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來到馬健的老家,他老家的房子很舊,院子裡長滿了雜草,種種跡象表明這院子好像沒人居住。
我們走進房間,房間裡麵很暗,總感覺有一股子怪味,我瞄了一眼窗戶,窗戶很小,不到一平方米,怪不得房間很暗,就這麼小的一個窗戶,隻能算是通風用的,根本達不到“采光要求”。
房間布局看著像客廳,但裡麵沒有沙發條幾,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很舊的木板釘的長條形桌子和幾個不像凳子的凳子,為何說是不像凳子的凳子呢?是因為這些凳子是用板子隨便釘起來的,我覺得弄幾個木墩子當凳子也比這幾個“凳子”強多了。
客廳角落裡擺著一張床,床上沒有被褥,床板是用幾片木板搭的,床旁邊是一個黑漆漆的木箱,這種木箱我老奶奶也有兩個,聽說是當時出嫁的嫁妝,平時我奶奶放一些被褥之類的,但眼前的這木箱我感覺不是放被褥的,很可能是放鍋碗瓢盆的,因為我看見木箱蓋子上有很多油漬。
我看了看馬健和他妻子的穿著打扮,再看了看眼前的屋子,總感覺太不搭調了,我暗想渝市這邊的人有錢了可能都會去城裡買房子居住,不會來修繕老家的。
正當我打量這破舊不堪的房子時,傑哥說道:“亮子,開始吧。”
我看了一下手表,說道:“時辰還不到,等半個小時吧。”
傑哥和馬健妻子將馬健扶到木箱旁邊,馬健雙手撐著木箱,上半身快要趴在木箱上了。
我問道:“馬哥,你們這房子沒人居住嗎?”
馬健有氣無力道:“以前我奶奶一直住,她去世後就沒人住了。”
我再次看了一眼這房間,心裡總覺得不得勁,這馬健和他妻子的穿著打扮和言談舉止,妥妥的小康人士嘛,咋能讓老奶奶住這種房間啊,最不濟也應該把窗戶搞大一點嘛。
我對馬健說道:“馬哥,你咋不把這房子修繕一下啊?窗戶這麼小,不覺得陰氣重的很嗎?”
沒等馬健說話,馬健妻子搶先說道:“他哪有錢修繕這老房子啊,要不是跟我結婚後靠我爸媽資助,他在市裡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搞不來。”
我瞄見馬健狠狠瞪了一眼他妻子。
我心裡暗道“這馬健估計是窮小子娶了個大小姐啊,怪不得他處處在他妻子麵前吃癟,原來是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短啊,哈哈哈。”
……
半個小時後,我開始給馬健施展“鬼門十三針”,我每紮一針就會問一下離體條件,在少商、隱白、大陵上下完針後沒有反應,我深呼吸了一口,一針紮在了他的人中穴上後開始好言好語問離體條件。
馬健突然開口道:“亮子,我的病好了。”
我心裡有點小開心,這“鬼上身”治的也太簡單了吧,連離體條件都沒講就“跑了”,估計這“鬼”太弱了。
我從馬健身上取針,當所有針取下來後,馬健起身蹦了一下,說道:“太輕鬆了,剛才太難受了。”
我說道:“你的病估計已經徹底……。”
突然一聲“怪叫”打斷了我的話,我忙回頭看見馬健的妻子邊怪叫邊狠狠往自己嘴上扇巴掌。
我暗道“不好”,忙衝上去一把抓住馬健妻子的胳膊。
剛抓住胳膊,她就拚命掙紮,兩下便掙脫了我的手臂,繼續狠狠打自己的嘴,打的自己鼻血飛濺。
我看了一眼傑哥和馬健,他倆正愣愣地看著馬健妻子,我忙喊道:“趕緊過來幫忙。”
馬健和傑哥猛然回過神,衝上來抓住了馬健妻子的胳膊。
馬健對我喊道:“怎麼辦啊?”
我說道:“趕緊把她摁在床板上,我這就給她紮針。”
我們三人使勁渾身力氣將馬健老婆摁在床板上,我大聲念了三遍“鬼門十三針”的咒語,一針就紮在了馬健老婆的人中穴上,在情況緊急的時候不需要從少商開始紮,可以選擇先紮人中、大陵等穴位。鬼門十三針的下針步驟不是死的,是可以根據具體情況調整。先紮少商是很平和的手段,可以說是先敲門提醒;先紮人中已經算是雷厲手段了,可以說是直接衝進房間開始揍了;如果先紮大陵,那已經是雷霆手斷了,可以說是直接拿刀捅了,……。)
當我正準備往馬健妻子的大陵穴上下針時,突然旁邊的馬建吼了一聲,直接趴在了地上,同時馬建的妻子眼神變得清明,說道:“我怎麼了?”
我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全身抖個不停的馬健,一陣慌亂,忙一針紮在了馬健的風府穴,接著拉起馬健的雙手以極快的速度在大陵穴上下了針。
馬健在停止顫抖的同時,我又聽到了一聲吼叫,這吼叫是傑哥發出來的,我忙回頭看去時,隻見傑哥全身顫抖的同時原地蹦個不停。
一股無名火湧上心頭,對著傑哥大聲吼道:“操,你竟然要蹬鼻子上臉了,今天小爺說啥都得乾了你。”說完,我拿起銀針對著傑哥大聲念起“鬼門十三針”的咒語,就在我足足念了九遍之後,一腳將傑哥踹翻在地,撲過去準備抓起傑哥的胳膊下針時,傑哥突然不掙紮了,用一種很怪的口音對我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我是一個字都沒聽懂。
我指著傑哥說道:“我聽不懂你說話,不管你是什麼東西,現在馬上給我滾,不然我定把你紮個灰飛煙滅。”
傑哥又開始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我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我從語氣中能感覺到“他”的憤怒和焦急。
我一時有點抓瞎了,我師父在教我“鬼門十三針”時,從來沒講過聽不懂“離體條件”的時候應該咋做啊,正當我抓耳撓腮時,突然聽見馬健妻子慘叫“有鬼啊!”,我忙回頭時,看見馬健妻子向著門外跑去。
我忙起身衝過去一把抓住她大聲罵道:“你跑雞毛啊。”
馬健妻子全身顫抖,用力掙脫我準備向門外跑。
我心一橫,一個耳光甩她臉上,罵道:“你大驚小怪乾雞毛,這世上哪有鬼,那是精神病。”我之所以打她和給她這樣說,純粹是為了她好,此時此刻她是堅決不能跑走的,如果跑走了,那她的心裡就“印”下了“鬼”,以後精神會出大問題。正所謂見怪不怪,其怪自敗。
馬健妻子被我一個耳光打愣住了。
我說道:“你亂喊亂叫還治不治馬健的病了,什麼鬼不鬼的,不要胡說八道,那是精神病,懂嗎?”
馬健妻子顫顫巍巍說道:“剛才張偉傑說話的語氣就是馬健奶奶的,就是有鬼,張偉傑被鬼魂附體了。”
我繼續一個耳光甩在馬健妻子臉上,罵道:“他媽的這世上哪有鬼?你懂中醫嗎?不懂就彆胡說八道,這是精神紊亂了,你在胡說八道或者亂喊亂叫我把你也搞成精神紊亂。”
馬健妻子一手捂著臉,用非常可憐加恐懼的表情對我點了點頭。
我一把把馬健妻子拉到傑哥麵前說道:“等會傑哥說的話你給我翻譯一下。”
馬健妻子顫顫巍巍地點了點頭。
我威脅道:“你要是再敢亂喊亂叫或者要跑,我絕對把你整成精神紊亂,以後你的後半生就在精神病院度過吧。”
馬健妻子繼續顫顫巍巍點了點頭。
我對著傑哥說道:“老人家,你趕緊離開,不然我絕對會把你紮個魂飛魄散。”
傑哥翻著白眼,身體微微顫抖,沒有回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