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教必將一統瓦洛蘭!!
薑夏踩著舷窗,踹開了窗口,從中鑽了進去,然後立馬回身將舷窗關緊,從裡麵鎖上。
這下,薑夏才來得及喘口氣,不過眼看著兩個賞金獵人正打算打破舷窗闖進來,他不敢停留,徑直往存放逃生艇的地方狂奔。
在奔跑的過程中,薑夏特意留意了執法官們休息的房間,不出意外的,數名執法官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畜生。”
砰——
舷窗終究被打破,而此時,薑夏也來到了樓梯間的拐角。
左手邊,是通往下層的樓梯,幽深至極,直通懸掛逃生艇的飛艇底部。
右手邊,是往上前往甲板的樓梯,傍晚的夕陽餘暉順著樓梯而下,照在薑夏的臉上。
“對不起。”薑夏喘著粗氣喃喃道。
雖然就薑夏來說,認識德莫爾不過也就是一個下午的時間,但是在他看來,德莫爾就像一個可靠且值得尊敬的長輩。
“就在前麵,他跑不掉的!”
賞金獵人帶著血腥味的聲音從後方傳來,薑夏回頭,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雙眼微眯。
就在薑夏抬腿的一刹那,耳邊好像響起了什麼聲音。
緩緩地,薑夏收回了已經邁出了一半的腿,靜靜地站在了原地。
“嗬嗬嗬哈哈啊哈,你不錯,真的很不錯。”
紋身壯漢弓著身子,手持雙刀,警惕地注視著眼前的男人。
雖然德莫爾此刻已經身負重傷,但此刻依舊不曾倒下,他把長劍當作拐杖杵在地上,右腿彎曲,艱難地站立著。
他的右腿已經血肉模糊,十幾處猙獰的傷口遍布其上,嚴重的地方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流出的鮮血幾乎要將甲板給染紅。
也不知道卡戎有沒有成功逃掉。
德莫爾現在唯一關心的就是卡戎,或者說薑夏。
他是卡戎父親的世交,也是看著卡戎長大的,因為自己沒有子女,甚至可以說是將卡戎當成了自己的兒子,一直扮演著父親的角色,這次也是他向議會請求,希望能夠護送卡戎參加飛升大典。
所以於公於私,德莫爾都不允許卡戎受到半點傷害。
儘管以三敵一,並且對方看起來已經沒有還手之力,但是紋身壯漢卻並不敢小瞧了此時的德莫爾。
兩人一開始交手,雖然是自己一直在壓製著德莫爾,但是後者卻絲毫不露半點破綻,穩紮穩打,就像一塊巨石,根本無從下手。
直到自己的兩個手下參與進戰圈,他才找到機會重創德莫爾。
在這個過程中,他也察覺到,對方根本沒有殊死一搏的打算,而隻是在儘量拖延時間。
能防守的攻擊就儘量防守,防守不住的但威脅較小的就用肉體硬生生地吃下來,轉而去招架那些致命的攻擊。
儘管他可以拚著自己身死的代價強行換掉一個人,但是德莫爾寧願一個也不殺,也要給卡戎留出足夠逃走的時間和機會。
這,就是德莫爾采取的手段。
三名賞金獵人就這麼和德莫爾對峙著,誰也不敢先動手,作為在比爾吉沃特過著刀尖舔血的生活的人,他們有著敏銳的感知。
在他們的眼中,麵前的男人並不比大海中的魔獸安全,甚至比起沒有智慧的海獸,眼前的這個人更為狡猾,更為凶狠。
他們相信,如果將德莫爾逼急了,他們三人中至少有一個人會重傷,甚至死亡!
所以此刻,四人間竟保持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雙方都沒有動手的意思,而是在等待著另一個戰場的結果。
對於德莫爾來說,無論卡戎有沒有成功逃走,他都將拚死帶走一個人給他陪葬,對於賞金獵人來說,無論有沒有抓到那位皮爾特沃夫的貴族公子,他們都會是五個人一起圍攻德莫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