轄的。
“或許,他可以是我掠奪的下一個目標。”
他的手指在短暫的停留後指向了未人協會大樓,戰鬥對於樓鐫來說才剛剛開始呢,這一次,他要一個人攻破人類的首都。
故事不應該在這裡終結的,書寫的曆史就應該存在著更加宏偉的篇章。
他的想法愈加堅定,甚至產生了超越了理性的界限,想要把更多跟這場戰鬥無關的人牽連進來。
“就到這裡為止吧,爸爸。”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跟上來的樓轍站到了樓鐫的身後。
兩個人處在一隻手就能夠到了距離。
是的,隻有樓鐫勇敢的伸出手臂,那麼他們應該就能夠有一次難忘的肢體接觸的經曆的。
“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不管是我,還是媽媽,都已經感受到你對我們的愛了,一切就到這裡就夠了。就算這裡不是所謂真實的世界,但是你不已經獲得了關於樓蘭最為偉大的勝利了嗎?”
帶著炙熱的情感以及溫熱的渴望,樓轍伸出了自己的手臂意圖拖住父親前進的步伐。
隻需要那麼一次接觸,原本隔絕的愛一定會在此刻再次打通的。
家的模樣就會在樓轍的記憶中深深地烙印。
他是有家的孩子,他有一個令他無比驕傲的父親以及一個無比嗬護他的母親。
世界太美好了,他所想要的就都要得到了。
他們一定可以在平行繭還沒有宣告一切結束的前夕,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地說幾句話,吃上一頓熱熱地晚餐的,不是嗎?
他的內心就是這樣渴望的。
這一切明明都不難的,都不難的——
伸出的熱切最終得到地隻是一個冰冷的眼睛。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說“你隻是個孩子,永遠也無權乾涉大人的決定的。”
父親消失了,就跟小時候醒來做到的夢一樣。
“回到吐火羅神跡大教堂待著吧,我會以另一種方式回應你的。”
隻留下一句話後,便再也看不清他的背影了。
寒鴉發出了一聲悲劇的哀鳴,最終在不知名的枝椏上歇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