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是反派我最六!
赫連看向他頭頂的字。
“邢子鈺,14歲,大督嫡子。”
邢子鈺,這名字很耳熟,他昨天還聽赫忠傑教育赫安的時候提起過這個名字,說邢子鈺是個皮猴。
今天一見,他才懂皮猴不是說邢子鈺性格頑皮,而是長得像猴。
越看越像的那種,赫連沒忍住,勾了勾嘴角。
“你笑什麼?”邢子鈺蹩眉問,他可不認為他剛剛那帶著羞辱性的話好笑。
赫連還不想一來就搞事,他跳過這個問題去回答了邢子鈺的上一個問題“父親讓舍弟在家好好習武。”
“所以他不來了?”邢子鈺拔高性音調,道“虧得我昨天陪了他一天哄他來陪我上學,他居然臨陣脫逃。”
再然後,邢子鈺就把對赫安的怒氣撒在了赫連身上,他冷言冷語道“我說你笑什麼呢,你一個不受寵庶子的身份能進國子監,就算是來當奴才的,也確實夠偷著樂了。”
邢子鈺語言嘲諷還不夠,又推了一把赫連,赫連沒防備,被推退了好幾步,引得邢子鈺哈哈大笑了起來。
“還真是個娘們,弱柳扶風的,我輕輕一推居然能把你推這麼遠,以後我們國子監就有兩個娘娘腔了。”
“你說誰呢?”夏侯風堯將手中的書本重重合上。
邢子鈺吊兒郎當的笑著,回嘴道“我說誰你還不知道啊,我都說了天了。”
夏侯風堯氣得將書重重摔在桌麵上,他冷哼一聲,強按下心裡的怒意,道,“你爹就是個二品小官,你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你等著瞧吧。”
邢子鈺卻依舊不慌,他轉身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將腳翹上桌子,靠著椅背舒服的坐著,還掏著耳朵,他道“遇事隻會哭著回家找爹的娘娘腔,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怕你了?我從來的那天等到現在,也沒怎麼樣啊。”
夏侯風堯被氣得脖子都紅了,卻也隻能罵出“粗俗,莽夫。”這樣的詞彙。
赫連暗歎古代的小孩素質實在是太好了,這要是他都要把邢子鈺祖上十八代全問候一遍了。
不過入鄉隨俗,他也要君子一點,動手不動口嘛嗬嗬,今天小樹林收拾主角,邢子鈺明天小樹林預定。
這時,又是一串腳步聲響起,還伴著“啊啊”的叫聲。
“喲,小傻子來了。”來了新樂子,邢子鈺的神情又興奮了起來。
他話音落下時,龍雨澤剛好被一個老嬤嬤牽進來,老嬤嬤並未維護龍雨澤,甚至就當什麼都沒有聽見一樣,看都沒看邢子鈺一眼。
龍雨澤被老嬤嬤拉著到了他的位置上坐好,龍雨澤的位置在夏侯風堯的後麵,他經過夏侯風堯時,夏侯風堯也是一臉嫌棄,還捂住了鼻子,仿佛龍雨澤身上有什麼瘟疫似的。
可這一切羞辱的舉動,老嬤嬤都視若無睹,龍雨澤也不懂,還朝夏侯風堯傻笑,夏侯風堯臉上對龍雨澤的嫌棄神情更加誇張了。
龍雨澤一坐下就趴下了,打著哈欠,眼睛都睜不開的樣子。
赫連猶豫了一下,主動走過去。
“嬤嬤好,我是二皇子殿下的伴讀。”赫連道。
那嬤嬤朝赫連行了一禮,道“二殿下上學下學都由老奴接送,公子在殿下上課時伺候殿下筆墨,午膳時伺候殿下用膳就好。”
“是,多謝嬤嬤教導。”赫連道。
嬤嬤連忙道了聲不敢,她又行了一禮,道“那就勞煩公子多費心,老奴先退下了。”
“嬤嬤慢走。”
沒等嬤嬤離開,邢子鈺就迫不及待湊上前來嘲諷了,他一腳踩上桌子,道“嘖嘖,原來你是給這個傻子做奴才啊,一個傻子一個娘娘腔,你兩真是絕配。”
那嬤嬤依舊是當作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離開了。
龍雨澤被邢子鈺給吵醒了,他抬起頭,努力睜著朦朧的睡眼,眨巴這著眼睛看著邢子鈺。
邢子鈺湊近龍雨澤,戲弄道“我喊你一聲傻子你敢答應嗎?”
“啊啊。”龍雨澤聽不懂邢子鈺說的什麼,見邢子鈺湊近他,還以為邢子鈺是要跟他玩,開心的吱呀著。
邢子鈺見龍雨澤真的應了,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可真的是有些過分了。
教訓一個炮灰赫連還是不慫的,赫連攥了攥拳頭,想要叫二二給他開個掛什麼的,可這時門口處又一個人走進來了。
是一個白胡子的老頭,麵相嚴肅,身上穿著官服,年紀看著他挺大的,但是身形筆直。
“夫子好。”眾人看到進來的人,皆都站起身來朝那人深深鞠躬,就連龍雨澤也懂得這禮數,赫連也學著彆人的樣子鞠躬。
他看得懂邢子鈺抬手懊惱的拍了自己嘴巴一下,收回那隻踩在龍雨澤桌上的腳,忙也朝夫子鞠躬。
“請坐。”夫子道。
幾個學生盤腿坐好,伴讀則恭立在一旁伺候。
邢子鈺見機也往自己的位置上溜去,卻在坐下之前先一步被夫子叫住了。
“邢子鈺,過來。”夫子喚道。
赫連微微有些吃驚,原來還是有人為龍雨澤主持公道的?他微微抬了抬頭,向那邊看去。
邢子鈺揉了揉手心,磨磨蹭蹭的朝夫子走去。
“同窗之間的禮儀是什麼?”夫子說著的時候,已經拿起了桌上的那根戒尺。
邢子鈺縮了縮手,糾結了一下,轉身朝龍雨澤行禮,道“同門之間該團結友善,二皇子殿下,我錯了,我就是跟你鬨著玩呢,原諒我好不好?”
邢子鈺似是心裡不服氣,說完還悄悄抬頭,朝龍雨澤做鬼臉。
“啊啊。”龍雨澤被邢子鈺的鬼臉逗笑了。
邢子鈺橫了龍雨澤一眼。
夫子卻並沒有打算這個放了龍雨澤,他道“伸手領罰。”
邢子鈺垂在身側的手摩挲了一下衣服,才伸出手。
邢子鈺的這些小動作,赫連都收入了眼底,這邢子鈺跟他小時候一樣,平時橫著走路,可看到老師就犯慫。
“你第一次犯錯的時候,為師罰了你兩板,你第二次犯錯的時候,為師罰了你四板,今天是你第三次犯錯,你說為師該罰幾下?”夫子道。
赫連這下知道邢子鈺為什麼剛剛拍自己一嘴巴子了,原來這是他第三次欺負龍雨澤被捉到了。
“夫子,我沒欺負他,你看,他剛剛還朝我笑呢!”邢子鈺梗著脖子為自己辯解。
夫人卻不理會他的辯詞,他道“這次罰八板,下次再犯,再翻倍。”
邢子鈺咬唇,夫子“刷刷”的手板打下,打完之後,邢子鈺耳背脖子都紅了。
赫連在心裡讚歎這夫人育人還挺有道的,這麼繼續下去,想必邢子鈺以後在欺負龍雨澤的時候都要三思一下了,反正,國子監裡他肯定是不敢再欺負人了。
龍雨澤似乎也挺怕手板的,他縮著脖子,捂著眼睛不敢看那邊。
赫連好奇的去打量彆人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