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她跟一車間的梁臘娣就不是一類人。
梁臘娣是靠技術吃飯的人,秦淮茹是靠自身優勢吃飯的人,否則秦淮茹不至於三年都沒有轉正。
“郭主任。”
“彆問我,具體的原因我也不知道,這是我上午剛剛收到的消息。”郭大撇子揮舞著手中的軋鋼廠文件,“本來想跟你們談談,結果遇到了傻柱那檔子事情,技術大比的事情,易師傅這邊我不擔心,我就擔心你秦淮茹。”
秦淮茹一張俏臉霎時間變得慘白。
她沒想到自己為了脫身胡亂編製的謊言竟然成了真。
心裡根本沒底。
三年沒有轉正。
至今還是學徒工待遇。
這就是秦淮茹的能力體現。
根本就不是一個笨字所能表達的。
“秦淮茹,不要有心理負擔,心裡一定要穩,隻要將你的真實水平發揮出來就行。”
郭大撇子的語氣有幾分語重心長的寓意。
沒法子。
因為秦淮茹這個連續三年都沒有轉正的人,鬨的郭大撇子都已經成了軋鋼廠的笑料,甚至還延伸出了這個原本不是郭大撇子本意的狗血說法。
傳言郭大撇子看上了秦淮茹,為了牢牢的將秦淮掌控在自己手中,郭大撇子動用自己的勢力,將原本可以轉正的秦淮茹硬生生弄了一個轉正不了。
這尼瑪純粹就是扯淡。
秦淮茹三年不轉正,將郭大撇子的臉都給丟光了。
“秦淮茹,你剛才也說了,你今天遲到是因為跟易師傅探討技術問題,我郭大撇子將話撂下,你隻要在這次技術大比中,獲取前五十名的成績,我郭大撇子保你轉正,有信心沒有?”
秦淮茹說了一聲有,隻不過這個有的聲音堪比蚊子哼哼,低的不能再低,要不是郭大撇子用儘心思的去聽,沒準還聽不到秦淮茹的這一聲有。
“不要有心理負擔,將自己的真實水平發揮出來的就行,我估摸著這一次大比,也就正反絲扣的加工,你把基本功做好就行,實在不行我一會兒去探探書記和廠長的口風,看看學徒工大比的內容是什麼,大不了你提前做個準備工作。”
叮囑完秦淮茹。
郭大撇子又開始囑咐易中海。
“易師傅,還的麻煩您,您是咱們軋鋼廠的老工人,又是九車間的技術標兵,秦淮茹轉正這個事情還的您多費費心,一切以咱們九車間的集體榮譽為主。”
郭大撇子這麼說。
秦淮茹隻能說好。
易中海隻能說是。
“行啦,你們先回車間,我現在去開會,有什麼問題,咱們晚班會談。”
目送秦淮茹和易中海離去的郭大撇子,突然愈發的確信了之前對兩人身份的猜疑。
也就八卦一下。
秦淮茹和易中海兩人什麼關係,跟郭大撇子沒有一毛錢的關係,郭大撇子也懶得去理會這樣的事情,他現在的心思全都在技術大比上麵,另外也想探明白是那位爺故意跟自己過不去,非要在技術大比中增加一項這個學徒工大比。
懷揣心思。
郭大撇子邁步走到了軋鋼廠會議室,去參加每周一次的生產例會。
軋鋼廠一百多車間主任,也隻有郭大撇子有這個資格。
走入會議室的一瞬間。
郭大撇子心生疑惑。
既然自己這麼重要,為什麼僅僅就是一個車間主任的頭銜,為什麼不能像保衛科科長那樣掛個副廠長的頭銜?
是自己背景深厚引起了某些人的猜疑,還是因為其他?