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哪裡沒如到阿連的意嗎?阿連說要殺,他就讓阿連殺,阿連說不讓他動手,他就不動手,為什麼阿連還是要走?
殿裡充斥著鮮血的氣味讓殿裡跪著的人連呼吸都困難,那唯一站著的人的暴怒的情緒更是讓眾人連頭都不敢抬。
幾日後,天寧國易主的消息傳入大街小巷。
“聽聞,是晉王爺娶的那位妖妃造反了,皇城被一夜血洗,聖上也受了傷。”
“真是太可怕了,還好有晉王,不過晉王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聖上已經受了重傷,聽說晉王當場就紅了眼,將那妖妃活活掐死了。”
“活該,就該將這妖妃的屍體吊在城門口鞭屍,對了,那妖妃的屍體呢?”
“天家的事,我們這些人哪知道。”
又是三月後,坊間留言再次流傳起。
“聽聞,陛下不行了。”
“是啊,詔書都下了,我家老爺和朝中大官結實,那日大人來我家與老爺敘舊,聽那大人說,這幾月朝堂都是晉王爺代管,這下一任天子,八成就是晉王爺了。”
“啊?太子呢?”
“嘖,什麼太子啊,三月前那場變故中太子為了護皇上也受了重傷,聽聞到現在還沒醒。”
“都怪那妖妃,讓我們天寧國上下人心惶惶的。”
“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有什麼可慌的,管它上頭是誰管著,我們有飯吃有水喝能活著就好了。”
又幾月後,詔書正式下來,天家的說法裡,當然不可能說什麼造反重傷之類的事了,隻說陛下年邁,無力再處理國事,將皇位傳到了晉王身上。
為了迎接新皇,天寧國家家戶戶門前都掛上了大紅燈籠。
登基大典前一夜,天子寢宮未央宮內。
通明的燭光中,龍雨澤身披龍袍,坐在椅子上,看著床上坐的那個男人,一杯一杯的喝著悶酒。
龍雨澤瘦了很多,即使身上披著華麗的龍袍,依舊讓人感覺他的身形薄弱。
他不知已經喝了多久的酒了,此刻,他已經有些微醺了,他神色彷徨,彷徨中又帶著幾分期待,他緊緊盯著床上坐著的男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了什麼。
床上坐著的男人就是流言中已經死了的赫連。
阿連今天會來嗎?阿連今天會來的吧,每每,他生命裡最重要的時刻,阿連總會陪著他。
龍雨澤拿著酒杯,搖搖晃晃的站起,向床上坐著的赫連走去。
“我等不了八年了,今夜,你若是不回來……”龍雨澤的拇指摩挲著赫連脖頸處的大動脈,挑起嘴角,“今夜,你若是不回來,我就去死。”
“我要你親手殺了我!”
“我要讓你想見我都見不到我,我要讓你後悔,我要讓你…”
龍雨澤深吸一口氣,聲音打顫,“我要你記住我一輩子。”
他喝醉了,有些沒站穩,一個踉蹌之下,倒在了赫連身上,赫連被他壓得躺在床上,“阿連,你心疼心疼我好不好。”
此刻,兩人的唇離得非常近,以往,龍雨澤是不願碰這樣的赫連的。
他覺得阿連的靈魂不在這具身體裡麵,那這就不是阿連,可這次,他也不知道喝醉了還是什麼彆的緣故,迷迷糊糊的,他就吻上了赫連的唇。
也正是龍雨澤吻上赫連的那一瞬,赫連從暈眩中緩了過來睜開了眼睛。
“唔——”猝不及防的窒息感讓赫連手忙腳亂的掙紮。
龍雨澤感應到了什麼,他死死的抵著赫連,更深的吻下去。
他紅了眼睛,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落下赫連的臉上,赫連看著龍雨澤,止住了掙紮,任由龍雨澤舔舐啃咬。
良久,兩人微喘著氣分開。
“阿連,我就知道你心疼我。”龍雨澤的眼淚掉得更凶了,他已經很多年沒這麼哭過了,許是今日醉了酒,他肆意放縱著自己的情緒。
赫連皺著眉,眸中複雜的情緒翻湧,他問“怎麼了?”
“阿連壞!”龍雨澤緊緊抱著赫連,咬牙抑製著喉間的抽泣,“八年,八年,我等了你兩個八年,我以為這次,我又要等你八年了。”
赫連的心猛的一跳,他磕磕巴巴問“……什麼八年?”
龍雨澤勾唇,神情似哭似笑,他道“阿連以為我還和以前一樣是個傻子是嗎?認出你,我甚至不需要用眼睛,我隻要抱一抱你,讓我們兩個人的心貼近一些,我就能感應出是不是你。”
第一個八年,是赫連在龍雨澤八歲時穿越了龍雨澤十六歲,第二個八年,是赫連從龍雨澤十六歲穿越到龍雨澤二十四歲。
赫連愣愣的抱著龍雨澤,不知該此刻他該做何反應,他沒想到,龍雨澤居然還能分辨出來他在時和係統掛機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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