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軍說道:“好個雞毛,老子現在天天活在痛苦中。”
我問道:“薛哥,你咋了啊?”
薛軍說道:“還能咋的,生病了啊,我這兩條腿疼的我都想截肢了。”
我說道:“你生病了找我治啊,我是神醫啊,就你那雙腿,我幾副藥就搞定了。”
薛軍說道:“我也想找你看看,但我現在不在家裡,你不是也去川蜀了嘛,等我倆在家裡碰麵了你好好給我看看。”
我問道:“你現在在哪啊?”
薛軍說道:“我在長安。”
我驚訝道:“操,我倆真有緣分啊,我也在長安。”
薛軍問道:“你在長安乾啥啊?”
我回道:“我這不是突然喜歡上古董了嘛,這幾天閒來無事跑到長安買了幾件古董。”
薛軍笑道:“你還買古董,就你那棒槌樣,買的儘是些打眼貨,你真喜歡古董,我給你送幾件,絕對保真。”
我說道:“薛哥,你小瞧我了,我也算是長了雙專門鑒寶的慧眼,這這幾天買了個鼎,那堪比我曆史課本上的司母戊鼎啊,你要不要瞧瞧,我讓你開開眼。”
薛軍說道:“你買的那破爛玩意就不瞧了,看了臟我的眼睛,但你既然在長安,我倆見個麵吧,你給我瞧瞧我的腿,我這實在痛苦地受不了了。”
我說道:“好,你在哪啊,我來找你。”
隨後我和薛軍約定了見麵的地方,那地方對長安城來說,直接就是地標性建築,隻要去長安的人,沒人不知道。
下午四點,我和薛軍碰了頭,在停車場倆人簡單聊了幾句後,我拿出道觀的香爐遞給他道:“薛哥,瞧一眼唄,我買的這玩意咋樣。”
薛軍接過隻瞧了一眼,臉色刷一下就變了,立馬打開我車門坐了上去,說道:“上車說話。”
我和王夢一臉懵逼。
上車後薛軍說道:“這裡人多眼雜,不是看東西的地方,開車,我帶你去個地方。”
隨後的時間,薛軍一直觀察著手中的那個香爐,我問了好幾次,他都沒有回應我。
二十多分鐘後,在薛軍的指引下我們來到了一個郊區的院子裡。
薛軍下車打開院子門後,讓我將車開進院子裡。
車停穩後我下車,看見薛軍將門給反鎖了。
我笑道:“薛哥,你反鎖門乾啥,你不會要黑吃黑吧。”
薛軍笑了一下,說道:“我正有這個打算,現在把你買的那幾件古董全拿出來,我掌掌眼。”
我將那鼎和碟子碗從車上搬下來放在地上。
薛軍一件一件打量著,當他打量那個鼎時,我感覺他的呼吸都有點急促。
薛軍瞧了快一個小時後,起身對我說道:“兄弟,你不會是盜了哪個博物館吧。”
我笑道:“你可拉倒吧,你看我有那個盜博物館的膽子嗎?我的這幾件東西咋樣啊?是不是真貨?值不值錢?”
薛軍說道:“全是真貨,大開門的真貨。”
我心裡頓時樂開了花,問道:“那這些值多少錢啊?”
薛軍說道:“錢?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是用錢能衡量的,你知道這香爐叫什麼嗎?這香爐是大名鼎鼎的宣德爐,那幾個碗是明青花的,那幾個碟子是宋代的鈞瓷,特彆是這鼎,這是西周的,而且還是熟坑的,這東西已經不是用錢能衡量的。”
我頓時激動地差點跳起來,問道:“這些值兩千萬嗎?”
薛軍說道:“哼,兩千萬,兩千萬再加一個零吧。”
我頓時有點呼吸急促,饒是我這個見過錢的人,得知這幾件我認為的破玩意值這麼多錢,我也是兩腿有點發軟,兩千萬再加一個零是什麼概念啊。
我試探性地問道:“真的嗎?薛哥,你不要騙我啊。”
薛軍說道:“如果你小子是真花兩千萬買的這些東西,我告訴你,你小子賺大發了,你已經實現財務自由了,以後可以躺平了。”
我激動地跳了起來,一把抱住身邊的王夢說道:“王夢兒,我倆發了。”
王夢很冷靜,說道:“亮子,這些東西不管值多少錢,你都不能賣,我倆還回去吧,這是你們師門的東西,你做不了主。”
我說道:“屁,什麼我做不了主,我就能做主,我就要把這些賣了,以後啥也不乾了,書也不讀了,我直接躺著數錢了。”
王夢突然一個耳光甩我臉上,我那激動的心情被這一個耳光給打沒了。
我捂著臉說道:“你打我乾雞毛,我發現你這家夥是打我打上癮了。”
王夢說道:“你他媽冷靜一點,你這不是賣東西,你是乾欺師滅祖的事情,你們師門都過了多少代了,這些東西前輩們都沒賣,到你頭上卻賣了,你要是真缺錢賣也就賣了,但你不缺錢啊,你要是真賣了,你以後九泉之下沒臉去看你師門長輩們。”
王夢把我說的啞口無言。
薛軍摟著我的肩膀說道:“兄弟,我算是聽出來了,這些東西是你師門傳下來的吧,如果這樣,你真不能賣,王夢妹子說的對,你不是在賣古董,你是在乾欺師滅祖的事情,還回去吧,從哪裡拿的就放回哪裡去,那宣德爐和鼎裡都有香灰,說明這東西平時是你們師門給老祖宗點香的,你把這玩意賣了,你真九泉之下沒臉去見你師門長輩們了。”
我徹底冷靜了下來,說道:“你倆說的對,剛才確實是我衝動了,這東西我不賣了,但我也不會把這些東西放那道觀了,那道觀都沒人了,放那裡說不定就被人偷了,我要帶回去交給我師父處理,實在不行,我把這些弄到藏地我元貞師伯所在的那個寺廟,那裡能把這些東西保存的很好。”
王夢點了點頭,說道:“聽你的亮子,你想咋弄就咋弄。”
薛軍說道:“兄弟,哥有個不情之請,這些東西你就借我三天吧,就三天,用完之後我幫你弄到你家去,你和王夢妹子的車裡就不要放這些東西了,負且乘致寇至,你倆車裡要拉著這些東西,我保證你倆出不了這長安城,這長安城的帽子和斑鳩儘是些識貨的高手……。”
我問道:“帽子和斑鳩是什麼啊?”
薛軍說道:“帽子是……。”
我說道:“我又沒偷沒搶,乾他們鳥事啊。”
薛軍笑了一下,說道:“你還是太嫩,你說你沒偷沒搶,你說了不算,得人家們說了算,古董這一行水深的要死。”
我想了一下,覺得薛軍說的很有道理,問道:“薛哥,你借我這幾件東西乾啥啊?”
薛軍說道:“我找人一比一整點贗品,隻要你的這些東西不在市麵上流通,那我整出來的就是真貨。不白借啊,我一天給你五十萬,我隻借三天,這一百五十萬我現在就給你。”
我笑了起來,說道:“你這是要用贗品糊弄人的節奏啊。”
薛軍說道:“古董這一行本就是你糊弄我我糊弄你,隻要找不出假的證據,那就是真的,再說這幾年老斑鳩和帽子搞得比較嚴,我們這一行也不好過啊,整贗品比下坑刨食風險低得很。”
我說道:“行,東西我借給你,錢我就不要了,我倆是兄弟,談錢傷感情,但我有個請求,你能不能給我整倆一比一的兵馬俑贗品,我整回家擺書房裡。”
薛軍笑了起來,說道:“你擺那玩意兒乾啥啊,擺家裡顯得陰氣重的很。”
我說道:“我才不在乎這種的,就整兩個兵馬俑,我必須要擺在書房裡,我的所有同學隻認為兵馬俑是最值錢的古董,我必須讓他們開開眼,你剛才不是說了嘛,隻要真的不在市麵上流通,那假的就是真的。”
薛軍笑道:“行,那我就給你整兩個來。”
我說道:“必須要比真的還真啊。”
薛軍說道:“你他媽去給老斑鳩和帽子打個招呼去,如果他們願意,我今晚進去給你扛兩個出來,還比真的還真,你這家夥真能開口,但你放心,我整的絕對能忽悠住你的那些同學和朋友們。”
我們三人均笑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