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怡這是給衛健坤三人挖了個坑啊,那張銀行卡裡絕對有很多錢,但願衛健坤三人隻拿該拿的,可千萬彆多拿啊。
我本想叮囑一下衛健坤三人,但轉念一想又忍住了,福禍無門惟人自召,能不能堅守本心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接下來的時間,我沒再喝酒,吃飽後回到小廟門口坐著看他們幾個喝酒,陳怡早已經恢複了原先趾高氣昂的樣子,而李文惠娟也恢複了原有的霸道樣,兩人互相不服地玩各種喝酒的遊戲,但輸了後她倆卻不喝酒,讓衛健坤三人代她倆喝酒,沒一會衛健坤三人就被喝吐了,我看著衛健坤三人,無奈地笑了一下。
衛健坤三人還是太嫩了啊,以為討好陳怡和李文惠娟,以後就會得到這倆大小姐的幫助,這簡直是癡人說夢,陳怡和李文惠娟身邊就不缺討好她倆的人,她倆現在也隻是把衛健坤三人當成了消遣的對象而已,我絕對相信下山後不出三天,這倆大小姐就會把衛健坤三人忘了,能幫忙那就是天方夜譚。
衛健坤三人剛剛就有一個所謂“逆天改命”的機會,也隻有那麼一個,但他們沒把握住啊。如果剛才他們趁機來個獅子大開口,每人朝陳怡借個三十萬,再向李文惠娟借個三十萬,隻要幾十萬到手,就有機會翻身,錢才是“逆天改命”最直接最實用的手段啊,即使他們以後沒錢還債也不打緊,隻要不玩消失,定期主動打電話哭窮、裝可憐和扮演“小醜”,那這倆大小姐也不會把他們咋的,說不定一時興起,心一軟又幫他們一把了,即使不幫忙也不會忘記,隻要不被忘記,就有能“借力”的機會啊。
三萬的“因”有三萬的“果”,三十萬的“因”有三十萬的“果”,反正是要欠,還不如欠多一點,欠的越多,因果也就越深。
這個世間本就是欠來欠去的,不相欠便不會相見,欠的越多因果就越深,因果一旦深了,便就割舍不了了,好的也罷,壞的也罷,也就那樣,都是因果。
正當我看著正在嘔吐的衛健坤出神之際,陳怡拿了兩瓶啤酒坐在了我身邊,說道:“剛才你小子著實讓我驚訝了一番啊。”
我接過她遞來的啤酒,喝了一口後,說道:“我讓你驚訝的日子未來會很多。”
陳怡說道:“你小子說開槍就開槍,毫不拖泥帶水,算是個人物,想不想去當兵?如果想的話我可以幫你一把,去部隊鍛煉幾年對你沒啥壞處。”
我說道:“以後再說吧,如果我以後仇家太多,沒處躲時,會求你把我送進部隊的。”
陳怡說道:“好的,你慢慢混吧,以後要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時,姐可以給你指條路。”
我說道:“謝了啊。”
陳怡說道:“客氣了,我家和你們師門淵源很深很深了,數來已經過了三代人了,放心吧,真到了那種關鍵時候,我會幫你一把的。”
我說道:“看來你們家也不容易啊,從你爺爺輩就開始監視我們了啊。”
陳怡說道:“不是從我爺爺,是從我太爺爺輩就開始了。”
我說道:“有必要那麼監視嘛,我們師門可都是良善人啊。”
陳怡瞥了我一眼,說道:“良善人?笑話,你們師門哪一個是良善人,彆的不說,你小子是個良善人嗎?”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陳怡說道:“提前給你說,你小子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在我監督範圍內,以後混爛了可彆懷疑我啊,我可沒有打小報告的毛病,但我還是勸你一下,以後萬事三思而後行,盯著你們的人太多了,你們的屁股確實也太臟了,隨便拉出一件就能讓你們麵臨滅頂之災,以後能不碰白道上的人就彆碰,那是我們的臉麵,碰他們就是在打我們的臉,上次在渝市你們搞的事情彆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那位叫馬玉軍的叔叔養了不少通緝犯吧,回去勸他一下,彆玩過火了,人在做天在看,舉頭三尺有神明啊。”
我的心狠狠地顫了一下,看著陳怡那張精致的臉,心頭湧上無儘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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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道:“好的,我回去會勸勸他的。”
陳怡說道:“你小子不錯,身上暫時沒有什麼汙點,雖說搞了點殺人放火的破事,但細究起來跟你也沒有多大的關係,希望你繼續保持,做個乾乾淨淨的人。”
我點頭道:“我會的,一定會做個乾乾淨淨的人的。”
隨後我倆都沒有說話,隻是慢慢喝著啤酒,一瓶啤酒快要見底時,陳怡突然說道:“王誌軍那娃有三歲了嗎?”
瞬間一股冷氣從我尾椎直衝天靈蓋,我的心徹底沉到了穀底。
陳怡見我不說話,笑了起來,說道:“剛剛算錯了,應該是兩歲吧,恭喜你們師門又添丁了。”
我試探性地問道:“你咋知道誌軍的?”
陳怡指了指天,說道:“舉頭三尺有神明啊,在強大‘機器’麵前你們就是透明的。”
我歎了一口氣,說道:“懂了,以後我會時刻心存敬畏的。”
陳怡說道:“心存敬畏是必須的,心中有了敬畏,心就穩了,心穩了手腳就穩了,手腳穩了人生的路才能走遠走穩。”
我點了點頭。
陳怡起身說道:“本來這些話應該是以後給你說的,但你小子現今確實有點囂張了,囂張的都忘乎所以了,所以我就提前說了,以後遇事要三思而後行啊。這是姐送你的禮物。”說著將一個小盒子扔給了我。
我忙接過盒子說道:“謝謝。”
陳怡說道:“打開看一下。”
我打開盒子,裡麵是一根細細的紅線。
陳怡說道:“這禮物是從我太爺爺那輩傳下來的,你們師門的每一個人都會收到這份禮物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禮物很好,我很喜歡,謝謝啊。”
陳怡說道:“不用謝,值不了幾個錢,但千萬彆丟了啊,這關係到你們師門能否繼續傳承下去。”
我點了點頭。
陳怡轉身離開了。
我看著盒子中的紅線,是街麵上那種非常普通的紅線,但此時此刻它變成了一個枷鎖,纏繞在了我心上。心中有紅線、眼中有敬畏、頭頂有神明,這的確關係到我們師門能否繼續傳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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