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由於我和劉旋乾了一架,車裡的氣氛有點尷尬,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聊天。
博舟將車徑直開向江東市,我感覺顏果幾人的到來跟馬叔有關係。
到了江東市,博舟將車停在一家建築公司門口,打了個電話後一人從建築公司跑了出來,此人我認識,是劉寶財,屬於馬叔最早的班底成員。
劉寶財跟我們打過招呼後說道:“走吧,我們先吃飯。”
博舟說道:“不了,直接去工地。”
劉寶財試探性地對博舟說道:“讓這幾位遠道而來的朋友休息一下吧。”
劉旋說道:“乾完活再休息。”
劉寶財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博舟。
博舟說道:“走吧,去工地。”
劉寶財點頭道:“也好,那先去工地。”說完,轉身去開車。
我對博舟問道:“師兄,是馬叔的工地出事了嗎?”
博舟說道:“是的。”
我問道:“啥事情啊?鬨鬼了嗎?”
博舟笑了起來,說道:“鬨鬼,鬨毛線個鬼,是工地挖出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問道:“什麼啊?”
博舟說道:“是一種蟲子,你去了估計能看見。”
我還想問,但看了一眼劉旋後忍住了,言多必失啊,我怕問多了讓劉旋看出我是個“生瓜蛋子”,哈哈哈。
不一會,劉寶財開車從建築公司出來,他開的車是一輛奔馳轎車,在馬叔所有男嫡係成員中,隻有劉寶財開的是奔馳車,彆人都是開陸巡,我曾經問過韋豪為何劉寶財開奔馳而不開陸巡,韋豪說劉寶財是個裝逼貨,哈哈哈,我覺得論起裝逼,馬叔所有嫡係中韋豪要說第二,沒有敢稱第一。
在劉寶財的帶路下,汽車行駛了大概二十分鐘左右,我們眾人來到了一座工地,工地很安靜,貌似除了看大門的保安之外沒有一個工人。
進入工地辦公室,裡麵“煙霧繚繞”,馬叔、程輝兩兄弟坐在裡麵抽煙。
馬叔一如既往的很淡定,而程輝和程強則是滿臉愁容。
我們眾人打過招呼落座後,馬叔對程輝說道:“老程,你去把東西拿過來吧。”
程輝起身走出辦公室。
不到五分鐘,程輝拿著一個玻璃瓶走了進來,博舟起身接過玻璃瓶隻是看了一眼,便將玻璃瓶遞給了劉旋。
劉旋接過玻璃瓶詳細看了起來,我湊到他身邊看向玻璃瓶,裡麵是五隻已經死去的蟲子,這五隻蟲子模樣像土元,不同的是土元是黑褐色的,但瓶子裡的蟲子是黑色的甲殼上有一道道白色的條紋。
劉璿打量了好一會後,對馬叔說道:“我要去實地看一下。”
馬叔點了點頭,示意程輝帶劉旋去。
劉旋起身要跟著程輝出去時我忙站起身想跟著,被馬叔叫住說道:“博文,你彆去。”
我轉頭用詢問的眼神看向馬叔。
馬叔說道:“那地方有點危險,你老實待在這裡。”
我看向一臉事不關己的博舟,博舟說道:“聽馬叔的話。”
我坐回沙發上,對顏果問道:“姐,你咋也不去啊?”
顏果說道:“我去乾啥啊,我又不懂這些個東西。”
我有點疑惑,問道:“旋渦兒不是跟你們一起來的嗎?你咋不懂啊。”
沒等顏果說話,旁邊的蒲靈說道:“誰說一起來的就懂啊,果果姐就是個帶路的。”
我對蒲靈調侃道:“那你是來乾啥的啊?”
蒲靈說道:“我是來調戲賤舟的。”說著將身體向博舟靠了靠,博舟一臉嫌棄地推了蒲靈一把。
我看向馬叔問道:“馬叔,那些蟲子是啥啊?”
馬叔說道:“我也不懂,前幾天工人施工時挖到一個洞,洞裡全是那種蟲子,隨後就有工人被那種蟲子咬的情況發生,到現在已經有三個被咬的工人死了,還有九個在醫院呢。”
我說道:“靠,那些是毒蟲啊。”
馬叔說道:“是的,但醫院解不了這蟲子的毒啊。”
我問道:“被咬傷的工人是啥情況啊?”
馬叔說道:“先是胡言亂語,接著是發瘋,最後是自殘。”
我想了一下我所學的中醫知識,沒學過哪種毒會使人變成這樣的啊,這種胡言亂語、發瘋和自殘跟“鬼上身”的症狀有點相似啊,但“鬼上身”又不是中毒。
這段時間我遇上的“病”是越來越離譜了,先是博和中死降,接著是博舟天魂被打散,然後是這種蟲咬,這每一個“病”都超過了我的所學啊,我對這些“病”的治療方法所知都不到百分之一。
頓時那深深的無力感又湧上心頭,我長歎了一口氣,茫茫醫海,我多年窮儘精力的所學竟然連冰山一角都算不上,此生我真的能堪透中醫大道嗎?
博舟貌似看出了我的無力感,給我遞了根煙說道:“術業有專攻,靜下心來走腳下的路,總會有登頂的那天。”
我接過煙對博舟點了點頭。
抽了兩口煙後,我猛然起身說道:“馬叔,我一定要去實地看一下,不然我這一個月都會睡不著。”
馬叔看著我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對程強說道:“你把博文帶過去吧,注意要他做好防護。”
程強起身對我說道:“走吧,去了聽我的啊。”
我道了聲“嗯”後跟著程強就要離開,博舟起身說道:“我也去。”
程強帶著我和博舟來到辦公室隔壁一間房子,從角落裡拿出一堆衣服說道:“做一下防護吧。”
我打量眼前的衣服,有棉褲和棉衣。
博舟和程強拿起棉褲穿了起來,我跟著也開始穿棉褲。等棉衣棉褲穿好後,程強又拿出三雙高腰靴子說道:“穿這個吧,記得把棉褲腿塞進靴子裡。”
等我穿戴好後,程輝過來檢查了一下,將棉衣下擺塞進棉褲後用一個皮帶緊緊勒住我的褲腰,然後又從一個紙箱子裡拿出三套包裝的白色衣服說道:“把這套外麵。”
我打開包裝裡麵是醫用防護服這名字是我後來知道的)。
等把防護服穿好後,程強將一個像是鬼子兵戴的那種防毒麵具套我頭上,然後用膠帶將防毒麵具和防護服一圈一圈緊緊粘連起來。
接著是博舟和程強相互用膠帶粘連防毒麵具和防護服。
等我們三人全部做好防護走出房間時,我的身體開始出汗,防毒麵罩上的兩個玻璃鏡片也起霧了,我有點看不清眼前的路,同時感覺呼吸也有點困難。
我拉住程強大聲說道:“哥,我看不清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