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上文書中寫了“神眠形未眠”的夢遊證,現在我寫一寫“形眠神未眠”。
在寫“形眠神未眠”之前我先簡單寫一寫病理性的夢,這個知識在前文中出現過,這裡我繼續寫寫,《內經·素問》第十七篇和第八十篇對病理性夢有詳細記載,原文我就不寫了,感興趣的朋友可閱讀一下原文。
根據《內經》的記載,對病理性的夢可分為虛實兩種,這種虛實是針對陰陽和五行五臟)而言的,就陰陽來說,陰盛陽衰則會是夢見發大水淹自己,讓人非常恐懼,陽盛陰衰則是會夢見大火灼燒自己,但無恐懼等的心裡活動。
原理是什麼?這就要涉及到心腎二臟,有些古籍中將心稱為“火臟”,將腎稱為“水臟”,這兩個稱呼非常貼切,人身體陽氣的來源是心,陰氣的來源是腎,中醫學上有個詞叫“水火相濟心腎相交)”,如果光靠字麵解釋那很是複雜,但如果我們換個方式解釋就簡單多了,人身與自然是一致的,心臟就是太陽,腎臟就是水,“水火相濟”就是太陽光照射在水上,讓水不會冰凍,並通過陽光的照射讓水蒸發到天上。
陽光心)照水腎)、蒸汽上天即為水火相濟,蒸汽遇到冷金肺)成雲成雨下到地上脾),部分用以滋養花草樹木肝),部分又彙聚成河腎),這是一個大自然的循環,也是人身體的循環。如果中醫學有根本,那這個循環就是根本,循著這個方向深入推理悟),那中醫學就簡單多了,再次說一下,道法自然,人身即是地球,任何脫離自然規律去談中醫皆是舍本逐木,我們讀書要讀原著,讀原著的目的是悟原理,悟原理的目的是抓住核心,抓住核心後就不會被各種紛亂複雜又玄之又玄的理論所迷惑。
好,我們言歸正傳,人身陰氣的來源是腎,腎為水臟,陰盛陽衰在夢中的表現即為發大水淹自己,同時伴隨恐懼的心理活動,為何是伴隨恐懼的心理活動呢,是因為腎誌為恐。
人身陽氣的來源是心,心為火臟,陽盛陰衰則在夢中的表現是大火燒身,但不會有恐、驚的情誌活動,硬要添點情誌活動,那可能會有點絲絲痛感,僅僅是絲絲痛感哦。有人會說心誌為喜,既然陰盛夢大水驚恐,那陽盛為何不是夢大火燒身喜樂呢?
說句有腦子的話,但凡是個動物人是有靈的高級動物),都不可能夢到大火燒自己時會有開心的心理活動。
說完陰陽後,我們順推五行五臟)的夢境就更簡單了,核心是以下一段話:心主火色紅主喜、腎主水色黑主恐、肺主金兵器)色白主憂、脾主土房子)色黃主思、肝主木樹木花草)色青主怒。
知曉五臟對應的夢境後如何分辨虛實呢?那就更簡單了,也是一句話,實則對應自身,虛則對應他人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在臨床中還是要深一步診斷)。簡單舉個例子啊,如果某病患經常在夢中看見他人在草坪或者樹林裡發怒,那這病患是肝氣虛;如果夢見自己在草坪或者樹林裡發怒,那這病患是肝氣盛。
這裡有個特例,就是心腎二臟對應的夢境首先要考慮的是身體陰陽的平衡與否,其次才是考慮臟的本身。
好了,原理大概如此,要想深入研究,還是得仔細研讀《內經·素問》第十七篇和第八十篇對病理性夢的描述。關於病理性的夢,我會在後文中寫一寫具體的病理和用藥。
現在我們回到本章開始的“形眠神未眠”的知識點。我們聽過或者本身經曆過一種睡眠情況,就是越睡越累,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晨起床後感覺非常累,像是乾了一個晚上的活一樣,這種就是典型的“形眠神未眠”。
這裡的“神”指的是心神不是前文中的“神喪”中的“神”,“神喪”中的“神”是統稱,而這裡的“心神”隻是其中一個概念)。
就本人認為啊,再說一遍,就本人認為啊,“心神”中的這個“神”的“住所”是心,進出口是人的百會穴,人在醒來時,“神”離開“心府”從百會穴出身體,睡覺時“神”從百會穴入身體住進“心府”。
這“形眠神未眠”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在睡覺時“神”從百會入身體後沒有進入“心府”,另一種是根本就沒有回來。
出現第一種的原因一是“心府”內部的環境不適宜“神”居住,這裡可以簡單參考黃連阿膠湯;二是“心府”外部環境的不適宜,這裡可以簡單參考梔子豆豉湯。但凡處方中有清心火、潤肺金、調脾氣、軟堅散結的藥,其本上都是治療這種“心府”內外環境不宜的“神不入府”的問題;三是“神”浮進不了“心府”,這裡可以參考柴胡龍骨牡蠣湯,但凡處方中有龍骨、牡蠣、鉛丹、生鐵落等的重鎮之藥的都是在糾鎮“神”使得入“心府”,這裡為何要用重鎮之藥糾心神呢?究其原因是我前文寫的“神”從百會進入心府,是從上由下進入,所以就得是鎮。
這第二種“神根本沒有回來”的問題來源是安眠藥,安眠藥的原理有點類似“強製關機”。好了,這裡隻能這樣提一句,多說恐……。
還有一種,這一種不光“心神”沒回來,“肺魄”和“肝魂”也未“歸位”,有過全身麻醉經曆的朋友估計能體會到。
夢遊證、病理性的夢、形眠神未眠,這三個知識點寫到這裡,算是簡單做了一下概括,還有一種夢,是“夢魘”,這裡的夢魘不是偶發性的夢魘,而是經常性的夢魘,偶發性的不用理會。
夢魘這個問題相對上述的三個證的原理比較複雜一點,複雜是著眼點在“肺魄”和“肝魂”上,這兩個對應的病人是有區彆的,如果是“健康”的中青年人“夢魘”,問題大概在“肺魄”上,而疾病纏身或者是老年人夢魘,則問題在“肝魂”上,但“夢魘”在真正治療起來時不僅要著眼在“肺魄”或者“肝魂”上,還要兼顧到“陽心)”和“陰水)”上,治療起來依舊要從五行生克去推……。
寫到這裡,我思來想去,打算戛然而止吧,關於再衍生的知識點,我在後文中根據病證寫吧,總感覺上文中的“神”、“心府”“歸位”等這些我“杜撰”的理論不該寫。再次申明一下啊,本章內容純粹是我為了小說效果胡編亂造的,各位看個樂嗬就行了,萬不可當真。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好了,我們故事繼續。
在飯局上我跟劉旋和解了,約定過幾天我倆來一場真正的比賽。
飯局結束,程輝兩兄弟回了家,我們幾人回到了馬叔給我的那套房子裡。
……
就在我夢中跟周公“聊天”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看來電顯示是馬叔的。
接通電話馬叔說道:“博文,睡了嗎?”
我回道:“剛睡醒。”
馬叔說道:“你過來吧,我倆聊一會。”
我說道:“我這就過來,馬叔,你在哪啊?”
馬叔說道:“你到小區門口,我讓人來接你。”
我說道:“好,我這就出去。”
掛斷電話我看了一下時間,快到早晨六點了。
來到小區門口等了幾分鐘,石傑開著馬叔的車到小區門口來接我。
上車後我跟石傑都沒聊天,我清楚石傑的性格,他這人非必要很少說話,屬於非常悶的人,跟他聊天純粹是自找沒趣。
石傑帶我到了一處居民樓六樓的一套房子,馬叔正坐在客廳茶桌上喝茶。
石傑拿起桌上的煙點了一根後轉身離開了,進門到離開沒說一句話。
我和馬叔坐在客廳,馬叔倒了一杯茶遞給我道:“嘗一下,看能不能喝出是什麼茶。”
我接過看了一眼,茶湯是淡黃色的,聞了聞味道很熟悉,淺淺嘗了一口,試探性地說道:“這是綠茶吧。”
馬叔笑了起來,說道:“你這家夥是不是腦子裡隻有兩種茶,茶湯紅色的就是紅茶,茶湯非紅色的就是綠茶吧?”
我笑道:“對對對,我就是這麼認為的。”
馬叔說道:“這是順德家鄉的茶。”
我點了點頭。
我問道:“馬叔,這房子是你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